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李子衿嘴唇都有些颤抖，脑海闪过很多念头，抓住一个后扔下碗拿起手机就跑出了门。
“喂，喂！赵队！”
李子衿在公寓楼下着急地按着电梯，呼吸急促脚上停不住，皱了眉狠狠砸了下墙本想跑楼梯，想着在18楼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霎她冲了进去，眼神紧盯着楼层，心里咚咚跳希望自己猜的是假的。
深呼吸敲开王丽家门，撑起一个笑。
“王太太您好”
“怎么了”
李子衿看到她后愣了愣，是个很优雅的人，头发染的深红。
“红……色……”
李子衿向后退了一步，甩了甩头。
“王太太，我是中药店长的朋友。他和我说您的药方很有效还给我配了”
她垂下头声音羞涩
“我，我想来谢谢您”
李子衿低着头明显看到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握紧，心里一紧。
“进来吧”
李子衿等不到赵乔来了，跟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您家真精致”
李子衿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她给的茶水却是一口没喝。
“是我老公和我一起整理的”
王丽笑得好看，双腿交叠单手撑着脸颊坐在沙发上。
“你说要感谢我？”
“是的！”
李子衿把在半路上买的果篮递了出去
“我，我怀孕了……多谢您！”
王丽放下杯子，接过果篮没有多说，执意要留她下来吃晚饭
李子衿趁着她在厨房忙活，在客厅逛了逛，问了句洗手间的位置轻轻关上了门
“……果然”
她蹲在地上翻开垃圾桶，看到了如愿以偿的验孕棒
“没有啊……”
随后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叹气
“我竟然也在翻垃圾”
“你在干什么”
王丽的声音响起，李子衿浑身一冷迅速转头见她拎着刀站在门口
“饭要好了，你快来吧”
李子衿装作没事站起身洗手，眼神余光瞄着她确认没有多余的动作。
“赵队怎么还不来……”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尴尬，李子衿打破沉默握紧手上的刀叉
“王太太，您认识马辛吗”
“真可惜……”她放下刀叉时撞击的声音让李子衿心底一凉。“我们是邻居，也是很好的朋友”
“是嘛……她还这么年轻……”
李子衿也跟着叹气，眨了眨眼看了一圈房间，神秘兮兮地挥了挥手让她靠过来
“听说……马辛怀孕了”
李子衿说完就坐下了，和她继续打着哈哈却没在她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
“嗯嗯对啊，楼下那家早餐店真的好吃”
“差不多了吧”
王丽笑着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将餐具收好。
“嗯？啊那我……”
李子衿笑着准备起身
“不是”
她拿起手边的水果刀，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你要干嘛”
李子衿向后退了一步，咬牙
“王丽，杀了马辛的是你吗”
“是我又如何”
王丽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那个贱人！用的明明是我的药方！凭什么她能怀上！”
“你就为了这个吗？那是一条命！”
王丽慢慢靠近她，笑得癫狂
“哈，哈哈哈哈，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要死了！”
“呜哇真是意外的反派话语”
李子衿放松了下来，靠在窗台门上，眼神瞟到楼下的警车
——再撑五分钟
王丽不准备多说直直地冲了过去，一刀刺进去。
当赵乔破门而入时看到的不是李子衿伤痕累累向他求救，而是王丽被按在地上，李子衿踢开她的刀坐在她背上向赵乔挥挥手
“赵队，她认罪了”
“我……我没……”王丽转过头，看着赵乔
“警察就是这……”
“是我又如何”
李子衿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您应该知道手机的录音功能吧”
萧琛回到家却见没人，这时接到了赵乔的电话
“哟萧医生，子衿可真厉害”
“……什么”
“你不知道？我以为是你让她去的”
“去？去什么地方”
“算了你先来下”
没多久萧琛在警局大厅的长椅上看到了昏昏欲睡的李子衿。上前有些生气地拍了拍
“起床”
“诶呀……赵队别闹了”
李子衿转了个身拍开他的手
“我都帮你抓到王丽了你让我睡一觉”
“李子衿”
萧琛直起身子，捏住她的脸
“啊你能耐了，一个人去找凶手”
李子衿皱着眉揉脸，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啊哈哈……萧医生……”
她挠了挠头
“我们回去吧”
车上，李子衿看着外面的高楼和光影交错的夜景，垂下眸子
“王丽丈夫……有小三”
“嗯”
“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嗯”
萧琛停下车，没有转头，看着后视镜
“第二声是她杀人后留下的响声吧”
“是……”
李子衿抱臂，咽了口口水
“听到动静她去找了马辛，看到她倒在地上，和脖子上的勒痕……马辛逐渐醒过来看到她，和她说自己怀孕了，那个混蛋还这么对她”
李子衿顿了顿
“王丽一气之下又勒死了她，在现场留了许久确认死透了……”
“尸体的撕裂伤，是她干的吗”
“她……不承认”
“……”
萧琛别过眼神，发动车子，缓慢起步。繁华逐渐褪去，留下的只有耳边车里的古典乐。
“别想了”
他打了个呵欠，将车稳稳停在停车位上。
“悬案有很多，最终还是……”
转过头就看到女孩儿倒在后座上睡得安稳，扶住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打开后座们把她背起来，上楼扔在床上。关上灯掩上门，隔着门笑着和她说了句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萧琛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浮现那场火灾
大火吞噬了一切，包括黑暗的记忆，令人憎恶人的嘴脸。
第二日清晨，新闻换了名字
「竟因嫉妒对方怀孕杀人」
李子衿关上电视，吃着早餐。
“萧医生”
“嗯”
“你觉得马辛有执念，我更觉得是王丽”
“嗯”
“但我觉得孩子不是一切”
“你说得对”
萧琛拉了拉领口，换了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太阳都能洒在他身上
“每个人的观念都不一样，王丽想靠孩子来维持这段婚姻”
“而你……”
他没有说下去，拿起一旁的手机继续横躺在单人沙发上。
“反正杀人都是犯法的，记着下次别一个人去抓人了”
“我打电话给赵队了……谁知道他来那么晚”
“……他们也很忙的”
“能从你嘴里听到这话……可真是吓到我了”
“……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好了好了！！今天我洗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