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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果你知道那句暗号

「陈文正的事情,就这几天吧,可以吗?嗯...但只能在警局,没办法,我不能把他带出警局,那根本办不到,但我可以安排一间侦查室,就在侦查室里面进行,不会有录像器材,我保证不会有人会看到,我可以保证这点,但我必须也在里面才行,不能只让你们在里面,不行,我只能做到这样,如果我不在侦查室里,那根本也就没法空出侦查室来,我只能做到这样,不行就算了,我尽力了,嗯...」

林正义挂了江政瀚打来的电话,他虽然不同意在警局进行催眠的方法,也不愿意在进行催眠的时候让江政瀚也在场,但他也理解要把杀人性侵罪犯带出警局确实也不可能,而让江政瀚也在现场的这件事情,只要在结束之后他也催眠江政瀚,让他忘了这件事情的过程,给他一个新的记忆就好了,这不是甚么大问题。

「怎么样?没问题了吧~」昕琳坐在林正义身边,他们俩就坐在林正义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看林正义在电话里一下皱眉一下眼笑的,忍不住问。

「没问题了,不过要在警局里的侦查室里进行才可以」

「在警局...不好吧...你要让大家知道你的方法喔。」

「没问题啦!他说可以保证不会录像,只会有我们四个人在侦查室里,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相信他。」

「这样好吗~」昕琳有些不信任,她不是不信任江政瀚,只是她就是担心,怕发生甚么万一。

「放心~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部都给催眠,连局长也催眠,然后我来当局长~把那些罪犯全都给解决掉~」林正义像是开玩笑的讲,却又像是说真的。

「那你自己小心喔~」昕琳还是有些担心。

「妳不跟我去!?」林正义的表情有些惊慌,因为每一次的催眠,昕琳都会在他身边,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会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以前不会这样,不会有这种选择困难的行为,是跟昕琳交往后,他每件事情要问昕琳的意见,久了,就变成习惯,变成一种症状。

「你都多大人了,还一直黏着我,好啦~我会在啦。」昕琳一脸无可奈何的甜蜜表情,就是拿林正义这种离不开她的行为没办法。

「我来跟Justin讲」林正义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心如。

「干嘛一定要她去?」昕琳的表情有些在意。

「之前答应过她啊!」林正义拿着手机,还没拨号。

「你就催眠她就好了啊!让她忘了有这个承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啊!」

「我也想啊!但是妳不知道~她现在都把手藏在口袋里,根本找不到机会欸!」

昕琳低下头,嘟着嘴巴,她有点吃味,这个理由她不喜欢,她觉得这是借口。

「妳吃醋喔~」他看昕琳有些闹脾气,用调皮的语气故意这样问。

昕琳嘟着嘴没说话,她甚至别过头去,不想看见林正义那个故意要闹她的表情。

「哎呀妳这个三八婆~我才不会嘞~」林正义用手肘推了昕琳,然后又抱又闹的哄她。

昕琳被他又抱又闹的行为给逗笑,他们在客厅打闹起来,像还在热恋的情侣。

在林正义家中的客厅,林正义又跑又笑的,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对着空气打闹。

独角兽坐在侦查室里,这个房间很小,是一个大约七八坪大小的正方形,里面没有甚么摆饰,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放桌上用四颗电池发电的小台灯,两张放在桌子对角的椅子,另两张椅子放在靠墙门口旁边的位置,四面的墙壁没有窗户、也也没窗户、镜子或挂着任何物品,只是一整面没有接缝的浅灰色,在天花板上隔着固定的距离有着四盏日光灯,天花板正中间的位置吊着一扇风扇,虽然这个房间装有冷气空调,但通常侦讯犯人时,并不会开启空调,他们只会开启这个吊扇,这个吊扇只有一种转速,一个缓慢的转速,这是故意设定的,是要让日光灯的亮光透过风扇叶片的转动映射,在这个侦查室里有忽明忽暗的效果,空间闷热、四面灰墙、吊扇的吹风似有若无、室内亮光目忽明忽暗,这些都是要让犯人在心理层面上有着一些压力。

独角兽坐在白铁制有着椅背的椅子上,他只坐在椅面上一半的面积,也没有将背靠在椅背上,他驼着背,仰着头看着那个转的缓慢的吊扇,他有时会跟着风扇转着自己的头,但有时会又会停下,然后喃喃自语说了几句奇怪的语言,又开始转动自己的头,还会替风扇发出转动的配音,他把这个风扇当成他的重心、当成游戏、甚至当成自己的拟态,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变成在桌上的台灯、灰色的墙壁、坐在屁股上的椅子,他这几天被关在警局里就是这样度过,从卫生纸变成马桶,

