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红的答案，其实就俩字：随便。
顾云菲为此差点惊掉下巴，如此重要的事情，母亲大人怎么会用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不死心地追着母亲问了又问，直到柳意红将她轰出家门才算罢休。
顾云菲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来，在楼下来回徘徊了好几圈，最后一咬牙才转身离开。
既然母亲大人都没意见了，她这个主角还顾忌什么呢？
说干就干，拿着母亲给的地址，到超市买了点储备粮食和水，开着老爸的二手车，打开导航，直奔母亲老家寻找当地的那家小吃店。
从C市出了东北五环，转入国道，又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虽是小地方，但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下班，所以进了县城中心地带后就开始有点儿堵车。
车子边走边停，再次遇到红灯后，手机也恰好响起，是韩敬亭。
顾云菲犹豫了一下接起，顺便点了免提。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有点懒懒的，似乎刚忙完工作闲暇下来的那种放松感。
“在忙什么？”他问，周围没有杂音，很是安静。
“唔，开车呢，在等红灯。”顾云菲如实交代。
“哦？去哪儿呢？”
“嗯……”她斟酌一下，暂时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临时有点事，帮我妈回老家办点事情。”搬出母亲大人，又说了真实地点，只是不交代办什么事，这种半真半假的回复，应该不至于被怀疑吧？
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人进来，韩敬亭交代了几句，声音有点模糊，估计捂住了话筒。然后红灯亮起，她继续开车，那边也重新响起他的声音。
“江县？两百多公里。顾云菲，我是不是应该对你的‘勇气可嘉’点个赞？刚学车半个月就敢一个人开车跑那么远？”
顾云菲自知理亏，不敢辩驳，老老实实道：“所以我走的高速，走的是国道。”
韩敬亭沉默片刻，换了话题：“你是刚到那边还是准备回来了？”
“刚到，顺利的话今天可以回去，不过也有可能会在这边住一晚。”
“住酒店？”他追问。
“嗯，也有可能被亲戚留宿。”她顺口瞎掰，亲戚什么的她可没打算去叨扰。
“那好，回不回来都记得联系我。”他继续交代，接着又停顿一下，似乎又有人进来。
顾云菲也一心二用，转过一个路口，终于不再堵，脚下猛踩油门儿，随口回了一个字：“好。”
那边又回了句什么，她没听太清楚，似乎是“注意安全”之类的，她嗯嗯回复着，随后就结束了通话。
又是一通七转八转后，终于在一条单行道上找到了她想找的那家小店，店面不大，但似乎这里地段不错，周围又有学校，所以此时店门口已排起了一条不短的队伍。
她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锁好车门后向店面口走去。
排队的人里面，十有八九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看样子年纪都不太大，貌似都是初中生，也有一些成年人和老人，但总的来说学生还是占绝大多数。
顾云菲在心里默默思量了一下，对这家店的客源有了初步判断。
再往前走到了门口，她踮起脚尖打量一番，队伍的源头是收银台，旁边有几套桌椅，但已经满员没有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