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被刚才的情景吓坏了,根本无暇去思考之外的其他事。听到这一问,众人这才纷纷意识到,小姐刚才被南风领狠狠扔到了池塘里去,可奇怪的是,却半响也不听个救命之声。
“啊什么啊呀?是不是被吓破胆了?本太子问你们话呢,你们小姐去哪了”太子有些不耐烦。
“小姐……小姐,被霸君,给……给扔……扔池塘里去……去了!”其中一个丫鬟吞吞吐吐道,手指抖动的指向池塘去,不忍目视。
“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不过是落下南风领几步,南风领是何时将玉儿扔进池塘去的啊?这速度简直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就在太子惊叹着南风领的速度时,突然意识到,这玉儿怎么被扔进池塘里去,怎么一声呼救声都没有,不会是……,天呐,他不敢再往下想,要是出什么事,可就遭了。
“小姐都被扔进池塘了,你们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小姐捞上来!”太子生气的挥手,真想几拳打死这几个没用的奴才。
“是,是,是。”
原本站在一旁惊恐而立的奴才奴婢们,收到太子的急切命令后,陆陆续续的往池塘去。
这么恶毒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下人们压根就不想要救她。
马若安·玉儿落池塘一事,一时间传遍整个离州城,大街小巷无不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马若安·玉儿整整混迷了三天三夜也不见清醒。
有的人说,马若安·玉儿作恶多端,是老天爷开眼,收了她,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有的人说,是因为马若安·玉儿毒蝎心肠,霸君南风领后悔了这桩婚事,因此故意设计想害死了她。
还有的人说,是有人为了挑拨离间霸君南风领与凌王府的关系,故制造了这事端,从中获利,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总之,这件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每个人都有自己说法,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马若安·玉儿是一个歹毒的女子,都在祈求上天开眼,让其永远不要醒来再兴风作浪,危害人。
气温还是有点低,一入夜,就会感到丝丝凉意。
平王府的所有下人在马若安·玉儿的房间外跪成一排,完全堵住了通行之道,深深的低着头,屏息凝神,隐约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恐慌的神情,似是等待着一场快要来却又不能逃开的暴风雨一样焦虑。
整整三日了,平王府的下人们一直在马若安·玉儿的房外跪着,平王发令,若是他的女儿醒不过来,那么,所有人都要为他的宝贝女儿陪葬,数人心中只好乞求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赶紧苏醒,不要连累了他们这么多条性命。
黄昏时的景色最为迷人,那一道停留在天边的灰黄的云彩,晖晖入荫,令人遐想。夜晚来临,夜空中,没有月亮,没有星辰,整个夜晚极为暗淡,隐隐有些悲凉。
“呜呜呜”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在黑夜中响起。
那是一间漆黑的屋子,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九岁多的小女孩孤零零的蹲在一个角落里伤心的哭泣着,黑夜的包围,显得更加怖恐。
“玉儿,不要哭,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你要勇敢的活下去,为娘活下去。”小女孩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她母亲的话语。她永远记着,在她八岁的时候,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亲眼见证了别人母子分离的怖栗、凄苦与无助,而当她亲身经历了,那种无力承受的痛苦简直把人逼到了死亡的边缘。
“不要杀我娘,不要杀我娘,你这个坏人,坏人。”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哀求着,小男孩被两个强壮的男子生生拽在手里,使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爱的母亲活生生的被他冷血的父亲一刀一刀的处以凌迟之刑。他的母亲坚韧的忍下每一口刀伤,从未发出疼痛的声音。
而这悲惨的一幕,正好落在房外的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眼中,她害怕得腿脚发软,想要逃开却迈不开脚,喉咙沙哑发不出声,只能惊惧的目睹这一场毫无人性的杀害。
“啊!”陆晨安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却因身体的无力只能躺在床上,那惊心动魄的画面,还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旋着,令人作呕、惧怕,可梦里的那些人的面容却变得模糊起来。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醒了,醒了,太好了,……”正当所有人处在担心与恐慌之际,屋内传来一个极其兴奋的丫鬟的声音,顿时,跪在门外的下人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房间里十分宽敞明亮,屋内安放了一张又大又长的床榻,华雅、坚固、漂亮。床上躺着的正是三日前被霸君南风领扔下池塘的拥有绝美容颜的马若安·玉儿。