从地面变成墙壁,从铁笼的第一根铁杆变到最后一根铁杆,他甚至也能变成别人,他就曾经模仿过面店的老板娘,在面店的前面模仿她煮面的动作,他要变成甚么都没问题,但就是变不回那个叫陈文正的人。

独角兽变成这个风扇已经有三十分钟,这时间当然不是独角兽自己计算的,是坐在门口旁椅子上的江政瀚计算的,一开始带独角兽进到这个房间时,他有试着要跟独角兽沟通,他试过好几种方法,说中文、说英文、说往事、说伤痛,但独角兽就是没有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只是盯着地上那被转动的风扇给映的一明一暗的影子,但他还没放弃,甚至还对着独角兽装狗叫,狗狗的叫声是独角兽唯一有反应的,独角兽听见狗叫声,就看着江政瀚,对着他说了几句话,几句听不懂的话,江政瀚的信心来了,又学狗叫了几声,独角兽又对他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他试了好几次,但独角兽开始发现了没办法跟这个人沟通,就看向天花板上的那个转动的吊扇,之后不管江政瀚怎么叫,独角兽再也没理他,他只好坐在靠门口的那个椅子上,默默看着独角兽的游戏,的拟态。

「学长!有人要找你!一个叫Justin的女人。」

侦查室的门外传来小刘的声音,江政瀚看了手表的时间,他有些纳闷,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几分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他打开门,看见小刘跟心如站在门口,他多看了几眼,把头探出门外左右观望。

「这么早来?林正义呢?」

「我不知道,我就...先来了。」心如的话藏了一些事情,她还被昨天舒慧说的话给挂着,甚至昨晚也没睡好,一早起床还是东想西想的静不下来,干脆就先来警局这里,这些事情她当然不会说,但她也想不出早到的理由,所以话说的有些停滞、断续。

江政瀚也没多问,就示意小刘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让心如进来。

心如一进到房里,就看见独角兽坐在房间正中间的椅子上,盯着头上的吊扇,嘴里还发出转动的声音。

她不太敢走进这个房间,即便是江政瀚也在房里,就在她的身边,她还是放不下心,就算独角兽不是杀人嫌犯,就算这好几年她都认为独角兽不会伤害任何人,但要跟一个精神异常的人共处在一个六七坪大的封闭空间,还是让她打从心里感到害怕,她又定睛一看,独角兽的手脚都没有铐上炼条,这更让她迟迟不肯踏进房里。

「那个...没有上铐?」她的音量小声,几乎只在江政瀚耳边说,不让独角兽听到,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

「不用了,他不会怎样,他这几天都很配合...应该算是配合吧,虽然是不能沟通,但至少没吵闹过,况且,也没必要了。」

「没必要?他不是...杀了那个小男孩?」她还是只在他的耳边讲。

「那小男孩不是他杀的,有人来自首了,已经不关陈文正的事了。」他的话有些丧气。

「太好了!还好不是!」她替独角兽高兴,也终于踏进房里。

「嗯...」江政瀚淡淡的回,但能感觉得出他有些情绪压着。

心如不明白,独角兽没犯下杀人的罪责,身为独角兽以前同事的他,应该也会跟着庆幸才是,但他的语气跟态度,却带着不满,好像这件事情变得更糟一样。

「怎么了?他还犯了别的事情吗?」她看着他问,她感觉得出他有没说的。

「靠!」江政瀚突然大骂了一声,这口气他憋很久了。

心如吓了一跳,任谁都会被江政瀚突然大骂的声音给吓到,就连独角兽也被那骂声给吓得身体震一下,但也只是微微震了一下而已,那声音不影响他变成吊扇。

「我跟妳说!司法生病了!法律生病了!还有那些法官也生病了!这些烂人,搞得大家都不相信司法,但他妈的!有人就信了!信甚么!信杀人后只要装了个后悔莫及的鸟样,就其情可怜!就不会被判死刑!就可以在一辈子不用工作,在牢里不愁吃免钱的,住免钱的!每天生活作息正常,还有固定时间晒太阳运动!妈的!这个国家的司法已经没救了我跟妳说!」这些话他憋很久了,其实他早就跟其他同仁说过了,但他觉得说的还不够,他见人就说,只怕没机会而已。

