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县城,有数的人口,全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买个菜一上午都回不来(出门就能遇见七大姑八大姨,一聊就是小半天)。我是一个初出茅驴的儿科菜鸟大夫,毕业前本以为我的生命中最难的就是学不完的专业知识和做不完的技能操作,谁知道工作后才发现这些都是浮云,更难的是与各色各样的“老娘们儿”(真的没有歧视的意思,后面你就会发现,她们真的是“老娘们儿”)打交道,我真的太难了。。。
工作不到一年,仿佛已经看遍人生百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让我带着大家走进医院,走进我和妇产科发生的那些事儿。。。
文笔青涩,请大家见谅,不接受任何批评,如果批评我,我也不改正,嘿嘿
我刚工作没多久,就遇见了市井泼妇对骂中台词中的经典场景。
那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冬天早上,我裹着如同军大衣一般厚重又时尚的羽绒服,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屁滚尿流的往医院赶,冬天的寒风吹乱了我额前为数不多的秀发,也吹落了我牢牢黏在眼角的眼屎,终于到了科室,刚推开厚重的大铁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科室王彩虹护士崩溃的呼喊:“他怎么又来了!”。王彩虹,女,目测四十多岁,是我们科室为数不多的老人,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稳居科室一把手,除此之外,王护士的稳重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让人信赖,用大家的话说就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仍挺立一棵松”,平时说话绝不超过40分贝的她,到底是什么让她一改往日风范?这还得从我前天晚上的夜班说起。
前天夜班,我刚刚投喂完科室里嗷嗷待哺的宝宝们,这是他们今天吃的第六顿饭,也是今天的最后一顿,我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日渐消瘦的小肚腩,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1点多了,看着宝宝们吃饱喝足后逐渐进入梦乡的幸福模样,感觉自己一天的工作终于能够缓上一缓了,“水杯呢,我的可爱粉色小水杯呢?”一边嘴里轻轻哼着,一边怀着愉悦的心情奔向我的小水杯,就在这个时候,科室外的就诊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看来今天是土命,注定和水无缘”,我一边想着一边急匆匆的奔向了就诊室。
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脸上掩不住的着急神色,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估计是因为初当人父,抱孩子的动作呈现出一种如同托举的笨重感和小心翼翼,不会抱孩子的爸爸我也见过不少,但是把这个抱孩子动作演绎的如此艰难也是难得啊。我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身边,从这位爸爸的手里解救了这个可怜的娃,又替他裹了一下娃的小棉被,心里暗暗的想,孩子这一路上也真是很难,这姿势大人难受,孩子更难受,随后问道:“孩子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呢?”,孩子爸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医生,孩子哭”,语气中满是无奈,不知道是不是我意会错了,居然还透漏着一丝丝的委屈,我心想这回答也太简洁了,我完全没get到任何有用信息呀!“孩子哭闹多久了?”我问,“哭了三分钟了,大夫!”。
没办法,只能一边询问病史,一边打开小棉被检查孩子的基本情况,正当全情投入之时,忽然间手上传来一股黏腻的触感,我愣了一下,有点懵,转头看向孩子父亲,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孩子爸爸瞬间懂了我此刻的肢体僵硬,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又拉了。。。那个,大夫啊,我家孩子一拉粑粑就哭,是不是不正常啊?”,我有点哭笑不得,快速清理孩子浓稠的墨绿色粑粑,不知道为何晚饭喝进去的蔬菜粥竟在胃里翻江倒海,好像是要从嘴里奔涌而出,再也无法直视美味的泛着绿色油光的蔬菜粥了。清理完毕后,孩子爸啧啧称奇:“大夫,你擦得真干净!”,简单查体后,孩并无不妥,而且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基本怀疑是孩子哭闹只是大便后给家长们的一个信号,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孩子爸抱着孩子满意的离开了,走到门口,孩子爸忽然又转过身来,给了我特灿烂一个咧嘴笑,说道:”大夫,还是你们能镇住他,谢谢啊!“。我以为这是我这次夜班与这位新手爸爸的第一次见面,也肯定会是最后一次,但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