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说:“那头巨龙,它又出现了,现在正在……啊……”
银色大厦外,街道上。
人群四散奔逃,天空中一头应龙向着地面掠来……
李思思被巨龙抓起,手机落在地面,传来碎裂的声音。
应龙咆哮着,尾巴一扫,大厦轰然倒塌,汽车的报警声,人群的哀嚎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地面裂开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吵闹极了。
应龙在天空中轻蔑地忘着那些如蝼蚁一样的人,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地面砸去。
死伤无数。
地面有不断冒着烈焰的坑道。
应龙振翅,抓起李思思,向着天际线飞去,消失在视野之中。
韩非家。
他刚刚听到李思思求救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玻璃碎裂声,各种嘈杂的声音。
显然,李思思遇到危险了!
好像和应龙有关。
韩非一下心急如焚。
沈月问:“发生什么了?”
韩非说:“那头应龙,又出现了……”
警局。
孟坤看着匆匆赶来的韩非和沈月,说:“很抱歉,没有定位住,现在应龙的行踪又消失了。”
沈月说:“那么大一头龙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孟坤解释说:“应龙出现会干扰雷达系统,我们无法对它进行追踪,而且它的速度很快,我们的战斗机跟不上。”
韩非说:“你的意思是应龙能够超音速飞行?”
孟坤点点头。
韩非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应龙在不断进化。
从第一次碰到那个半人半龙的怪物开始,这个怪物就不断进化,现在已经拥有了音速飞行的能力。
韩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惊骇。
傅恒走了过来:“现在特战队刚刚建立,人手不足,不过我们会尽快找到应龙。
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考虑我的意见,加入量子特攻。”
傅恒补充说:“当然,需要说明的是,你们虽然是经过军事科学院挑选出来的最适合量子战甲的人,但是并不一定能成功融合。
如果不能融合成功,为了确保军事机密,你们也不能离开量子基地了,对外,你们会被宣告死亡。”
韩非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李思思他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往无前。
“我加入。”
韩非毫不犹豫地说。
傅恒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伸出手:“欢迎加入量子特攻。”
这时,他们不约而同望向了沈月。
沈月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没说加入,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其实石磊和孟坤还是很希望沈月加入的,突然少了一个蛮横的大小姐整天在他们身边呼来喝去,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傅恒说:“沈警官,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沈月说:“不必了吧。”
傅恒拿出一个蓝色的吊坠,说:“有人希望把这个交给你。”
看到这个蓝色的吊坠,沈月有些愕然,她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天台。
风很大,吹得沈月的头发向后飘起,
傅恒看着沈月说:“你跟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沈月呵呵一笑:“那又怎么样?”
傅恒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女儿,我……”
沈月打断他:“你没资格叫我女儿。”
傅恒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双膝跪地。
沈月震惊了,她赶紧拉起傅恒:“你这是干什么?让我折寿吗?”
傅恒缓缓站起身,说:“这是对你们的亏欠,我知道可能永远无法弥补,但是还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相处。”
沈月背过身去,眼角有泪:“其实你没必要自责。我妈不恨你,她走的时候还告诉我,说有一天你回来了,让你到她的墓前给她献一束花。”
傅恒听到这些话,突然落泪了。
这是最近三十年来,他第一次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沈月埋怨道:“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还是没有回来,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可是你却突然出现了。
你告诉我,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想起过我和我妈?”
傅恒走到沈月面前,把手中的蓝色吊坠交给她:“这是我离开家以前你妈给我的,说带在身上就能永远平安。
现在你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个东西我现在交给你。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叫我一声爸,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们。”
傅恒从胸口处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芒,上面已经被磨得发亮了,有一个很明显的凹痕,似乎是受到过撞击。
傅恒打开怀表,露出一张照片,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
傅恒说:“这是你刚满月的时候照的,我一直放在身边。
那个婴儿就是你。
我在军队的时候一直把这个怀表放在身边,有许多次从战场上回来,我第一个检查的就是这个怀表有没有丢。”
傅恒渐渐陷入到回忆之中,那些残酷的过往依然鲜血淋漓。
“有一次,我们碰到了敌人的一支劲旅,战争十分惨烈,最后只剩下了我和一个枪法很好的敌人。
我追着他进入了丛林。
他在暗处,我在明处。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突然一声枪响,我的胸口被子弹击中,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是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却发现自己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原来是这个怀表救了我一命。
后来我假装死去,等到那个敌人进入我的射程,举枪射杀了他。
因为这场战斗,我很快得到了提拔,进入了指挥中心。
从那时我就知道,你和你妈是我的保护神,从此,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可是我进入指挥中心以后就接触到了许多秘密任务,因为保密协议的关系,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并且不能够和你们联系。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傅恒神情激动,一点也不像那个威严的将军,高高在上的指挥官,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沈月有些动容,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看到傅恒年近半百,面容苍老,猜想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可是沈月还是不太明白,她质问傅恒:“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加入特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