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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我既被捉如何不降

吴懿远在课堂上看手机的时候,有看见过这样一个故事。当时他笑了很久之后就忘了,反而是当时老师因为有人蔑视课堂而愤怒的表情一直忘不掉。

不过这种东西只要印在脑海里了就总会想起来的,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契机:话说某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员全副武装、气宇轩昂的大将,雄赳赳气昂昂立于大殿之上。他的身边是无数带甲亲卫,面前是一个正在痛哭流涕的憔悴男人——他看起来平凡至极,唯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身上的那身龙袍冠冕吧。

这样的展开让那个幸运儿大喜过望,他也知道自己作为毫无社会阅历的穿越者就算穿越最多也只能苟全性命,但是看起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已经为自己铺好了康庄大道不是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呢,是如霍光一般行周公事,还是如赵匡胤一般就这么黄袍加身?不过,不管自己到底是谁,周公总是一定在龙床上做个梦拜访一下的。

就在他心潮澎湃,想象着未来的蓝图的时候,面前这个皇帝也抹了抹眼泪。

“朕所以付卿者,岂得已哉?以肌体肥重,不便鞍马驰突。卿平日矫捷有将略,万一得免,祚胤不绝,此朕志也。”

而要说到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高中生活的小插曲,则是他也荣幸的从笑话的旁观者变为了历史的见证者。

......

当吴懿远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在帮他穿衣服。

被陌生人触碰身体的不快感让他不禁试图挣扎,于是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已经从温暖的床铺上爬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关系,他的身体也变得极为陌生。简单来说,就是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一些,肌肉变得壮实了一些,身上也重的要命——特别是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着一个像是石砖一样的东西,压迫着自己的脑子。

更让他无语的是,帮他穿衣服的人也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憔悴的白人大叔。不会是自己落入什么有奇怪癖好的人的魔爪里了吧?老外的癖好可是出名的乱七八糟……一念至此,他挣扎的力度更大了。不过从双臂和背后传来的压力很快让他安分了下来,敌众我寡,看来自己现在也只有委曲求全……

根据光照强度现在似乎是白天,大白天至少不是干那种事的时间吧……还是已经干完了?

就在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适应着这副身体的时候,面前的中年男子也一边帮他把胸前的扣子扣上一边说着话,他口中蹦出一个又一个闻所未闻的单词,不过这副身体却也很快自动把这些奇形怪状的音节翻译成了文字。

“安德烈卿,朕也是迫不得已,才将这国家社稷托付给你。”他一脸诚恳,脸上的鼻涕也顾不得擦,“朕已经没办法策马出征,而且把国家弄得这个样子——如果城市陷落,也没资格突围逃脱。现在已经是紧要关头,容不得爱卿推脱了。”

他是把自己挣扎的样子理解为了辞让吗?还有安德烈是我…现在的名字?吴懿远看着眼前这个在印象里似乎威严无比永远让人不禁仰望,但现在已经只剩一身白衣的哭丧脸大叔,一时间也停止了挣扎。他看了看周围,那些盘着飞龙仿佛直插天穹的朱红大梁和侍卫们的金发碧眼混合,让他有一种是欧洲旅游团进故宫玩角色扮演的错觉。如果这真的是角色扮演的话就好了,说不定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接下来自己的朋友们就会蹦出来用贱贱的笑容喊着“生日快乐!”……

不过眼前的这位“皇上”也没有时间等待他回过神来,他很快将那件穿过无数次的黄袍套在眼前自己最后希望的甲胄上。

“爱卿原本就是大将之才,身手矫捷而且善于用兵。如果有幸能够离开这里,转战南方,想必也能延续我们贝热拉克的王国……”他终于想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朕以十年阻挡沙兰人的兵锋却没法做到力挽狂澜,眼下也只有你可以依靠了。答应我,不要忘了贝热拉克家的血仇,一定要积蓄力量……这件黄袍就是皇帝的象征,他们会知道你是我选定的继承人……”

就在吴懿远想着要不要随口应付一下的时候,眼前的前任皇帝却叹了口气。

“算了,我这个亡国之君又有什么资格指导你用兵呢?你是知兵的大将,自然有让国家复兴的方略。”他摇了摇头,“只是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忘了贝热拉克的血仇!华勒维郡和勒布雷郡的太守都忠心耿耿,南方军团也在回援的路上……就算贝热拉克只剩下三户人家,也能彻底覆灭那个该死的沙兰!”

