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夫人胡搅蛮缠，转眼就把事情闹到了陛下面前，也是我们家娘娘没有料到的。”小宫女说着顿了顿，“后宫之事闹的人尽皆知，娘娘只觉丢人，更是卯足了劲头要尽快还王夫人一个公道。”
“李夫人是不是做贼心虚，奴婢不敢断言，但她刚刚的话却是提醒了奴婢。”
“若是有人想一石二鸟呢？”小宫女说着，竟是大胆的抬头和马良对视，“人心贪婪，若是此番成功，便能除去后宫两大磐石，吃一点小小的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嘿，这招玩的可以啊。
弄个宫女冒死进谏，王夫人还不能生气，若是生气，转眼就会被安上做贼心虚的帽子。
可惜陈阿娇也不是个有脑子的，听了这话顿时大怒，“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污蔑本宫？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本宫自己下毒，挑拨后宫关系，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果然，皇后立刻插嘴，“王妹妹，宫女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已，查案嘛，便是要说出各自的想法， 大家一起讨论，才能更快破案。”
若是刘彻在这里，看到陈阿娇发火的样子，被其他人装装可怜，又三言两语一激，说不定心真的就偏到皇后那里去了。
可惜她们料不到马良最是讨厌白莲的套路，对付刘彻那套，对她可行不通。
“皇后说的极是。”
马良说完这话，陈阿娇的表情便失落起来，那厢皇后忍不住，露出个得意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便听她又接着说道。
“既然各有各的想法，最终决定，便不是一人能做主的，不如……就让大家伙投票吧？”
从未见过如此儿戏的解决方法，几人都愣住了。马良勾了勾唇角，从陈阿娇问起，“王夫人认为谁是主使？”
陈阿娇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原本臣妾认为是李夫人所做，但看皇后如今着急嫁祸的模样，更像是主使。若是投票，臣妾便投给皇后。”
马良点了点头，转过头来问另外两人，“你们呢？”
皇后优先发话，“臣妾觉得宫女说的有理，虽然妹妹或许会不高兴，但整件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最可疑的。”
马良有些不耐烦，直接问道，“别给朕咬文嚼字的，就说是谁就完事了。”
卫子夫一噎，最终还是答话，“臣妾投给王妹妹。”
李夫人一直是最有眼色的，皇后答完之后，她娇笑一声，果断做出了选择，“臣妾也觉得是王妹妹。”
皇后如今在朝里渐渐有了根基，霍去病和卫青一日不归隐，陛下便不会轻易动她，两人应当一致对外，先把王夫人出局。至于她和皇后，以后慢慢斗便是。
李夫人原本是这样的想的。
但一看到陛下的表情，她立刻改了口风，“但王妹妹的话也有道理，咱们断案怎么能全凭着宫女的几句话呢？应当更注重证据才对。”
“可皇后娘娘却急于定案，先前怪罪臣妾，如今又盯着王妹妹，莫不是真的做贼心虚，才急于嫁祸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