「怎么突然讲这个?」心如听得懂他说的话,虽然她并不同意江政瀚的观念,她认为所有争议性的判决都是有所本的,媒体报导出来的只是一部分的事实,她不会尽信那些被报导出来的判决结果,虽然跟江政瀚的观念不同,但她尊重他的想法,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别人起争执,甚至连讨论都不会,只是她不懂这件事情跟独角兽的事情有甚么关联,让他在这时候讲这些。

「那个自首的!杀害那个小孩的!之前就因为犯了性侵...但是只关三年啊!三年而已就放他出来了,然后呢!我告诉妳!我看太多了!废物就是废物!败类就是败类!甚么有教化可能的理由!都是屁我告诉妳!这些人就是会再犯!牢里甚么人最多!再犯的人最多!那个根本就是基因!改不了的!」

江政瀚愤愤不平,但他情绪会这么激动,其实还有着别的原因。

「嗯...」心如不打算做甚么评论,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尤其是从一个警察身份的人说出这些话更有说服力,但是那又怎样,就算有这些想法也不会改变甚么,人生有太多事情要面对,要克服,这种不会改变任何事情的偏激想法,就算是正确的,也只是落的个徒劳无功,白费精神而已。

独角兽还是个吊扇,一个吊扇对这些事情是不会有反应的。

「妳知道那个废物为什么要杀那个小孩吗?为什么会跑来自首吗?垃圾!来自首的时候演的多后悔又多后悔,假哭!就是他妈的假哭!恶心!妳以为那是因为良心不安才来自首吗?不是!我告诉妳!他是想吃免钱的牢饭!在外面生活太辛苦了!又要赚钱又要看人脸色!他想一辈子都在牢里,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些假哭跟后悔只是因为怕被判死刑!以前跟他在牢里的那些猪朋狗友就跟我们说过了!说这个人在牢里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说,说如果出去后太辛苦,就会再找个倒霉鬼,说只要杀了人自首后演一副后悔的样子,就不会判死刑,这样就能判个无期徒刑,就可以一辈子在牢里爽爽的过!妳看有多悲哀!」

心如这才觉得心底发毛,这才觉得自己的生命其实一点都不安全,今天如果不是阿满姨的孙子而是她遇到这个人呢,她不禁开始想象自己在晚上下班后,在阿满姨的面店吃完面,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袭击杀害的画面,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件杀人案离自己有多近,这让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只为了不想工作,想白吃白住,就能去杀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怨恨的人,她觉得这可怕的观念像是故事里编写出来的邪恶人格,一点都不真实。。

独角兽那电扇转动的声音也停了,他不再看着天花板的吊扇,他看着桌上的台灯,控制着台灯的开关,他按下ON,自己的眼睛就睁大双眼,按下OFF,就闭着双眼,他变成台灯了,在江政瀚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始终在OFF,或许那是独角兽的眼不见为净。

「叩叩!」

侦查室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那声音也打断他们想着那令人作恶及失望的人。

江政瀚打开门,门口外站着的是林正义,他手上拿着手提包,他也提早到了一些时间,那是他的习惯,他走进房间,看见独角兽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看着台灯,他观察房间四周,确认没有任何的录像器材,然后他看到心如坐在靠墙壁的椅子上,他没想到心如会比他先到这,但这件事他不会多想,他觉得奇怪的,是心如脸上的神情,那表情似乎在顾虑着甚么,他又转过头看江政瀚。

「那就开始吧。」江政瀚关上门回过头,就看见林正义盯着自己看。

「有甚么事情吗?」林正义感觉有些不对,他们似乎有甚么事情没说,那是他的直觉。

「独角兽没有杀那个小男孩,有人来自首了。」心如没说自首的人想坐牢的事情。

「是吗...」林正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失望,他竟然会有失望的念头,只是因为少了一个让罪犯接受正当审判的机会而失望,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有这个念头是不对的,他认为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才是,毕竟这个他曾经治疗过的人没有犯下罪责。

「也好,不过为什么那个小男孩会在他住的地方?」林正义还是有些疑问,或许他心里还不相信,他不想放过犯罪的人,他必须坚持住该做的正义。

「这个还不知道,那人说是把男孩丢在公园草丛里,不过已经确认过跟他没有关系了,那个人交代的很清楚。」江政瀚讲到那个人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不只是因为那个自首的人犯罪动机令他感到气愤,他下意识地抓了鼻子,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说。

