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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偏见

南贺神社。

这一次的族会,是每个月例行的两次正式族会之一。

宇智波鼬这次也参加了族会,他是卡着点后来的,主动的坐在了止水的旁边,不过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鼬就安静的盘膝端坐,目不斜视。

上首,富岳按例讲述着家族近期的情况,再提起木叶的一些动作,尽可能用缓和的口气的进行合理的解释,大意就是现在木叶和家族之间的状况还好,你们别慌,更别跳。

但没有一个族人露出轻松的神情,反而一个个,脸全都蹦得紧紧的,整体的气氛仿佛一桶汽油,只要出现一丝火星,就燃爆给你看。

终于,富岳提起了木叶对根袭击事件的处理结果—总结就是不承认、搞拖延…虽然富岳已经尽可能的用平淡的口吻讲述,仿佛这件事也很合情合理,很普通,大家都不用在意…但还是被究极敏感的族人们逮住了。

火星到位,族人们瞬间燃爆~

先是七嘴八舌的以各种角度痛斥木叶不公,然后又提起宇智波是如何如何的委屈,很快情绪就到位了,一个又一个又例行的开始高呼开战!

得到富岳的眼神示意,止水毅然站出来吸引火力:“咳咳,各位请听我一言…”待众人注意力被吸引,安静了下来,“开战并不是好办法,我认为…”

“你还想说你那套逃跑言论吗?”

“懦夫,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哔哔哔…”

群情汹然,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不过这回富岳没有坐视族人们对止水狂喷不止,果断的喝止:“肃静!这是宇智波一族商讨一族未来的圣地,不是供你们吵闹的菜市场,有意见一个个提。”

终于,族人们安静下来,宇智波伊贺作为很有威望的警备部队分队长,他首先站起来发言:“我认为,一个藏头露尾的可疑之人,没有资格发言。”

“资格?我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族长的确认。”

得到止水的眼神示意,富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我确认过,他的身份没有问题。”

“你…你真是宇智波镜?”伊贺一惊,但还是不愿相信,“既然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为什么不摘下面具,让大家都看看。”

止水再次看向了富岳,富岳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显然富岳也对那面具下隐藏的真面目有所好奇。

“快摘下面具,以免让我们误会你是木叶派来的间谍。”

伊贺步步紧逼,外加一众族人们附和威逼,被富岳小坑一手的止水哈哈大笑,反正遇到心里慌的一匹的处境时,笑就完事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先别说戴不戴面具只是我的自由,并不是你们所诬蔑的藏头露尾。就说我摘下面具又能怎样?你们若有偏见,一样还是不相信我。”

“强词夺理。”

“请问,木叶的民众对你们警卫部队的观感如何?”

“别想转移话题。”

“以我所见,民众对于警卫部队可是相当的厌恶啊。”

“厌恶?可恶,那只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愚民。”伊贺恨恨的说着,显然对木叶民众相当的不满。

“那你们戴面具了吗?你们天生面相凶恶?还是说,你们本身就是恶人?”

“你说什么鬼话?我们宇智波怎么可能会是恶人?我们担任警卫部队以来,兢兢业业,为木叶的治安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结果那群愚民竟然不识好人心…”这不止是伊贺一人的论点,其余族人也纷纷附和,表示一切都是民众的错。

“是啊,我们宇智波没错,民众会厌恶我们,全是因为他们对我们抱有偏见?可为什么会有偏见存在?明明我们宇智波竭尽全力的为民众服务,为村子出力…”

止水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里,纷纷交头接耳,看着止水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那你说为什么会有偏见?”

“是因为民众看不见我们宇智波的心!”止水指着自己的心脏,坦然面对族人,沉声道,“面具只是个装饰品,这下面也只是张垂垂老矣的面孔罢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重要的是我这颗心属于宇智波,如果你们始终对我带有偏见的话,哪怕我再怎么证明,即使我杀了根成员,救了一族的同胞已经证明过了…但依旧是毫无意义的,摘下面具依旧不会改变偏见,就像民众之于你们,你们从没有戴面具,真诚的对待民众,但心怀偏见的民众却恨不得剖开你们的心,才有可能放下他们那固执的偏见。”

戚戚然~

族人们想起他们自己的遭遇,他们自己承受偏见时的难受,不由得对止水起了同理心,眼中怀疑少了许多,就连率先发难的伊贺也微微点头认可。

止水本以为总算掰扯过关了,没想到横生枝节。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拖延时间了,赶紧摘下面具!”

