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带着独孤钰琪又回到了十字路口,此刻天色已晚,街上人虽少了些,但暮色将至赶来投店的人数仍是不少,往东看去许多绫罗绸缎庄依然开着,二人便向东街走去。
穿过纷攘的人群,没走几步果然见到一个绸缎庄摆满着一个小摊,摊上陈列着面纱、手帕、刺绣、肚兜等诸多布艺品。
独孤钰琪拉着萧然上前,拿起一块白色的面纱系在脸上,转头笑着看着他问道:“这块好看吗?”
萧然微笑着摇摇头,拿起一块粉红色的面纱递给她道:“我觉得你配上这粉色的肯定更好看。”
独孤钰琪笑着又换上了粉红色面纱再次问道:“怎么样?好看吗?能认出我来吗?”
萧然微笑着点头说道:“很好看,若非熟识之人肯定认不出来,我看你不如再换个发式,我再买一支玉钗送给你插上,那样的话就肯定没人能认得出来了。”
“呵呵,是吗?那我们赶紧去买,买完回去吃饭去。”独孤钰琪开心地说着,然后转身递给一锭银子给那摊主,“给你,不用找了。”
“哟,这么多,谢谢姑娘咧~”
在摊主的的道谢声中她拉着萧然向对面的琳琅满目摆着各种首饰的首饰摊走去......
“我喜欢这根蓝色的,萧郎,你帮我插上。”独孤钰琪挑了半晌挑出一枝碧蓝晶莹的蓝玉簪,那玉簪镶着金边,钗头镂空形成了玉凤之状,还用金丝吊着几颗翠绿的小玉心,看起来颇为精致。
待萧然帮她插上以后她隔着面纱笑着问道:“好看吗?”
“非常好看!”萧然笑道。
摊主笑着附和道:“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只金镶玉凤簪可是炼器宗造的最新样式,仅此一根。”他说着转头笑咪咪地看着萧然说道:“这位少侠,我看这根簪子非常适合这位姑娘,不如我就与你们包起来如何?”
萧然一摆手道:“不用包了,多少钱?”
“盛惠一百两!”
萧然闻言一楞,这玉簪倒不是法宝,也不是很贵,只是身上没有银子,但又不想让独孤钰琪掏钱,便讷讷地问道:“可否用一枚朱果交换?”
“朱果!当然可以!”摊主闻言乐开了花,开玩笑,一枚朱果可以随便找个仙人换上千两银子一点问题没有,他这金镶玉凤簪说是炼器宗造的,不过就是炼器宗的普通入门仙人造的用来换取仙石的饰物而已。
“哎——”独孤钰琪正要阻止想要自已付,萧然伸手拦下,从腰间掏出一枚朱果放下。
独孤钰琪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顿感心头有些甜蜜,正准备回春风酒楼,谁料她刚抬起头就见着——
前面有一个背着包袱穿着青衣的的少年修士,正提着长剑向那个十字路口走去,而在他的身后竟有个身穿黄色衣服獐头鼠目、邋遢胡须的中年男子尾随其后,手中突然寒芒一闪,现出一把小刀,蹑手蹑脚地往向那少年修士的包袱上划去,显然是想偷东西。
她一拉萧然的衣袖说道:“萧郎,你看那里!”
萧然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刚好见那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中年修士的包袱后,将小刀顺势收于袖中,然后将手伸进了包袱之中,从中取出几片闪着晶莹翠绿灵光的玉简。
正在这时那青衣修士如有所觉,竟一下只反过身来,见着獐头鼠目男子手中抓着的玉简,眼中瞳仁一睁,手上灵光顿起,一下子便抓住了獐头鼠目男的手,顺势一拧。
只听“咔嚓”、“仆嗤”两声却是一下便把那偷玉简的男子手拧得脱臼,衣服也拧得破了个大口。
獐头鼠目男登时手一松,玉简随之掉落,被中年修士伸手一抄收入了怀中。
“唉哟!痛...放手...痛痛...好痛!”獐头鼠目男子扭曲着脸,张着满口烂牙哀叫道。
他这一叫惊动了周围的人群,都围了上来看热闹,独孤钰琪有轻声一笑拉着萧然围了过去。
青衣修士怒目看着獐头鼠目的男子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玉简!”
“我......我没有,你是的包袱烂了,我在地上捡的,我刚想还给你,你就抓着我还把我的手拧断了...唉哟...痛死我了,快放手......”
青衣修士眉头一皱,说道:“还敢狡辩!说,你是哪个门派的,说不清楚,就别怪我替天行道了!”
“我......我......”
獐头鼠目男正无言以对,突然见人群之中出现了十来个身穿银灰色锦衣的缥缈宫弟子簇拥而来,显然也是来看热闹的,为首一人温儒尔雅,面容冷俊,披发在肩,手提金剑,气度不凡,正是自已熟识的吴君。
他心中一喜,忙冲吴君喊道:“唉呀,是吴君兄弟呀,快救救我!”
吴君颇为儒雅地慢步走上前,看着獐头鼠目男微笑道:“这不是飞天鼠赵迁兄弟吗?你不在广陵城中呆着,怎么跑到这龙虎山来了?”
赵迁眼珠一圈,说道:“我......我来这里做点小生意,小弟我最近得到一块上好的疾雷玉,正想过几天上山去拜访您,顺道给您送过去呢。”他说着朝着着吴君一顿挤眉弄眼,“您看,这刚好不巧,刚才这位兄弟的玉简掉了,我刚捡起来准备还给他,谁知他不领我的情,不仅拧断我的手,还撕烂了我的衣服,诬陷我偷东西!唉哟......痛死我了......”
缥缈宫座落于缥缈峰之上,广陵城正是缥缈峰下一座名城,是缥缈宫的势力范围之内,这赵迁平时里就是个惯犯,常年于广陵城中行窃,但他精于打点,时不时送上些好东西给城中值守的吴君,二人狼狈为奸坑害了不少过路的修士百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常久以来也没有暴露。
当下吴君眼睛一眨,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对青衣修士道:“这位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好心好意捡了东西送给你,你怎么还弄断人家的手,撕烂人家的衣服,你这不是以怨报德吗?”
“就是,就是,你赔我汤药费,赔我衣服!”赵迁连忙顺着附和道。
青衣修士闻言一愕,但他也没有亲眼看到,况且也没有人能证明赵迁是小偷,想着师门要求自已今天务必要把玉简带回去。
踌躇一番后不想多生事端便放开了赵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向赵迁递去。
“他就是小偷,我亲眼看到是他用刀划破了你的包袱!”独孤钰琪挺身而出,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见这小偷明明偷人家东西还要说是帮人捡东西,到头来还要人家赔衣服赔汤药费,心中实在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