「喔!他一定有甚么事情没说!他只要有甚么事情瞒着没说,就会抓自己的鼻子!我太了解他了!」昕琳突然出现在林正义的身边,她注视着江政瀚,像抓到证据,她以前就跟林正义提过江政瀚有这个习惯,她肯定江政瀚一定瞒着甚么事情没说。

林正义站在原地看着江政瀚,带着一些怀疑的眼神。

「赶快开始吧!知道独角兽没杀了小男孩,至少是好事,其他的就交给警察处理吧!」心如以为江政瀚是不想跟林正义说那自首的人是因为想坐牢的关系才犯案,所以把话题拉回独角兽上,不过她自己的表情也是不太自在,她看了江政瀚一眼,跟他对到眼后,因为怕被看出些甚么事情,所又马上别过眼神,但这避嫌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反而更让人起疑。

「啊~!我知道了!是他们俩人对彼此有好感!」昕琳大喊一声,她觉得自己看出端倪了,她看见江政瀚跟心如两人之间有着一些尴尬微妙的气氛,所以断言江政瀚隐瞒的事情,是他跟心如的情愫。

「甚么...?」林正义原本狐疑严肃的表情被昕琳这一讲,变的五官纠结,他忍不住转头问昕琳。

「哎呀!对啦!妳不要再逼问他们了啦!办正事!办正事!」昕琳把林正义推向独角兽的方向,要他别把话问死,那会破坏江政瀚跟心如的好事。

江政瀚跟心如被林正义奇怪的回话跟动作给看的莫名其妙,两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做甚么反应。

「算了!我还是开始帮他恢复正常,你们就坐在那静静看着就好,不要说话影响我。」林正义也不想多问,如果真像昕琳说的,那也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想知道。

林正义走到独角兽面前,独角兽还是个台灯,他现在是关上灯的台灯。

「他闭着眼睛欸!是睡着了吗?」昕琳趴在桌上,在独角兽的面前挥动着手说。

「应该不是,他头也没靠着,怎么可能这样睡着。」林正义因为已经告诫江政瀚跟心如不要说话影响他,也就不顾忌的跟昕琳对话,江政瀚跟心如坐在椅子上,虽然觉得林正义像在自言自语,但以为那是疗程方法的一部分。

「说不定神经病可以这样睡啊~」昕琳双手靠在桌上说。

「是有这样的人没错...」林正义在精神疗养院里确实看过有人可以站着睡着,甚至还看过睁开眼睛睡觉的人,这些人确实也都是精神异常的人。

「还是按他穴位让他睡着好了,免得他突然醒过来。」昕琳不放心地说。

林正义点头,他同意昕琳的说法,他伸出手,慢慢靠近独角兽放在桌上台灯开关的左手,然后抓住他的左手腕,独角兽像被开启开灯的开关,他睁大双眼,台灯的灯泡也跟着亮起来,林正义往他手腕上的穴位用力一按,他便又闭上眼昏睡过去,林正义将独角兽扶着,让他靠躺在椅背上,把台灯的开关关上,然后把手提包放在桌上,从提包里拿出那个装着银针的黑色铁盒,他抽一些银针,把银针插在独角兽头顶跟后颈的穴位上。

江政瀚跟心如坐在椅子上看着,但从他们的位置上只能看见林正义的背面,看不清楚林正义的动作。

林正义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在独角兽头顶的穴位上,他准备就绪,要开始进行催眠了。

「喂!谁啊!你们在干甚么啊!」独角兽突然说话,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而且那声音跟语气也不像独角兽,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独角兽的嘴里说出来。