当她缓缓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个陌生而又华丽的地方,精致的梁柱,别致的天花板,房柱染着红棕色的油漆,极其美观,不失典雅。
偌大的房间,一切的布置似乎都跟她原本生活的不同,却又觉得似曾相识,记忆模模糊糊。
此时的她深感身心疲惫劳累不堪,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后,无力的躺在床上。
她慢慢的睁大眼睛,可似乎撑不了多久就要合上,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一样的贪睡。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在她耳边叫着。
她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吃力的再次睁开眼,缓缓侧脸,目光慢慢移向跪在自己床边的叫着'小姐'的女子。
看到眼前的女子时,她,像是被点穴一般,突然瞪直了双眼,眼前女子身穿一身浅粉的古代服装,盘着丫鬟的发饰,纤瘦的瓜子脸,样子有些伶俐。
“我这是在哪里呀?”她虚弱的声音问道。
“回禀小姐,这是您的房间?”丫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是谁呀?”她看出了这里的不一样。
“回小姐,奴婢是新来的,是王爷让奴婢来服侍您的!”丫鬟再次回答,可这次的声音却夹杂了一些紧张,眼神也是胆怯的。
小姐?奴婢?王爷?
她,大惑不解!
她无力几欲闭合的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房间里的所有摆设完全不像是她的那个小房间。
这个繁丽宽大的房间,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上好的红材木制作的门窗、桌椅床铺,那些桌上的茶具摆设,精巧的梳妆台,长长的椭圆梳妆镜,整整齐齐放在桌上的胭脂水粉,这不是古代女人的日常用品吗?难道,她是在梦中吗?随即,她又缓和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小姐,小姐,……”丫鬟见她又沉晕了过去,心有惧意,赶紧试着叫醒她。可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次日。
她醒了,可周围却站满了好多人,其中一个身穿雅灰色服装、面色祥和、没有胡须却也可以看出他的年纪已是约莫五十多岁的先生坐在自己床边的凳子上,正在为自己把脉。
床前站着的,除了一个穿着较为突出、以深蝎色为主的服装、气势看起来较高的、留有一厘米长黑胡须的四五十岁的男人,其他的几个都是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并且整齐划一的穿着浅粉色的衣服,所有的装扮都和昨晚跟她说话的那个女孩相似,乖巧的面容即拘谨又困难。
在她的印象中,她依稀记得,她沉入大海后,感受到自己被海水深深裹着,然后自己就没有知觉了。醒来后的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也不是在医院,而是这里。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眼前的一切都好真实!难道,她,穿越了?她与这具躯体的主人灵魂交融在一起了吗?
她的脑海里,现在只有疑惑、诧异,此事玄之又玄,她不知如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现在,到底是谁?
“李太医,小女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身穿深蝎色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语气沉稳且带着关心,此人正是马若安·平王,马若安·玉儿的父亲(非亲生)。
“回平王,小姐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一月便可恢复如初。”李太医从床边起身,面向平王,然后恭谨的回话。
平王轻轻点点头,似是在想什么!又似是在担心什么!
“你们是谁呀?”突然,躺在床上的她缓缓起身,靠在床头上,疑问道。
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发出这个疑问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
平王大惊,道:“李太医,这是怎么回事,玉儿她……”
“平王不用担心,小姐可能是因为被强行扔…呃…掉入水中,头脑受到水的撞击,影响到了记忆神经,所以出现了暂时性的失忆,不记得过往的事情,不过,只要安心静养一个月,小姐的身体就能完全康复!”李太医解释道。
“好,劳烦李太医了!”
“平王哪里话,能为平王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来人呐,准备马车,送李太医回府!”平王对下人吩咐道。
“多谢平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李太医拱起手,有礼道,随后,转身往门外走起。
“玉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李太医走后,平王走到床前,他的声音听起来慈和,还带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