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说：“查查长生药业的进出口物资，看有没有异常。”
岳冉说：“我和海关的同志很熟，这件事交给我吧。”
傅恒点点头。
长生药业，研发总部。
整个大厦就像是一个胶囊，外面是墨绿色的玻璃幕墙，有着圆润的弧度。
大厦拔地而起，足有四百米高，算得上是市内的一个小高峰。
玻璃幕墙中心处，有汉隶书就的“长生药业”四个大字。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玻璃幕墙流光溢彩，充满着未来的科技感。
城市的魅力就在于夜晚，而长生药业的研发总部无疑是这夜晚的一颗明珠。
二十五楼。
一名身穿白色服装的研究员站在电梯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怨道：“人家互联网公司才996，我这倒好，不光715，还有白加黑，夜总会。
药物研发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工资还就这么一点儿，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十一点五十九分，还有一分钟就十二点了。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研究员走了进去。
“吱吱！吱吱！”
奇怪的叫声在头顶响起，研究员仔细听了听：“什么声音？”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好像声音又消失了。
研究员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继续刷着花边新闻。
忽然，电梯顶部发出哐当一声，整个电梯的电力系统损坏，陷入一片漆黑。
哐当！
哐当！
哐当！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拍打着电梯顶部，黑暗中研究员发出求救声：“有人吗？有人吗？”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周围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电梯顶部落了下来，毛茸茸的，蹭到了研究员的脸上。
那个笼罩在黑雾中的物体突然扑向了研究员，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研究员的咽喉被咬碎，露出动脉，血液喷溅出来，研究员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双手在空中舞动。
怪物伸出了尖锐的爪子，像利刃一样割破研究员的皮肤，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在剥掉皮革……
第二天。
保洁阿姨一大早就开始清扫楼道，走到电梯口，发现有一滩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从电梯内部渗出来的。
阿姨抱怨道：“这些个搞科研的，还精英知识分子呢，连卫生都不讲，你看看，东西洒了也不知道清理一下，就等着我们上班是吗？”
阿姨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拖地，她按开了电梯的门，准备把内部好好打扫一下。
电梯门开了。
阿姨一抬头，眼睛顿时瞪得凸出眼眶，嘴巴张着，想要惊声尖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电梯内，正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血淋淋的肌肉好像还在眼前不断地跳动……
警笛声响起。
韩非和沈月一同驱车赶往长生药业研发总部。
沈月说：“还真是巧了，昨天刚刚查到白马集团，今天长生药业就出了凶杀案。
你说这会不会也是罗素的安排？”
韩非说：“岳冉从海关那儿查到长生药业的确进口了一些新药材，应该是在研发新药。
不过对于药物研发公司来说也很正常，不一定就和异能者有关。
就算真的和长生药业有关，罗素也不至于傻到在自己内部制造混乱吧？”
沈月说：“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罗素无关？”
韩非摇头：“我是说到底真实情况如何还是得到了现场再看。”
沈月愤愤不平：“那你刚才还分析个什么！”
韩非说：“刚才不是你先问的吗？”
沈月说：“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唉，好好的一朵鲜花呀，可惜了！”
韩非叹了一口气。
沈月问：“你叹什么气？”
韩非说：“好好的姑娘，这么年轻，没想到竟然瞎了。”
沈月面带愠色：“你说谁瞎？”
韩非不敢多说，只得忍受压迫。
长生药业。
韩非和沈月在研发总部刘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了案发现场。
保洁阿姨瑟瑟发抖。
韩非问：“你详细说一下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阿姨说：“早上五点多吧，我就和往常一样，在二十一楼清理楼道，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我就到了电梯门口。
发现电梯门外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是什么药剂，或者汤洒了。这帮研究员平时也不大注意卫生，我们打扫的时候也习惯了。
可是我一打开电梯门，当时就吓傻了。
电梯顶部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一个大洞，还有很多划痕，就在右边那个位置，就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根本没有人皮啊！
我当时看的时候好像那些肌肉还在跳动，真是吓死人了。”
阿姨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
韩非问：“具体是几点？”
阿姨想了想：“那天我去得比平时晚了一些，从一楼上来的时候看了看大厅的电子钟，是五点零五。”
韩非听完，向着电梯内走去，沈月紧随其后。
果然，在电梯顶部有一个大洞，内部有不少划痕，像是被野兽用爪子抓过。
右边正躺着一个没有皮的人，咽喉部位被咬掉，露出一个血洞。
沈月看到这骇人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干呕了一声。
韩非回头看了看沈月，问：“不舒服？要不你先……”
沈月故作镇定：“没事，我只是刚才有点晕车罢了。”
韩非知道沈月的性格，要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带上手套，开始搜索电梯内的痕迹，喷洒了一些荧光试剂，果然，在电梯内发现了奇怪的脚印，像是某种啮齿动物的，不过却足足有人的脚印那么大。
“这是什么？”
沈月捻起一根白色的毛发，很硬，泛着一些灰白，像是老年人的毛发。
韩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不是人的头发，纤维比较细，更像是动物的毛发。”
沈月说：“我拿去法医那儿鉴定一下。”
韩非说：“看来很可能和异能者有关。”
沈月说：“那我们有必要找杨帆聊聊了，出了这么大事，他作为集团总裁总不可能置身事外吧？”
韩非说：“我猜不出五分钟，他就该到了。”
电梯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月听见有许多人喊：“杨总。”
她看着韩非道：“行啊，能掐会算啊。”
韩非抿嘴一笑：“一般推理而已，没那么神。”
脚步声已经到了电梯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