昕琳双手还靠在桌上,但她瞪大眼,满脸疑问的看着独角兽后,转头看向林正义,

林正义也瞪大着双眼,惊讶又疑惑的看着独角兽。

「那是谁的声音!」江政瀚小声的问坐在他旁边的心如,心如摇摇头,她一时没听清楚,她试着微微移动身体,想多看见些甚么。

「我刚刚有听错吗?他刚是不是说话了?」昕琳不确定刚刚那声音是从谁口里说的。

「你们想干嘛啊!说话啊!」独角兽又说了两句话。

「你...是谁?」林正义稳着自己讶异的情绪问。

「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们是怎么把我叫出来的!」独角兽不太高兴的说。

「真的是他在说话,而且声音好奇怪!你穴位有下对吗?怎么会变这样!」昕琳的手不再靠着桌子,她脸色显得有些慌张。

「你是陈文正吗?还是...独角兽?」林正义小心的问。

「他睡着啦!不就是你们把他弄睡的不是嘛!」独角兽口气差的很。

「请问你是谁?怎么称呼?」林正义问。

「周白!你又是哪位啊!」

「周白...他不是叫陈文正吗?难道...被我们弄坏了?」昕琳听胡涂了,她没遇见这种事情。

「是双种人格...我们把陈文正跟独角兽给弄昏睡了...反而把他另一个人格给叫出来了...」林正义解释,这是他认为最合理的解释。

「双种人格!?」江政瀚听到林正义的解释,他按耐不住情绪,离开椅子到林正义旁边,心如听见是双种人格,自己也急着到林正义旁边。

「喂喂!你有没有礼貌啊!问你是谁啊!不回答!还解释甚么人格!」周白的声音语调生动,那种屌屌痞痞的语气活得很,这语气从闭着眼睛没有表情的独角兽嘴里说出来,显得异常突兀跟诡异。

「你把陈文正叫出来,是陈文正喔,不是独角兽!」江政瀚逼着问周白。

「喔~你是江政瀚吧~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吗?娶老婆了?」周白语气好多了,没了痞屌样,像是跟老朋友寒暄。

「他认得你了!」心如惊讶的说。

「我是林正义,你知道我吗?我以前跟陈文正见过面」林正义跟着问。

「喔~你是那个精神科医生喔!还好你没把他治好!不然我就不会出现了!」周白大笑了几声,他不是故意要嘲笑,是真心的感谢林正义。

「不过你们把我叫出来到底要干嘛?我忙得很欸!」周白有些抱怨。

「你说你叫周白,那你们还有别的人在吗?是不是有个人叫独角兽,有个人叫陈文正的,可以把陈文正叫出来吗?我们想跟陈文正说话」林正义问,他必须确定是不是独角兽是不是也是另一个人格。

「没了!就只有我跟陈文正而已,那个叫独角兽的,就是陈文正自己,不是另外一个人,你们问那么喔到底想干嘛?」周白有点不耐,他觉得这些人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想让独角兽变回陈文正,想让陈文正变回正常人,你能帮我把变成独角兽前的陈文正叫出来吗?那个还是正常人的陈文正」林正义问。

「喔~我知道了!你是想用催眠的方法把还没疯了的陈文正叫出来是吗?但是没想到我先出来了是吧~嗯...把还是正常时候的陈文正意识叫回来的这个方法不错!不过这个方法我试过了!没用!」

「你试过了?没有用?甚么意思?」林正义又问。

「不过你们为什么想让独角兽恢复正常,我做的不好吗?」周白没回答,反而又问了个他更在意的问题。

「甚么叫你做的不好吗?那是甚么意思?而且让一个有神经病的人恢复正常哪有甚么为什么?总比他这样疯疯癫癫的活着好!」江政瀚抢过话回答。

「他变成独角兽以后都是我在管理他的,如果我不管他,他才不只是这样,那个叫林正义,你也算是心理医生吧,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心理医生,还24小时监护嘞!而且你们说想叫回还没变成独角兽的他,但你们有搞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独角兽的吗?」

「哪可能知道!太多因素了啊!」昕琳对周白的问题显得不太高兴,她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答案,还故意要问别人的感觉。

林正义没说话,他不敢断言,昕琳说的对,那有太多的因素,他不够了解独角兽,所以他沉默。

江政瀚也没说话,他当然不知道。

「是因为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吧,人生变得没有目的,没有目标,没有意义了。」心如感慨的说,她似乎能体会到那种痛苦,那个原因有时候或许只是个很单纯却很沉重的理由。

「那就对啦!我以前就试过把还正常时候的他叫回来,一开始有用,但隔没几天,他又变成独角兽了!然后我又试了几次,他就还是会变成独角兽!一开始是隔几天才会变成独角兽,后来维持正常的时间越来越短,变成两天,变成一天,变成半天,变成几小时,我才知道那是没有用的,他就是因为承受不了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才会逼自己变成独角兽,除非他的亲人能复活,那他才想会变回正常人,你们要搞清楚一点,是他自己想变成独角兽的,让他变正常了,他又要再面对所有亲人都死了,都不在了的痛苦,你们能把他的亲人复活吗?当然不行啊!只要那个原因没改变,他就不可能恢复正常,这样解释你们有懂了吗?」周白解释的很清楚,但那语气就是有一点目中无人的态度。

