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栗听着她的话为她打抱不平:“你的队员简直不是东西!还有那些偷了东西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我们学校今年的新生里居然有这种人!我都感到羞耻!……”
童栗越说越愤怒,不是她爱多管闲事,其实最看不起的就是偷东西的人。
这件事也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吧就是他们家在十年前因为卷入了一个盗窃商业机密的事件差点家破人亡负债百亿,要不是遇到了贵人相助,怕现在就没有童栗这个人了。
所以她一向对偷盗者打击到底。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杜琴。”这个小姑娘低着头,害羞地回答声断断续续。
“哦哦,我是童栗,旁边那个小帅哥是苏知,我后边那个高高瘦瘦的是陈一东。你别这么羞涩嘛,我们都很随便的!不是坏人!”
“嗯。”
也不知道小姑娘信没信,反正她除了叫他们的时候就没有敢大声说话,和他们正面对视过。
双方进行战略式介绍。
四人的队伍越走越安静。
童栗一开始也问了些问题,不过她本身虽然活泼,但是杜琴一直都像是很怕他们一样不怎么开口,苏破也是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至于陈一东简直就是将木讷贯彻到底,没有打动他的话题他绝对只字不谈。
渐渐的,一路上只有树叶在闷热的晚风下淅淅索索,偶尔传来几声远处两军交战的激烈回响,那树上的知了也不知是不是在为他们抱怨海天云蒸,和着苏破他们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苏破不认路,全程都跟着童栗的脚步,也没有打破几人的安静,心里十分活跃地和滚摆聊斋。
走了不知道多久,童栗奇怪地小声说了一句:“刚才还听得到一些小声的枪响,怎么这会儿没声了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杜琴停下了脚步。
童栗疑惑地看向她,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不走了。
陈一东还提着垃圾袋看着手表,眉头紧皱。
唯有苏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用脚尖踢了踢脚下松软的黑土。踢开又踩实,像个找到玩具的智障儿童。
杜琴幽幽地开口,语气和之前大相径庭:“因为,你们被骗了。不好意思哦小朋友们。你们可不配当姐姐的同学。”
杜琴一直怯怯低着的头终于抬起,露出了她病态一般的苍白面貌,但是说出的话却有一种和她瘦弱身体相违和的中气十足。
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羞涩,眼底明晃晃的冷漠仿佛在诉说童栗三人的愚蠢。
“你是谁!?”童栗见到对方变脸之快就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
她暗暗恼怒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前虽然觉得这个人的出现很奇怪,故事也说得漏洞百出,但是却莫名就是让她相信了。作为一个经历过多种诈骗的经验丰富的大学生,童栗表示杜琴不去参加个诈骗团伙简直就是屈才。
她走上去挡在苏破身前。
如果就只有杜琴一个人,她倒是不怕,但是既然她敢他们三个带到这里来,就证明绝对不止她一个,说不定周围已经布满了埋伏。
而且这个人之前说不是A大的学生,那就极有可能是个社会仔,落到这种人手里还不如同归于尽!
童栗表情慢慢变得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