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有龟孙想窥探她赖以生存的美丽食粮。
夏归晚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精明,纤细的爪子充斥着吃奶的魔力,倔强地与这根放荡不羁的命运连线相斗争。
明智的人都知道,见好就收,在饥饿边缘谋生的人,拥有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虽然说营养过剩的夏归晚并不属于这个行列,但她依然要为这个弱势群体发声。
但很明显,对面的人不懂。
夏归晚发自内心地为这人岌岌可危的智商感到十二分的惋惜外加八十八分的嘲笑,剩下的五十分打算以一顿爆锤的方式给老铁爱的守护,然后手一使劲,成功从白雾里面,
扯出了一个戴着厨师帽的白团子。
白团子?!
哪个禽兽竟然连碳水化合物的雾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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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子穿着一身黑袍子,手里还拿着锅铲,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面全是水汪汪的委屈,被夏归晚无情猛爪一带,直接一个踉跄跪坐在地上,摔倒之前还不忘了扶正自己的厨师帽。
小小的一团,
白白的,软软的,
乖乖巧巧。
夏归晚辣手摧了糯米滋,她觉得自己十分罪恶。
在看清楚这熟悉的小脸时,她的心更痛了。
她的男神,变成了一个香香甜甜的小厨师,如此纯洁无瑕的宝宝实在是让她没有下手的那种不知廉耻的决心。
她扑通一声陪着小团子跪下,声音颤抖地说。
“老弟儿,你叫啥名啊?从哪里来的?”
小安琛被夏归晚突如其来的跪伏吓到,手脚并用地往后瑟缩几下,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这个女人,好像很好吃。
拖回去,做料理,招待客人。
这个念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浮现过这种冲动了。
安琛眉眼微垂,遮盖住眼底赤裸裸的欲望,将自己重新包装成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才微启嫣红的小嘴,嗫嚅着小声说。
“我叫安琛,住在森林里,迷路了。”
边说话,还边有模有样地收紧抓着锅铲的小手,抬起清亮的眸子,十分专注地盯着夏归晚。
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度,安琛还煞介有事地点点头,倒扣在头顶上的帽子晃晃悠悠的,就是掉不下来。
夏归晚捂住心口,感觉有点窒息。
不,
难道这就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夏归晚被萌到浑身发软,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眼前一黑。
但仍然痴汉狂笑。
光团子吓到在崩溃边缘游走,疯狂在夏归晚四周旋转,妄图唤回夏归晚难得的理智。
但在美色面前,夏归晚既没有尊严,也没有节操,连大脑都丢失了的女人,只能靠下半身思考自己的下半生。
虽然目前的情况早已岌岌可危。
不管是幸福还是性福的生活似乎都已经与夏归晚没有任何瓜葛。
眼见面泛桃花,似乎已经人事不知的的夏归晚像一团史莱姆一般请君蹂躏,眼见安琛锋利的锅铲正在逐渐靠近夏归晚脆弱的脖子,眼见光团子立马就要心跳骤停吓到当场去世时,
安琛的动作突然一顿,
漂亮的眉毛不耐烦地皱起。
随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拖着地上夏归晚视若珍宝的的一蛇一猪,慢悠悠地往森林密处走去。
光团子即将休克的的心脏刚一缓和,正纳闷为何突然就从封号边缘捡回人家一条狗命,猝不及防一根飞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朝夏归晚的大脑袋无情狂奔,
这要是亲密负距离接触了,
大夏天这里可以直接开一个热饮摊。
它嘴上说的是来保护参与人员,实际上就是一个近距离吃瓜的小群演,要真现身了,万一被那群家伙逮住可怎么办?
可如今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光团子正要眼含热泪光荣献身时,却惊讶地发现飞镖静止在距离夏归晚脑袋0.001的距离的位置,周遭的空气变得凝滞且粘稠,甚至能感觉到,它光晕的散播都迟缓了许多。
震惊.jdp
震撼我妈!
而原本不省人事的夏归晚竟然也睁开了眼睛,畏畏缩缩地慢慢远离飞镖,退回到安全位置时,才相当嘚瑟地摇头晃脑,说道。
“好久没用,这定点定位的技术还挺不错的嘛~”
不错个锤子,
再近一点点就能直接戳破你脑袋瓜了好吧?!
不对,
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
她不是一个专注于为安琛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无知失足少女吗?
她不是一个柔弱无力,专注恋爱脑的傻白甜吗?
她不是一个成绩蝉联倒数第一,神经常年遭到质疑的平凡脱线少女吗?
就算上个位面能单挑那么多守卫,也不过就是德智体美劳发展得稍微有一点良好而已,还处在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核心范畴之中,
然而现在这个情况,
感觉有下一步就可以手撕空间征霸宇宙的既视感了怎么办?!
牛顿的万有引力都拉不住这颗上天的心对吗?
夏归晚没有理睬光团子的头脑风暴和灵魂呐喊,只是略微收敛了些许神色,信手捏住那只飞镖,往草丛深处走去。
里面还蹲着一只不怀好意皮包骨的猴子刘玲。
说实在话,她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真正的人头收割机,就应该像她一样,保持高贵冷艳捉摸不透的身份和姿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狰狞面容。
散发出来的咄咄杀意,简直破坏她的美好心情。
夏归晚蹲在刘玲面前,神色微冷,
正当光团子疑惑时,身前的少女微微一笑,然后动作极快将飞镖插回了主人的大腿中。
血飞了三尺高,
差点滋了光团子一眼。
光团子正要失声尖叫,就见夏归晚冷冷的一瞥,瞬间脑袋当机,一股寒意从里而外贯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