「他说话真的很机车!」昕琳不喜欢周白,那些话听的她心里不太舒服。

「变成独角兽的原因没改变...就不会恢复正常...」心如重复这段话,她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都没用了吗?他一辈子就这样了?」江政瀚失望的表情全在脸上。

「并不是只有让他的亲人复活才能让他正常,可以用药物控制,让他比较能面对伤痛,处理伤痛,就算不能完全是个正常人,但也能把他的精神状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里。」林正义不同意周白说的,因为有太多人都经历过失去亲人的伤痛,也有很多人跟独角兽一样,很难面对那个伤痛,但这些人经过药物治疗也都走过来了,也没变成精神异常的人。

「我说你啊!你之前不就对陈文正这样做过了吗!你的那些正统的行为治疗啦,药物治疗啦,可能对大部分人都有效,但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相同,承受压力的抗压性也不同,有人因为分手就会想杀了对方!有人因为考试考不好就想杀了对方!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特例,他就是特例,你的那些方法就是对他没效,这你都知道了,还需要我教你吗?」周白说的话确实也像个心理医生,只是说的话直了点,比较不尊重人,但这就是周白的人格,有话直说。

听了周白说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周白的话直白清楚,甚至还清楚的分析道理原因,所有人都觉得他说的没错,因为还有谁比独角兽自己心里的人格更清楚独角兽的,心如微微的低下头,他想的不只是独角兽,还有自己的母亲,江政瀚皱着眉,他盯着独角兽,又看向林正义,他在期待还有别的方法,林正义看着独角兽不发一语,他还在想别的方法,别的可能。

昕琳的表情跟其他人不一样,她不像其他人一脸无计可施的失落表情,她转着眼珠,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那没甚么事我..」周白打算离开了。

「独角兽有杀了那个男孩吗?」江政瀚打断周白的话,他知道让陈文正变回正常人应该是没有希望了,但他想至少要把一些事情厘清。

「甚么!当然没有!你在污辱我啊!我可不会让他做这种事!」这话有激到周白,管理独角兽是周白的工作,这话让他听起来就是在质疑他失职。

「为什么那个男孩的尸体会在你们睡觉的地方?」江政瀚又问,这问题他问过独角兽很多次,但独角兽是无法沟通的,他只能趁这时候问清楚。

「我就跟他讲过了!叫他不要这样做,但他有时候就很固执,他在公园的草丛那看到那个小孩子躺在那,他就跑去看一下,然后我就发现这小孩已经死了,没救了,但他就跟我说甚么,那小孩还没死,跟小黄一样,只是睡着了才不会动,如果不管他让他睡在那里,就会冷死,他要把那小孩带回家里睡在他旁边,等睡醒就会动了,我叫他不要这样做,但他就不听,还跟我吵架,结果,就变这样啦!这不能怪我吧!我也是尽力阻止了!不过我要说,那个小孩真的也很讨人厌,竟然把小黄给弄死,我让他养小黄就是觉得对他有帮助,结果竟然被那个小孩给弄死,我可不是说那小孩死了活该啊!有人死了我也是觉得很遗憾的,任何生物死了我都觉得很遗憾的。」

「小黄?」心如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甚么。

「小黄就是一只小土狗,我要他养的,我觉得养个小狗对他会有帮助。」周白解释。

「我想到了!我有办法了!」昕琳突然看着林正义说。

林正义转过头去看着昕琳,等他的灵感女神说的办法。

「这个周白不是说是他在管理独角兽的吗!那跟我们要做的目的也差不多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跟周白合作!要周白跟我们配合,让独角兽慢慢变的社会化,那不就是两全其美吗!你看有甚么治疗能有个24小时的人去监护他!简直太完美了!」昕琳在侦查室里来回的走动,兴奋的跟林正义解释她的办法。

林正义听的眼神都亮了,他爱死昕琳总是能带给他惊喜了。

「好啦!没事我要走啦!」周白打算离开了,他觉得大家都不说话,也没必要在待下去。

「等等!你说是你在管理独角兽的是吗!」林正义阻止他离开。

「是啊~」

「那你做的太差了!」林正义不客气的说。

「甚么!我做的差!」周白可不服气这句话。

心如跟江政瀚不懂林正义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两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难道你觉得你可以做的比我好!」周白生气的说。

