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孩子乖巧的让人都有些担忧,阿奴生怕福大海对这孩子下了重手,于是悄悄的检查了一下孩子的鼻息,十分平稳,又查看了孩子身上似乎也并无伤痕,她这才松下一口气抱着孩子回到自己马车里休息。
还没休息一会,马车便开始阵阵颠簸,阿奴知道马车是在继续赶路了。义父如此着急赶路,想必后面必有追兵。
她此时恨不得那些追兵能赶上来将孩子给带回去,可是那马车后面却是黑沉沉幽然不能见远方的茫茫夜色,又不由得有些泄气。
怀中的孩子这时醒了,估计是饿了的缘故,便哭了几声。
阿奴不会哄孩子,所以只能任由孩子大声哭叫,估计是福大海听见哭声觉得烦了,于是便让人停下马车,又让阿奴带着孩子过去。
阿奴上了福大海的马车,一进马车,福大海便示意她将孩子抱过去。
阿奴照做,刚凑过去,只见福大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孩子吃了下去。
谁知没一会孩子就停止哭泣了。
阿奴见孩子乖乖睡着,一时欣喜:“义父给孩子吃的是什么?”
“一味安神的药丸,你拿过去,只要她哭了,就给她喂下。”
阿奴只以为这药丸只是安神的作用,便接了过去重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车子行了一路,等到白天的时候,已经来到离国关外。
进入关内便有城镇,便有饭馆,众人终于不再行色匆匆,在城内停了下来。
小小的酒馆虽然十分简朴,但是吃喝俱全,很快便应着要求上了一桌酒肉。
阿奴的心思完全不在吃喝上,她一门心思只看着怀中的孩子。这些天她只能在孩子饿的时候给她喂水,或是一些米汤,或许是因为吃的不对的缘故,孩子如今已经脸色蜡黄。
酒店老板娘看了一眼孩子,很快热心的迎了上去:“姑娘,这孩子怎么这么虚弱的样子,缺奶水啊。”
阿奴这时目光一亮,随之道:“的确,一路上只有汤水喂送,从来没有奶水喂。”
“哎呦我的娘啊,这孩子还这么小,连奶水都没有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那她会不会有事?”阿奴被吓的不轻。
老板娘主动将孩子抱了过去,拉了拉白花花的小手,还有力气,就是脸色十分的蜡黄,气息也不似之前那样盈足。
“这再不吃点,估计就要夭折了,可惜了这么小的娃娃了。”
阿奴闻言,立时吓的哭了出来:“老板娘,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她,求您了。”
“说来可巧,我家儿媳妇刚好坐月子,这奶水多的很呢。”
阿奴还没来得及高兴,坐在桌前的福大海已经动怒:“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
“义父,阿奴求您了,您就给这孩子一条活路吧,只要您让她活下去,以后阿奴一定会为义父当牛做马的报答。”
福大海没有回应,只幽幽的吃着东西,阿奴便在那里一个个的磕着响头,直到身边的一些手下也过来求情。
许久福大海才有了些反应,向阿奴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阿奴顿时喜极而泣,又擦擦眼泪高兴的站起来。
阿奴随着老板娘一路进到后院,一路走,老板娘一路问:“我看你的模样到不像是孩子的娘,这孩子该不会是你们拐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