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陈大牛是个没脑子的,空有一身蛮力气,这个村子里的人又对里正多少有些敬畏的,所以此刻被庄年一这么一说,陈大牛倒是一下子没了主意,回身看着自家媳妇,一脸的犹豫。
“他唬你呢,你怕他做什么,张寡妇这个破屋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都是一堆破烂,就跟她这个人一样,破烂一堆。”
“你说什么?”庄年一看着陈家媳妇,眼中寒光迸射,“这些年俺一直隐忍,想着只要不犯事,只要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应该会知道是你们诬陷了俺娘,可是这么多年了,俺跟俺娘的隐忍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只是你们肆无忌惮地欺负,只是你们越来越不要脸面地说出一些俺娘都说不出口的腌臜话语。”
“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跟俺说话,他爹,你甭理他给俺打,往死里打。”
陈家媳妇被庄年一的话气得跳脚,对着陈大牛大喊道。
陈大牛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照着庄年一的胸口,用足了力气。
庄年一被陈大牛踢了出去,跌在地上,身子撞在一个破旧的木柜子上面,嘴角溢出一大口的血渍,眼光却是落在了那个此刻被自己撞的散了架的木柜子上面。
一伸手从庄年一从那个破柜子里面抽出了一把剑来。
他也不知道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剑鞘都已经上了厚厚的一层锈了,可是里面的宝剑却还是鲜亮如新。
这把剑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这个破柜子里待着,张寡妇从来不许他碰,更不许他拿出去让别人看到,庄年一也一直听话地从来都不曾碰到那把剑。
此刻若不是陈家一家欺人太甚,他也不会伸手去碰这个。
“他,他爹,他手里拿着的是,是啥?”陈家媳妇是个村中的妇人,这种上好的宝剑从来都不曾见过,此刻也自然认不得,但是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她心里也大概知道这东西怕是不好对付。
在外面刚到没多久的赵若云听着里面的声响正在急切地想着该怎么帮忙,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家媳妇夹带着惊慌的声音,心中生怕他们是不是把庄年一给打坏,顿时猫下了身子,从背后抽出了一根削尖了的树枝,就着刚刚收集的韧劲很大的藤蔓,造成了一个弓箭的样子,从门侧面瞄准了陈家媳妇的样子,手一松,那根削尖了的木头就飞快地向着陈家媳妇的后背飞了过去。
“哎哟。”
陈家媳妇刚还在研究这庄年一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后背就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顿时大喊出声。
“怎么了?”陈大牛被陈家媳妇的喊声吓了一跳,看向她。
“俺后背,后背痛得厉害,你帮俺看看。”
陈大牛走到陈家媳妇身后,那根木头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但是因为前部削地确实尖锐,刚刚那一瞬间确实一下子划破了陈家媳妇的后背,此刻隐隐有血液从里面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