“……”

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华勒维和勒布雷是什么东西吗…不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种话倒是个好兆头。看着眼前这个被责任压垮了的中年大叔恳切的眼神,吴懿远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这反而让这位太上皇颇为高兴。

“大业可成,大业可成啊!”他兴奋地搓了搓手,“爱卿果然令人放心!不愧是我朝第一虎将,看来已经胸有成竹了……我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可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在治国上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毕竟我只给你留下了这个……算了,我过的还真是失败啊。没什么好说的了,快走吧。”

又变得消沉的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和靠近大门一边的十多个甲士一起走出了大殿。

吴懿远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一个侍卫就站了出来。虽然知道他手里的尖刀不会对准自己,但他还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既然已经没办法逃掉了,那就只有加入吧。自己可是穿越者,哪个穿越者不是天命之子呢?一定没问题的……虽然知道这种话很滑稽,但是吴懿远也只能靠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壮胆了。

“陛下,请走这边。”

陛下,对皇帝的尊称;皇帝,帝制时期的最高统治者称号。

如果不是这种情景,我简直想让你叫我千千万万次陛下……

可惜的是现在的“皇帝”也只是虚名,稍不留神吴懿远就会在莫名其妙地穿越之后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虽然如今他成了皇帝,因为高高在上的缘故说不定只会被白绫勒死留个全尸……但是这又和断头台有什么差别?

如果被抓住了,希望是杯毒酒……不,安眠药吧。吴懿远一边想着这些悲观的事情,一边跟着那些侍卫们沿着暗道试图离开这个地方。敌国似乎已经攻下了外城,正在与忠勇的禁军们展开巷战。当然,在此之前,帝国忠勇的士兵们已经和敌国——盘踞在大陆中央的沙兰帝国展开了无数次战斗,并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以失败告终。

而这个国家的未来,正准备从密道里潜逃…...转进。众人皆有自己的使命,眼下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易谁难。根据这个身体的记忆,吴懿远认出了自己身边的领导层多是武将,那些难记的名字一个个跳入脑海,都是能指挥的动且忠诚不移的人才。与其说是延续国祚,倒不如说那位皇帝的选择理由完全是为了迅速重建一支军队。

一同逃亡的武官和侍卫加起来足有百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成为“新生贝热拉克”的骨干。

至于之后的这个王国,是否会变成“军队指挥国家”的景象……被指挥的国家也勉强算个国家对吧?

据侍卫说,这条地底的暗道直通城外的一处荒村,那里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隐秘的据点。新皇帝和他忠诚的士兵可以在那里接收相当数量的金币和容易保存的食物,甚至还有足以武装百人以上的兵甲。

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如果要拿来反攻当然毫无用处,不过保命也足够了。吴懿远稍微宽了宽心,他虽然也怀疑说不定自己只要死掉就会把这个故事变成梦结局皆大欢喜,但是他可不敢打这个赌。他既怕痛也怕死,能苟全性命于乱世就最好了。

可是自己能做到吗?他不管再怎么借用来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智慧,他的本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或许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他有自信作为参谋军官或者内政大臣做出些许改革,但是复国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过于沉重的负担。

