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你们这是……”
早就听说这位宋先生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所说。
像是为了召示某种主权，宋清珩勾了勾唇，“如你所见。”
“我懂了……”
傅弦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指间游移，略微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就祝宋总与这位……”
他似乎想不出什么赞美的话，愣在原地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傅先生，我们就先走了，拍卖行再见。”
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慕依连忙带着宋清珩离开了那家餐厅。
回去的路上，慕依与他一同坐在后座，偷偷看了他好几次。
从上车开始，宋清珩就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模样，像是疲惫极了，他将身子微微后仰，单手覆住眉心，紧闭着双眸，一副不打算不理她的样子。
慕依自知理亏，想伸手去抓他的手解释，手伸到一半却愣住了。
为什么，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一副心虚的样子，担心他误会还紧张的向他解释……
不仅仅是这次，之前他发现她的新身份，她同样很担心自己骗了他，他生气了没有。
宋清珩帮过她不止一次，她很感激，可除了感激，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一些情绪，她搞不懂。
可是，她究竟为什么紧张，为什么要解释……
看着他，长卷的睫毛因紧张而轻轻颤动，莫名的想要去触碰。
眼前的人却突然转过身来，一双清冷淡漠的双眸直直看向她，像是无声的质问。
“你生气了？”
慕依不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没有戒备。
“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神色不满的盯着她，神情里尽是失落。
慕依莫名心口一紧，“我，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
“不用说了。”宋清珩打断她，垂了垂眸。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没想到过去缺失的那些年，她经历多少，他不知情。
宋清珩总是告诉自己，依依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太粘着她，她会烦，可如今看来，她身边有许多朋友，他也只是可有可无。
慕依从未见过他如此深沉的一面，主动提出，“前面路口停下，我下车。”
“为什么？”
宋清珩眉头一皱，抓住她的手腕。
“我需要静一下，”好向他解释清楚自己不告诉他的原因。
后面的话她没说，宋清珩却轻笑了一声。
原来她连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秒都不行吗……
“停车，等你想说了我们再联系！”
随着他一声令下，车很快停在了路边。
慕依看了看窗外，离拍卖行不远，叹了口气刚准备开车门，就听见身边的动静。
“少爷……您，”司机看着笔直站在车外的宋清珩，欲言又止，“您打算走过去吗？”
“你送她过去。”
他示意司机锁好车门，看了眼还在诧异中的慕依，“你待着别动。”
司机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欲言又止，“少爷，要下雨了，您的腿……”
“不碍事。”他苦笑，比起体内毒药药物发作时的痛苦，腿上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