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干咳将我从睡梦中弄醒,感觉嗓子好干,干的发痒,干的无法发音,只能干咳干呕,我需要水,需要一杯水让我逃出这种状态,从床上跳起来,推开门向厨房走去,当走到厨房门口才发现今晚怎么如此的黑,没有一丝月光,我没有继续深究这些问题,水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开灯我扑到餐桌上用手胡乱摸着,摸到凉水壶,打开盖子直接灌入口中,能清晰的感觉到水从嗓子滑过流入胃中。
放下凉水壶,双手扶在餐桌上满足的喘了一口粗气,真是一阵舒爽,精气神又回归到我的身体,但随之一股寒意从我的手掌传入我的身体,与舒爽感觉相交融,变成一阵阵酸麻感袭遍我的全身,这股寒意来源与我手掌按着的桌面,这桌面是玻璃的,不对,我家的餐桌是实木的,刚才起床到厨房一路的画面在我脑海走了一遍,不对,这不是我家,这是我东北的父母家,我什么时候回的东北,我应该在广州,明天还要上班。
这时一丝丝的月光照在桌面上,我抬起头,看到白色带花纹的瓷砖,继续向右看去是冰箱,我很确定的这就是我父母家,我继续向右转观察着。突然我看到厨房阳台边站着个人,背对着我,借着一丝丝的月光我眯起眼努力的去辨认,脑海中有一股想法引导着我,告诉我这是我的母亲,这么晚了母亲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完全没有再思考我怎么回到东北的家中。
我大步走过去,边走边喊道:“妈,你站那里做什么?”,边说边走到母亲的身后,但母亲并没有回应我,我又喊了一声“妈”,她才慢慢的转过身体,月光闪过母亲的脸庞,她的脸是模糊的,更确切的说没有脸,一阵阵强烈的酸麻感袭击我的头部,这不是我的母亲,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是鬼么?酸麻感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头部,我的双腿根本无法移动,我想大喊,但恐惧让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开嘴发出咔咔的声音,当一个人被恐惧充满身体,他就需要发泄出这恐惧的能量,让身心得到舒缓,这完全是人的本能。
我一拳一拳又一拳的向前方不知何物的东西打去,用尽全身力气去打,心中就一种想法我要打死你,不管你是什么,我就要打死你。当我用尽全力挥出最后一拳的时候,我同时也吼了出来,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