话说回来,这个地道真的很大。虽然肯定比不过后世的地铁站台,但是宽度和高度都让人欣慰。吴懿远的底线大概是需要侧身行动,所以这种可以十人以上并排的大通道真的很棒。石壁的触感也很光滑,看来这里的建筑者颇为用心。在墙壁上每隔一段都镶嵌着散发着荧光的宝石,让人仿佛走进了恐怖剧的片场。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的挺多的嘛,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油纸包,他试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好让自己轻松下来。

而在此之外,内心里还有一股声音。

那是满怀愤怒和责任感的吼声,一次次地鞭挞着他的灵魂。被占据身体的愤怒和国破家亡的悲伤感染了他,中枢神经一次次被那位将军率领大军攻打。无数的回忆在他的大脑中闪现,那是被筑起头颅之山的巴米安郡,还有被付之一炬的兰塞尔郡。征服总是伴随着血腥,而这些只会在史书中轻描淡写的惨剧化为过去,也即将造访近在咫尺的未来。

我要为国家而战,我要保护我爱的这个国家,我要回去战斗,我要献上我的生命和忠诚,我要毁灭那些沙兰人——那个如同绝望的嘶吼一般的声音大概是想要从他的心里钻出来吧,但吴懿远对此毫无触动。他知道就算在这里大吵大嚷也只会造成无谓的惊慌,突然折返也更是毫无价值。这位将军因为身体被夺走而丧失了冷静和理智,但现在掌握一切的是他。

可现在你去送死没有意义,你的皇帝不也要求你逃离吗?难道你不应该遵从你的皇帝的决定吗?社稷的大事难道不是比临危一死报君王更好吗?

不过至少比连临危一死都不敢的人要好一些,借着调侃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吴懿远逐渐让自己的大脑适应了这个糟糕的世界。刚刚醒来又遭遇各种大事的他,也需要一个可以舒缓压力的同伴。或者说,人总是会在更不冷静的人的身边变得冷静。

你会感谢我的,我只是完成你的皇帝的任务。吴懿远仿佛在安慰着自己一般,默默跟随着由亡国之臣组成的队伍。这件大事只是皇帝的心血来潮,所以在能成功与否上每个人都惶惶不安。

吴懿远靠着将军的经验和自己学来的知识明白,现在的他比起说话更好的是行动。或许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每个人都一言不发。在过大的绝望面前,无论是想要讨论还是互相鼓励,最后都会被同化为同样的绝望。那么就不如闭口不言,装出成竹在胸的样子。

只要最后能够成功逃离,就能抹去现在笼罩在他们心中的不安。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脚步越发稳健了,他逐渐走在前面,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脚步取代了地道里时不时滴落的水珠,让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心脏恢复平缓的跳动。

看来你妥协的很快嘛,没事,我也不是因为想才占着你的身体的。吴懿远在心中叹了口气,假使能帮你复国就能让我回家的话,我当然会全力帮忙啊。我想玩电脑——如果有个什么任务系统或者主神空间就好了,至少我还知道眼前的小目标……就算是游戏,也是需要不断的任务和奖励作为刺激的不是吗?

这可不是游戏,他感觉到反驳的声音。好吧,不是就不是,但是人在有时候也需要变得没心没肺,我可是很不安的。

神奇的是,随着和这位将军的心灵感应,那份不安也逐渐减弱。

可仿佛这个世界对他看不顺眼,要为这不安多增加一份光彩一般,跟随着新皇帝的一百多人很快发现他们走入了一处死胡同——在这份不安生长为恐惧和绝望并蔓延开来之前,队伍中的一个青年拿出了一个像是法杖的东西,并敲在那长满青苔的石墙之上。

随着微弱的紫光在石墙上画出精致的图案,他们眼前的障碍也一点点崩毁——这是什么奇迹?吴懿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其实这个真的是梦?只要自己试着醒来,就可以回到那个温暖的世界?可很快他的心也随着不断的思考冷却了下来。是啊,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

