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二枫,是何人?”
“我还没问你呢,过来!”
哈?林簌簌乖乖地坐下了,二枫慢慢地朝她靠近,她也往后仰着,二枫单手捏住林簌簌的脸,狐疑地看着她,道:“你跟庄笙怎么认识的?”
林簌簌被捏着脸,说话都不方便。“二……二枫,疼啊~!”在烟洲一样,二枫欺负林簌簌时,只要她一撒娇,他就会欺负的轻点。
果然,他微微地松了松手,道:“你舌头被咬了?这么多血,还是……你又吃活物了?”
林簌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二枫又逼近一点,她都快躺下了,撑着身子,二枫问道:“庄笙,在哪认识?”
林簌簌:庄笙?就是在荷净叫我小贼那个?还说把我的红线剪掉接到什么羡?
“我……我……”
二枫又微微地用力捏住脸,道:“是在荷净?”
林簌簌被捏着疼,赶忙点了点头,见他还没动手,便只好自己拿起他的手,没想到他还得意地笑了笑,道:“倒是没瘦。”
“嗯?”
二枫终于松开了手,满脸不可思议,说道:“在荷净,你就待了三天,他去,最多也就是待了半天!”
见林簌簌没回答,二枫继续问道:“你不解释解释?”
她叹了口气,半合着脸,捏了捏自己的脸,摇了摇头,假装恢复恢复脸型,轻声说道:“解释什么?”
二枫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两边,道:“庄笙!”
“哦哦,对对,就是那娃儿,让我在荷净大殿上出丑!我跟你说啊,这个人太不靠谱了,他问我是何人,我回答了他后,他还把我揪出来,叫我个小贼!还有,他啊,半道上,追上我讽刺我以后断红线!?”
“对对对,还有……”林簌簌瞥见二枫一脸通红,紧握着拳,憋着气,强颜欢笑着,林簌簌朝他抱歉地笑了笑,没再说下去。“没事,你继续说。”
“我看算了吧,还是别说了,咱聊聊别的。”
“不说了?那日在渊戮台,他为何愿舍命去救你?”
“那你为何也舍命救我?”
“那是因为我……!唉,你还是好好喝汤吧。”
“哦。”林簌簌:不能怪我不追问,实在是懒得敷衍。
“报!少主——!”
“他走了吗?”
“他说,若是不让他见林姑娘,他这次就懒在青鹤居门口永远不走了。”
“让他懒着吧,爱走不走,还有,青鹤居不管他饭!”
“少主,他可是仙主的亲弟弟啊。不带给点面子吗?”
“本少主可是天地间唯一的灵仙,凭什么给他面子!”
“噗!”林簌簌笑喷了,慌忙擦了擦嘴。
白朝和那侍卫望了望她,白朝道:“你……”
“没事没事,你们谈你们的。”林簌簌边擦水边回道。
幸好把汤喷了,碗里就剩一口了,可疼死了。
“白二公子好大的架子,拒我于门外?”
庄笙扇着扇子走进小院里,朝林簌簌笑了笑,说实话,他笑起来着实好看。庄笙还是一身墨蓝,是见林簌簌和白朝都穿了白色还是如何,他一挥扇,也换成了一件白色衣袍。
“少主,我实在是拦不住了。”又有一个仙侍跑来。
白朝满是不悦,冷冷地盯着庄笙,说道:“行了,下去吧。”
“庄二公子,请坐吧。”
“谢过。”
庄笙坐到林簌簌的旁边,与白朝面对面地坐着,就这样啥话也不说,干坐着,很是尴尬,林簌簌给他俩倒了杯茶,继续干坐着。
又尴尬又无聊。庄笙起码还有个扇子玩弄,白朝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庄笙这庄笙,邪乎得很。白朝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庄笙则是淡淡地笑,笑里含着七分讽刺。
就这样僵持着吗?
“对了,我睡了三个月,常云萱是初二成亲,现在早已成了常夫人了吧?”
林簌簌清清嗓,继续说道:“常云萱,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嗯。”两个人同时嗯了一下。就没别的吗?林簌簌说了十几个字,他俩人加起来才回俩字,不带这么不给面子的。
林簌簌继续说道:“韩易,她,怎么离开的?”
“箫千辰,带走的。”
又是同时回答!
切!好怪俩人。
“我的真身居然是朵红樱花,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赤魔樱花。”
“瞎说什么?有我护着,还有人敢抓你?”
“冉儿在青鹤居住得挺安全的,没人敢来招惹,不劳庄少主费心。”
“就这样,没了?这次还说的还算多一点。”
干坐了半刻钟,林簌簌实在是忍不了了,转身就往外走,他俩居然同时拽住她的衣服。“你去哪?”
又是同时说!
“我去秋暮看看常云萱。”
“常云萱正在给她大哥服孝,别去了,打扰他老人家。”白朝道。
“服孝,常大哥死了?啧啧啧,这仙啊,走得也算快。”
林簌簌叹气,点点头,又乖乖坐下。
“冉儿,可还记得那日在荷净?”
“怎么不记得,是你这个瓜娃子把我揪出来,还叫我小贼!”
他笑了笑,道:“这时来看,你的脸倒是挺软的。”
“!!合着说,我胖了呗!?”
林簌簌又瞥了眼白朝,他一手紧握拳头,另一手紧握茶杯,看架势,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那晚的草地上,你变了多少蝴蝶?”
“一,大,群,吧。”林簌簌说一的时候,瞅见庄笙没了笑意,淡定地扇着扇子,满脸冷漠,眼里散发着冷光。
林簌簌:实在是受够了,他俩有啥仇自己说去啊,打起来也行啊,把我留在这作甚!她装作不生气的样子,双手挥挥道:“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您们嘞。”
说罢,林簌簌便瞬移走了。
可算是脱险了,他俩该不会真打起来吧。
使用瞬移后,感觉曾经的伤口在裂开,很是疼。
嗯?这是哪?
周围富贵堂皇,像是个大殿,可哪个大殿像这个一样,这么宽,这么大,这么高,还到处挂着宽大的红丝纱。林簌簌穿过层层红丝纱,隔着最后一层丝纱,见殿堂上的大座上坐着一华服男子,单手托腮,轻轻合眼,应该是在睡觉。
“谁在那!”
一道白光穿过,那时快,那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