「那当然~!」昕琳在旁边说。

「那当然!让一个人整天脏臭、披头散发、住的地方杂乱不勘、整天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能沟通、不知道他会做出甚么事情、让人见了就怕、甚至还让他被警察给抓进牢里!要不是有人出来自首那小孩不是他杀的,你们就完了!把一个人搞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你管理的好!问Justin就知道了,妳觉得他这些年管理的好吗?」林正义对心如使了个眼色,要心如配合他的话。

「有时候...捡路边垃圾桶的食物吃...站在店家前要东西吃时...会有点让人害怕...有老板说过...如果不给,怕会发生甚么事情。」心如大概明白林正义的暗示,不过她也没有乱说,有些店家老板确实是因为这样才每天准备免费的食物给独角兽。

「这...」周白被这些话给呛的不能反驳。

「我们合作吧!」林正义说。

「合作?」周白不懂合作什么。

「我们合作,你从内监督,我们从外辅导,让独角兽能正常点,我知道让他变成正常人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让他的行为能更适合在社会生存,至少不要让别人觉得害怕,别造成别人的困扰。」

「至少让他不要翻垃圾堆吃,要能自力更生吧。」昕琳在旁边附和林正义的话。

「至少让他不要翻垃圾堆吃,能自力更生。」林正义重复她的话。

「用说的当然简单!但具体你们要怎么帮我?」周白觉得那只是空谈。

「我们会常常去看独角兽,如果发现他的行为太过异常,就会跟你说,要你制止他,或是帮他找些甚么事情能赚钱的,不要捡垃圾吃,跟人要东西吃。」林正义说。

「我可以常去看他!甚至其他同仁出去巡逻的时候也能去看他!每天两次都没问题。」江政瀚终于了解林正义的方法,他马上就主动提出能帮忙,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麻烦。

「我应该也可以,我就住那附近,以前就常看见他。」心如觉得能帮上忙。

「不过你们要怎么跟我说,我从来就不会出现啊,我只在他脑袋里,你们能把我叫出来我也没想到。」周白说。

「直接跟独角兽说你听不到吗?你们不是同时存在吗?」心如问。

「是同时存在,不过我们都是以他的语言在沟通,所以他在的时候,我能听懂的语言就只有独角兽的语言,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甚么,除非你们能用那个语言跟他说话,这样你们知道我的难处了吧!听不懂别人在说甚么,还要把他管好!」

「那就趁他睡的时候跟你说话呢?」江政瀚问。

「不可能的,我也在睡啊!难道你以为他睡我就醒喔!我没有控制他行为的能力,我只是一个人格欸!怎么说呢...就像是~在一只有自我意识跟行为能力机器人的操控室里,只能用碎碎念来影响跟控制他的行动...但机器人没电的时候我也没电,差不多是这样吧。」

「那就用催眠设定暗号!只要说暗号,就能把周白叫出来」昕琳对林正义说。

林正义想一了会儿,他觉得这方法应该可行。

「我应该能用催眠的方式强制把你的人格叫出来,我们可以设定一句话当暗号,只要有人说这句话,就能强制把你叫出来,告诉你我们希望你怎么帮我们。」林正义大概照着昕琳的方法说。

「催眠...办的到吗?」周白怀疑。

「你不就是被我给叫出来了!或许不能一次就成功,但我可以多试几次,让这个方法能成功。」

周白没说话,他在思考着这个方法,但是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有人能帮我管他...我也可以比较轻松一点啦~」周白缓缓的说。

「那我们开始吧!」林正义终于能说出这句话,虽然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期的总是不同,但也还算是个好的发展。

在侦查室里,他们开始讨论那句叫出周白的暗号,那不能是一句太常听见,或者是因为谐音就会听错的话,他们讨论了半小时,有好几次他们所有人都同意了,就只有昕琳觉得不好,林正义就又会推翻那句暗号,然后所有人又再想新的暗号,他们又各自提出意见,然后互相讨论、争取认同,然后他们终于想出了一句暗号,这暗号让所有人包括昕琳在内都满意没有意见,接着林正义开始催眠独角兽,把这句暗号深植在独角兽的浅意识里,但事情没想象中的顺利,有好几次周白会突然消失,然后独角兽就醒过来,开始说着奇怪的语言,又不理会他们,林正义只好反复的让独角兽昏睡,反复的把指令植入他的意识,林正义从来没有催眠过双重人格的人,而独角兽的双重人格又更特别一些,就算能用穴位的方法加强催眠指令,但也失败了好几次,他试了又试,一次一次的改正,才终于把那暗号成功的植进独角兽的意识里,也能成功的叫出周白,林正义再三的确认完成后,才各自离开侦查室。

