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不擅长装蒜,白莲花的戏她压根都不想参与,所以没说话。
这一不说,在亲妈谭琴眼里那可是默认了。
谭琴眼底里划过一抹不悦:“可芙,你陶叔叔这些年帮了我们不少,你恨席呈也不能恨到清摇身上。”
可芙讽刺的勾唇笑,心里像是被一把尖刀一下下刺着:“是么?帮您怎么能说是帮我?而且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错在席呈,他失业是席氏董事会的决定,我害了谁了?”
陶清摇的声音一下就提了个度:“可芙姐,你自己和呈哥哥之间的事情孰是孰非谁不知道,你现在用着受害人的嘴脸做着恶人的事,怎么就这么残忍呢?”
可芙清清凉凉的看叫嚣的陶清摇一眼:“没轮到你说话。”
陶清摇愣了一下,眼眶倏然就红了:“妈。”
谭琴拍了拍小女儿的手以示安慰,看着大女儿的眼底却十分尖锐,质问:“可芙,你心底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女儿这么害人,是让她谭琴怎么在陶家待下去。
可芙对上谭琴的视线,说:“您想让我做什么?”
谭琴闻言以为是自己话奏了效,就知道可芙舍不得这唯一的亲情:“给席呈一个教训就好了,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去,妈相信你能的。”
“这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冷笑话了。”可芙垂了垂眸,再抬起的时候眼里已经没了笑意:“我不是神仙,席呈的失败是他自己酿的后果。”
陶清摇忍不住了,急道:“你没有这本事,陆博枭有啊,你求他啊,你不是这么求他整呈哥哥的吗?”
可芙定定的看着谭琴以认同的态度让陶清摇把话说了出来。
今天这段饭……
“席呈和你用什么脸来让我去求情?”可芙心酸又好笑的看着陶清摇自以为是的样子:“趁你们还没到一无所有,见好就收。”
陶清摇何曾被可芙这样的怼过,想当初这女人可是随便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她心里恨得牙痒痒,越是这样,表面就越是楚楚可怜。
“姐,陆家不会接受你的,你不给自己留后路么?”陶清摇前倾着身子:“可芙姐,我们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这样毁我们,我爸的工作不能受影响,不然你让妈怎么过啊?”
谭琴得到了暗示定眼看着可芙。
真是一早就把措辞盘算好了,可芙莫名觉得心烦,她说:“那你离婚啊,席呈得势的时候你不是千方百计么?怎么现在怕受牵连了?”
“姐,你太自私了。”陶清摇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你以为我离婚了,呈哥哥还会是你的吗?你别想了。”
大抵是受到了陆博枭的影响,那男人的身上总是有不屑一顾的傲气。
近朱者赤吧。
可芙这么想着,心里忽地冒出一句吓到了自己的话:你觉得见过了王者的人,还会稀罕一个青铜么?
见可芙有片刻的出神,陶清摇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换了策略红着眼说:“姐,你真的对呈哥哥余情未了是么?”
可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演戏,按照惯常的戏路,估计下一秒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就是:我退出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