“愚民有偏见那是他们愚蠢,我们宇智波拥有写轮眼,什么东西看不穿!”

“就算你再强辩,但在我等高呼为家族而战的时候,你却没有,这就是你赖不掉的证据。”

止水一看,挺眼熟,不就是之前被他轻易击败的宇智波铁火、八代、稻火三人嘛。

三人明显是对之前的耻辱怀恨在心,不但厉声指责,试图带起节奏,本身更是打开了写轮眼,带着无限的敌意瞪来,止水歪歪头,见富岳依旧没有站出来制止的意思,嘴角一勾,那就怪不得他了。

“三位写轮眼的力量我是见识过了,确实十分‘厉害’。”在三人勃然作色的时候,止水又转而指着一旁静坐,似乎置身事外,但总让止水有种被人在暗中观察之感觉的鼬,“如果没有像你们那样高呼开战就有罪的话,那么这位宇智波鼬,刚才也和我一样,没有高呼开战哦,你们是不是也认为他也有罪呢?”

“这…鼬,你来解释一下。”

三人被呛住,只好要求鼬来解释一下,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找止水算账。

孰料,鼬仿佛没听见似的,目不斜视。

被无视了~三人大怒:“鼬,问你话呢!”依旧无视之,止水更趁机火上浇油:“你们三位别急着发怒啊,先回答我的问题,拥有号称能看穿一切写轮眼的你们,仔细的看清楚这位宇智波鼬,你猜他身为族长之子,是站在宇智波一边反抗木叶呢,还是想着把你们这些飞蛾扑火,引来灭族之灾的宇智波,全都亲手诛杀呢?”

三勾玉缓缓地转动,止水最后那森冷的语气,让三人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从鼬身上传来了浓重的黑暗,那是要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死的恐怖杀意。顿时,三人中性子最急躁的铁火忍不住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鼬,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上次止水就是见了你之后才留下所谓的遗书自杀的,我怀疑就是你杀的,而你明明是我们一族打入暗部的间谍,但你从没有带回来真正重要的情报,否则一族的局面怎么会越来越糟糕!

说,是不是你背叛了一族,背叛一族的人,绝对要死,快说,否则…”

戛然而止。

鼬蓦然回首,猩红的写轮眼释放出几乎让人沉沦的黑暗:“口口声声一族一族,你那点可怜的器量连自己都无法把握,还有什么资格谈一族!”

就是一个眼神的交锋,宇智波铁火直接软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浓重的恐惧。

剩下的稻火、八代二人见状,又惊又怒,正准备开口指责,孰料鼬只是脑袋微微的动了一下,他们两人就立刻吓得狼狈后退,作势避开了鼬恐怖的眼睛。

孰料,鼬根本没在乎他们,目光缓缓的转向了止水的位置,面沉似水,猩红锁定。

感觉被耍了的二人不禁恼羞成怒,想要求富岳做主:“族长!”

“够了!”节奏被止水故意带偏到儿子身上,富岳再也不能稳坐钓鱼台,沉声大喝,“这是商讨一族未来的神圣族会,你们在这闹什么,鼬,道歉!”

鼬不应,写轮眼依旧死死锁定止水,止水被看得心虚:“呀咧呀咧,开个小小的玩笑嘛,别在意啊…呃,我道歉还不行嘛!”

终于,猩红消失,鼬收回了目光,向着稻火、八代二人俯下身:“抱歉,是我失态了。”

“好,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一次说明,宇智波镜的身份是我确认过的,不要再这个问题多做纠缠了。”富岳威严的下了定论,以免止水再闹事,“现在,回归正题,宇智波镜,说出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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