那天稍晚,独角兽就因为没有犯罪嫌疑从警局被放出来,江政瀚把独角兽带回当初抓到他的那个像废墟的家,他替独角兽买了几件衣服,要周白让独角兽要经常更换,不要总是穿着那身破旧衣服。

之后他每天都会来看独角兽,每次来都会带一些东西过来,他现在跟周白变成好朋友了,他们每天都会聊上个半小时至一小时。

日子过得飞快,几天过去,几周过去,几个月过去,独角兽虽然还是不能沟通,但慢慢的他的行为变的正常一点了,他现在甚至会自己在路边卖玉兰花,那些玉兰花江政瀚去批来拿给周白的,周白跟独角兽沟通了好久,才让独角兽把价钱写在木板上,这样他不用说话,就能让别人知道价钱,就算不能沟通,也没有关系,而那个木板上写的不只是价钱而已,有时还会写着他对这个世界的想法,那些文字的组合还是跳脱正常逻辑,还是一样让人看不太懂,但心如每次去跟独角兽买玉兰花的时候,还是一样很期待那板子上写的内容。

这天,江政瀚带着一只断了右前脚掌的米格鲁犬,这只米格鲁犬是从流浪动物协会领养来的,断了的脚掌是因为被捕兽夹给夹断的,他替小狗戴着项圈,项圈上挂着个骨头形状的银色不锈钢牌子,牌子上写着江政瀚的电话号码,他把小狗交给周白,这是周白的提议,他觉得这可以让独角兽更加融入这个世界,周白说,要把这只米格鲁犬取名为独角兽,因为陈文正的女儿以前除了独角兽外,最喜欢的就是米格鲁犬,有一段时间他女儿甚至每天吵着要养米格鲁犬。

江政瀚让周白离开,让独角兽回来,独角兽醒来后,看到自己手上握着绳子,绳子的尾端,是一只断了右前脚掌的米格鲁犬,米格鲁犬低着头,似乎因为以前被人打过,被虐待过,变的不敢接近陌生人,独角兽蹲了下来,他看着那只米格鲁犬,米格鲁犬变的更害怕,怕的不敢移动,头垂的更低,身体龟缩在地上,独角兽看到米格鲁断了的右脚掌,他轻轻地摸那个没有脚掌的前肢,又摸摸米格鲁的头。

「独角兽...不要怕...我保护你。」独角兽缓慢说了这几个字,那不是独角兽的语言,是人类的语言。

米格鲁犬像是听懂了,对着独角兽摇尾巴,舔着独角兽的手,狗狗当然听不懂人说的话,但这只狗流浪过,知道谁会伤害他,谁会对他好。

独角兽慢慢把狗狗抓进怀里,他轻轻抱着米格鲁犬。

「独角兽...不要怕...我保护你。」他又说了一次,伴着眼泪,或许,还伴着一些回忆。

江政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在确认一切没问题后,他就悄悄的走,骑上他的摩托车离开,在路上,他默默地想,说不定,那只米格鲁犬,真的陈文正的女儿,她上辈子太短了,又走的太痛苦了,佛祖慈悲,让她下辈子可以当她最想成为的生物,但世界上没有独角兽这种生物,她就选了当只狗狗,当米格鲁犬,她想狗狗的鼻子很灵,一定可以找到爸爸,就是因为她四处的找,才会被捕兽夹弄断脚掌,现在,她终于回到爸爸身边了,江政瀚被自己想的这个故事给感动的哭了,他笑着把眼泪擦掉,笑自己竟然傻的宁愿相信这个他自己编的童话故事。

之后,独角兽不管去哪里,都牵着他心爱的独角兽,或许,你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遇见一个精神看来不太正常的人,牵着一只断了右脚掌的米格鲁,在路边拿着个木牌子卖玉兰花,你可以跟他买一些玉兰花,让他能够有自食其力的机会,你可以摸摸那只米格鲁犬,让他能够更信任人类,然后,如果你能知道那句暗号,或许你还能跟周白说上几句话,你会知道周白说话有多机车,但是,他会告诉你更多,关于独角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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