虽然他知道这些所谓的魔法并没办法做到在威力上磨灭大道或者有足以改变概念和命运的神秘性,但是也能做到使用水晶球作为通讯工具,凭空发射火球和冰晶,设置一些复杂的魔法阵和防御术式等等小小奇迹。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能够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自己原本就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没有想过放弃我的责任,而这也不是普通的魔法师能够做到的。”

或许是他的灵魂逐渐被接受的缘故,那个与现在的自己别无二致的声音越发清晰。

不过,就算有谁对这位将军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为什么要扯上我呢……吴懿远不禁埋怨起了那个操作着命运的红线的人渣…或者神渣。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远离这个鬼地方。随着那个被魔法操纵的大门彻底解体,魔法师放出了一只被某种神奇材料编织成的鸽子。

说起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些魔法师也已经用鸽子探过路了吧。吴懿远不自觉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需要经验,需要组织一件大事的经验。在他少到可怜的学生年代,他曾经作为志愿者组织了一场福利院的晚会,并在那里知道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道理。通过观察如何进行一场逃亡,在未来一定会很有用……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会一败再败,最后转战孤岛……他劝说着那个似乎在怀疑自己奋战精神的将军。果然军人还是离不开意志论吗?这只是尽可能考虑一切的可能罢了。

这时候那只鸽子已经回到了魔法师的手上,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吴懿远…附身的将军身上。

你看我是如此的尊敬您对吧?可惜暂时还没办法将指挥权交还给您…不过就让我们出发吧。吴懿远试着做出目空一切的状态,这让他可以在一边躲避那些沉重的目光的同时,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予他们信心。

然后,他准备迈出下一步。

接下来还有大约四道魔法门,这些暗门虽然会增加逃亡的时间,却能在安全性上做出更多的保证——如果是在他们面临的绝望还不够大的情况下。

刺眼的灯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一个简单的事实呼之欲出。

他们被堵住了路。

或许这里的人都足够忠肝义胆,但是他们还是撬不动大势。鸽子并没有传达回来警报,比较好的可能性是沙兰帝国的隐蔽魔法更加高强。

但安德烈无法期待所有人的忠肝义胆。吴懿远被要求做了一个小手势,那个不知道是叛变还是失误的魔法师就被会意的士兵一刀砍了脑袋。

沙兰帝国军已经堵在门口了,至于怎么找到的……再思考也没有意义。

敌人的人数因为地道本身难以展开的缘故,一眼看上去并不算太多,但是在实际数量上应该至少相等。经验丰富的将军很快开始了计算,他知道这个地方永远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而他们这里的人都是最精锐的士兵。

就算这个地道修的很大,战场宽度最多也就是十对十。考虑到刀刃并非枪阵那样可以压缩空间和腾挪躲闪的需要,或许五对五都难办……无论如何,这并非过不去的难关。侍卫们已经按照训练排好了队列,他们准备以层层抵抗的鱼鳞阵保证活用每个人的体力。

吴懿远也握好了自己的佩剑,所幸这具身体不会忘记用剑的技法。他知道专门的事情需要专门的人去做,所以决定让自己完全听从将军的吩咐。可惜他没法代替自己操纵身体的神经系统…不过安德烈将军似乎对自己的预判能力很有自信。

“你叫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就算有这么大的延迟,也不会干扰最终的胜利,希望这位将军在河边走的时候能小心脚下的鞋。好吧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吴懿远知道他有手格十人的传说。安德烈将军似乎很希望站在最前线,这货知不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现在可是皇帝了哦?

不对,是我现在是皇帝了。

“无所谓了,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那个声音骂骂咧咧地说。好在他只是随便发泄了几句话之后就恢复了理智,“对方现在在观察我们,让大家准备冲锋。三…二…”

他很快发现了对面也是一样的惊慌——他们看起来不知道面前的是仓皇出逃的皇帝。在这些沙兰人眼里,难道不是自己的奇袭计划被看破了吗?

