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秦昭头也不回的喝到,不过是两个长安的纨绔罢了,当年自己在长安的时候,这种纨绔没少教育,甚至杀都杀过几个。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一阵哗然,这秦昭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小地方来长安的,竟然在长安城内敢如此嚣张行事,先前和秦霜儿低声说话也就罢了,现在又对这两个纨绔子弟叫嚣,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一点都不懂这城三大惹不起。
说起这三大惹不起,分别是这老货程咬金算得上是这长安城内第一惹不起,虽然不是皇家人,但是这嚣张程度可是比皇家子弟都要高太多了。
这第二就是那佛家僧人,自从那唐三藏取经而归,这僧人地位顺势而上,虽大部分的僧人常年在寺里进修,但是不排除一些出来历练的僧人。
这第三就是那长安纨绔,李家治世以来,诞生了太多的豪门富豪,尤其当年助李渊夺下江山的各地贵族,在李家称皇之后都有了较大发展,各族子弟在长安之中任职的,历练的数不尽数。
周围人甚至都有开始打赌秦昭会被这两个纨绔弄死,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等着。
两个纨绔听到这话顿时也都惊讶了,竟然还有如此不长眼的人,正好趁此机会展现英雄救美,到时候说不准还能获得那秦霜儿的芳心,再甚者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二人心中火热不顾秦昭的口头威胁,加快步伐走到秦昭身后。
就在二人双手快搭到秦昭肩膀的时候,秦昭反手抽出挂在腰间长刀,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痛,二人伸出去的手竟齐腕而断,快速切断的手腕瞬间喷发出大量鲜血,喷涌在还在发呆的秦霜儿脸上。
“啊!”吃痛之下,两个纨绔高声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砍了他。”两个纨绔子弟伤痛难忍,连忙喊着自己的仆从让他们一拥而上对付秦昭。
秦昭背对着秦霜儿,单手执刀,冷冷的看着准备蜂拥而上的家仆,眼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但是他今日并不想杀人,冷声道:“还不快送你们主子去就医,难道等着血流而死?”
看到秦昭那快速出刀,家仆们才不愿意面对,这秦昭现在这话无异于是给他们一个大台阶,也不等两个纨绔反对之声出来,众人赶忙抬着二人飞奔回府。
等众人走了,周围的人都不敢看着秦昭,都悄悄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个刚刚一言不合就砍纨绔的乡下人,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就在秦昭准备继续问秦霜儿话的时候,巡城的士兵听到有人举报赶来,看到地上的鲜血和没收刀的秦昭,这情况也十分明了,当即大喊:“前面拿刀者,请配合我们,不然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
秦昭不答话,慢慢用袖子擦干刀上血迹。等刀上血迹完全擦干,秦昭从腰间摸出一块黑色牌子,丢给领头巡卫,慢声说到:“没多大事儿,神武军办事,行个方便,把围观之人疏散了吧。”
领头之人看到那黑色牌子当即吓了一跳,黑色牌子是金属质地,具体是什么材料制成暂且未知,上雕黑龙一条,雕工细腻和之前他皇宫站岗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牌子右上角还有一个字,是一个数字伍。
“大人还请别为难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巡街守卫头头,那牌子小的实在是分辨不了。”领头之人苦笑的说到。
“不用了,你先把人疏散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在领头之人刚说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领头之人回头看去,只见是那程咬金家的程处默,当下放下心来,把牌子交还给了秦昭,带人迅速清理了现场,疏散了人群。
“这位大人眼生的很,不知是在神武军任何职位?”程处默过来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神武军里虽然自己认不全,但是基本拉练的时候都有过几面,却是没见过这么冷厉的角儿。
秦昭接过牌子也没收起来,听见程处默发问,看着程处默那年轻的样子,秦昭一眼就看出来是程咬金那厮的种,也不废话,把牌子又丢给程处默。
程处默看着拿在手的牌子,心里震惊万分,这可是神武军初建之时颁发给当初那六个兵人的特殊腰牌,他也就是在父亲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看到他拿出来叁字牌才知有这个东西,要不然他也不敢确认这是神武军的腰牌。
秦昭也不管他认不认识,看程处默还在发呆,一把夺过牌子,又放在腰间。
程处默尴尬的笑笑,这人也着实厉害,出手也太快了,只能挠挠头傻笑着。
“你父亲可好?”
“好着呢,能吃能喝,每天早上起来还能耍个几板斧。”
“我就多余问你,行了,过几日我再去看他,你先去忙吧。”秦昭没好气的说完拉着发呆的秦霜儿转身就走了。
程处默知道这事儿那两个纨绔只能吃哑巴亏了,刚刚离去之人别说是砍了二人的手,就算是杀了二人也没人敢说些什么,毕竟是处于传说中的人物。
秦昭拉着秦霜儿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酒楼之中,吩咐今日店被自己包下了,找了一个临窗的桌子二人坐下,让店家上了一些酒菜,秦昭只顾的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我首先得说清楚一个事,虽然当年我有一个红颜和你长得略有相似,但是我确实并未成婚,而且也并未和她发生过什么关系,说起来只能算的上是个红颜知己。”说到这秦霜儿清晰的看到秦昭的老脸竟然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什么原因。
“爹。”秦霜儿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这话一出,不光秦昭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就连秦霜儿自己也羞的抬不起头。
“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我没解释清楚啊,你这不要一上来就认爹啊,我不是你爹。”秦昭慌忙的丢下筷子连忙摆手。
秦霜儿心想反正已经喊出口了,也没更大的顾忌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连忙摆手,说不出来有多么的滑稽,只能等他停了摆手后细声解释说:“你就是我爹,我母亲叫陈兰宜,当年你一去不归,我娘思你心切,卢国公程咬金带回口信说你死在了战场之上,我娘一病不起。”说到这秦霜儿悄悄抬头看了下秦昭,见秦昭没再反驳又继续说到:“之后半年里,我娘一直卧病,后来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也落下了一些毛病,她委托程大人求来一瓶子母河水,之后便有了我。”
“那你之前说的成亲的画,那是什么意思?”秦昭听到这已经猜出个大概了,那痴情女子竟然为自己生下了一女,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陈兰宜的骨肉。
“我娘在喝下子母河水之后,请来程大人和魏大人当做见证人,为你们办了一场婚礼。”秦霜儿喝下桌上一杯酒,有些不适的咳了一下。
“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真是胡闹,那程咬金和魏征怎么也不拦着?”秦昭听到脸色煞白,当即怒声问道。
“又怎会不知?”秦霜儿带着哭腔说到。
那陈兰宜当年钟情于秦昭,听闻秦昭死讯之后心如死灰,喝下子母泉水之后,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又请程咬金和魏征做了见证,还自画了自己与秦昭的成亲图。可惜那陈兰宜在生下来秦霜儿之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长期对秦昭的思念和身体原因导致了一代佳人命陨,合葬之时,秦昭未有尸骨,只寻得一些衣物代替。
可笑他秦昭,自己躲在小村子十八年,还以为佳人另觅良人,怎知佳人心如故,落得如此惨淡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