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轻轻的翻下楼,去到了幺叔家的鱼塘。克泽只希望这种不详是自己的胡乱猜测,绿乡还会是一往安详平静。
两兄弟再次来到幺叔的鱼塘,二泽带着克泽到了用棍子抡到怪鱼的地方,但是看不见鱼了,就算打着火把也很难看找到鱼。
克泽仔细在鱼塘绕了一圈,看能找到那种鱼,但一无所获。
克泽询问:”二泽那鱼是什么模样。“
”冒绿光呗,感觉不是本地鱼,挺怪的,像海里的。说不定是谁落在鱼塘的“二泽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张嘴就是一通。
”海里!这里靠海但是被阴山隔开数百米,可能是海里游过来的吗?“克泽继续询问。
”多给钱不就能游过来了,北都能游过去。“二泽打趣到。
”这里能游过来的唯一可能只能是,山洞里有连着海的地下河流,但是可能吗?“克泽觉得不怎么靠谱。
”您可真说对了,昨天鲁大那混球走我后面,明明看见追羊死了,和我一样装做没看见,都想自己再捞一笔,“二泽觉得自己是真机灵”你不是回来了,这下我们就有两个人了,走吧,布袋早就藏好了。“
”合着你还是想捞偏门,走吧我们去看下。“克泽也想去查看一下。
顺着鱼塘的活水源头,两人点了火把,拿了布袋,一起走进了阴山常人罕至的山洞里。
山洞大概两米高三米宽,外面全是杂草矮树,还有刺喇脚的各种植物。克泽在前面走得很慢,也不能走快,追羊死在脚下不动,要是自己还看不见,那就真的危险了,被咬了,大半夜是去不到绿都找医生的。
水流就在脚边的低槽里流动,可能刚能没过脚踝,但干燥平地下到处是乱石,必须得注意脚下有没有蛇。
两个人大概走了十几米,觉得空气有些不对了,洞也开始变得狭窄,崎岖。
当两个人停下来商量是否前进时,克泽明显注意到二泽脚下的土地颜色不对,是底层土被翻起来的颜色,在火光下稍微就能注意到,不是很小,是一片。
克泽便提醒二泽,二泽觉得这下面指不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钱财,便开始用棍子扒拉土。
扒拉了一个小坑,二泽趁着火光感觉能看见是什么东西了,越挖越带劲,但露出来的是一个下巴,人的下巴。
二泽倒退半步,差点扔掉了棍子,心里紧张得不行,两兄弟确认了半天是个死物才继续挖出了整张脸。
二泽又是一惊,觉得出了大事,绿乡的大事,绿乡有人被谋杀了!
这人是路德家的人,一个孕妇,珏一的哑媳妇!她应在北都娘家养胎啊,怎么会横尸在这里。
克泽不愿让二泽再多停留,拉起二泽,赶紧回去让人来解决。克泽去了村长家通知村长和村卫,二泽回家告诉父亲和二叔。
早上尸体已经村卫挖出来,蒙了白布放在了村里的议事的屋子里。所有人都到了现场,商议追凶和后事。
幺叔眼睛布满血丝噙着泪水,盯着尸体不说话,二叔劝幺叔看开点,幺叔只是不说话,一直不说话。
按道理幺叔是嫌疑最大的,他是见过哑巴儿媳最后的人,最后哑巴儿媳有没有会娘家,需要村长派人去北都哑巴儿媳的娘家证实了才能对幺叔有定论。正当是事情没有头绪,一切还当当酌情定论时。
鲁大却被追羊死咬了,他是自告奋勇去山洞看看有什么落下的线索时被咬的,一行的村卫把他背了回来,村长已经叫人骑马去绿都赶紧找医士,村长在一旁脑袋都大了,这事情怎么一出接着一出。
二泽做为发现人,晃晃悠悠的在村长家蹭吃蹭喝,”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接受了,好好的往下过不是。”二泽对着一直不说话的克泽一顿疏导。
北都的人回来再快也得是两个多月后了,给鲁大请的医士怎么也要半夜才能到,只能先用一些往常有用的药敷着喝着,一时间路德家的人和村长村卫们全部都沉默了下来,事情现在一点也处理不了。
克泽就看着二泽,不知道为什二泽总会不是摸一下裤兜,克泽拉起二泽到一旁问道:“你兜里装着什么?”
“没什么腿痒”二泽装作很自然的说。
“裤子顶出老多,还说没什么。你先回家去。”
“回家?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和我今天在这里过夜吧。”幺叔突然开口了。
众人十分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叔叔会针对自己家的侄儿。
“兜里是藏了什么,掏出来让大家看看。”幺叔继续逼问。这时二叔出来给台阶“自己家孩子,兜里放点什么很正常,你怀疑过了,二泽赶紧回家。”
“二泽不能走,发现案子的人得配合一下,先不要走,待会儿绿都里得尸检来了还有更多的定夺。”村长发话了“二泽兜里什么东西不妨拿出来看一下,不用神神叨叨的。
二泽还是不拿出来,只是不动,村长示意村卫去,终是掏了出来。
幺叔一眼就看出来,哑巴媳妇的百岁锁!
“这是我挖尸体的时候顺的,我没有害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二泽怕得不行,这可是人命,摊上了就完了。
“你说你没有害人,你小子偷看嫂子洗澡,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以前觉得自家的娃儿也就不说了。”幺叔越发生气并大喊到,觉得二泽对于这件事情有天大的嫌疑,但这偷个百岁锁显然是不能有什么定论的。
村长刚才看见鲁大和村卫在山洞带回来的东西还吃不准,但现在二泽是有很大嫌疑,
“我觉得二泽你真的得从头到尾协助调查了。”村长说罢掏出了一个护身的牌子,这是克泽父亲给克泽和二泽求的牌子,克泽的现在还挂在身上。
“大家看看这个牌子是我儿子和村卫在山洞里带回来的,这个牌子的自然琢蚀,不是挂在身上形成的,是很久的自然琢蚀。”边说边掏给众人查看,“说明二泽很久前去过那里。”
克泽父亲一直不说话,克泽也不说话,证据确实很不利。
父亲终于开口:“二泽你今晚就好好的住在这里,协助调查,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一个牌子和说明不了什么,二泽经常去鱼塘摸鱼,也可能是二泽早就遗失在鱼塘那边。”
“那二泽这个月先留在村里的羁押的地方,配合一下我们调查,不满二十的孩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村长给了各方一个台阶,希望先不要内乱,先稳住所有人,他有自己的打算。
傍晚,不相干的人也各自散去,但父亲想要在夜里探查一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便假装和克泽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