大家都惊慌的状态下,这边的死士是很容易找到胜机的。

可是,他的希望在下一瞬间被从后面照射过来的魔法光驱散了。可恨的敌人似乎在皇宫展开的战斗十分顺利,以至于还可以和在地道里的友军打招呼。

他们被包围了。

“一!不要管后面,全力突击!”

吴懿远和安德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

被前卫和后卫保护在最中间的吴懿远这时候终于知道十米有多远了。在地道里的敌军一定有他们的十倍以上,不管前后都厚的看不见尽头。那些忠诚的士兵和将官抛头颅洒热血最终获得的结果是吴懿远踩着血路走到了十米之外,不得不夸赞敌军也是天下一等的强兵。

安德烈自豪的预判能力没有能让吴懿远做到以一当千,他很快也和侥幸没有当场死亡的十多个人一起被运回了大殿。曾经完成了一场简易禅让仪式的大殿现在依旧能好好完成在大胜之后展示武功——也就是敌军重要人物本人或者脑袋的职责。虽然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吴懿远还是在无数的脑袋中看见了那位太上皇的面容。

真是可怜,不过自己也一样。

被捆的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的他被扔在地上,木制的地板让他有点怀念故乡的景区。一个看起来位高权重,又因为明明是个白人却穿着羽扇纶巾而颇有错位感的男人俯视着他。这个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讨厌的家伙大概五十多岁,看起来似乎是那个什么沙兰帝国的大臣。

哦不,他是沙兰帝国的宰相。安德烈·伯希公爵。

“很巧呢,你和他都是安德烈。”

这句只在心里说出来的无心之言似乎让另一个安德烈颇为生气。

“他应该为竟敢与我同名这件无耻至极的事情自杀!他才是‘另一个安德烈’!”

“他不是比你老嘛…所以我觉得要碰瓷也是你碰瓷他……”

“碰瓷啥意思…不过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名字原本都差不多,总会撞到一个——”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另一个的安德烈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脸上。

败军之将,这也没办法对吧……可是这个“真正的安德烈”似乎已经气疯了。无数难以组成完整句子的脏话响彻吴懿远的脑海,而公爵的鞋尖在轻轻踢了下额头之后就返回了可爱的地面。别再过来了,很脏好吧。

“我还以为你会骂骂咧咧的,看来兰塞尔之后你变化很大。”

公爵的话语确实很正确,可惜操纵身体的并不是原本的他...…吴懿远苦笑着看着那个对自己生杀予夺的男人,这时候就算说这个家伙已经被夺舍了也不会有人信吧。

虽然耳边的暴躁声音越来越刺耳,但是吴懿远并没有复述的意愿。

“你愿降吗?”

安德烈·伯希公爵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可以算是贝热拉克最忠心耿耿…...死硬派的人物。他太过年轻并身居高位,而且还是宗室成员!所以他满腔的热血只会为这个割据势力流干,更何况他可是披上了那个巴热拉克的黄袍呢!

那可是只有真正的巴热拉克皇帝才能穿上的黄袍!上面附着的魔法让这件华丽的衣服成为了皇帝最重要的信物。这对于一个忠诚的将军而言,还有更贵重的礼物吗?

但是这次的他却总让人感觉和之前有所不同。是放弃了还是学会了隐忍?他很好奇。

所以他才问了这个估计也是白问的问题……他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了,但反正问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作为例行公事也是该问的。一个投降的皇帝比一个死皇帝有用太多了,更何况是这样的死硬派。

就算是诈降…那不是更好吗?他有信心让这件事变成真的。他如果从愚直的性格进化成了半瓶水聪明人的话,反而更好利用。

于是他也得到了回答。

“我既被捉,如何不降?”

在感谢眼前这位大人物给了自己改换门庭的机会的时候,吴懿远也听到了某个从刚才起就一直吵吵嚷嚷的家伙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声音。

抱歉啦,我又不是贝热拉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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