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建筑完全按照军事化构造,地上有一行凌乱的脚印,孙嫒蹲在地上观察后说道“是三个人的脚印”
地面灰尘上,那些脚印异常清晰,两双大码脚印,剩下的一对要小很多,司马比划几下说“明明就他们两个人,怎么还带个女的”
被司马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双小码脚印很有可能是女人的脚印,孙嫒和刘芳倒是不可能,她两穿的是胶底鞋,大小也对不上,这让我想起一起来的吴晓月,吴晓月身材娇小,也完全有可能在跳下深谷后和司马一样掉在地下河里。
四人顺着脚印跟进,刘芳问我“你觉不觉得奇怪?”
我不明白刘芳问的什么,就说什么奇怪?
刘芳接着说“那两个德国人是被谁杀得?邹教授显然没那个本事,我当时看过他们的位置,偷袭是不可能的”
被刘芳这么一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当时,我以为是司马和孙嫒,但是她两根本就没碰见过德国人,我在想不到有其他人,眼镜曹国强和吴晓月也有可能,不过,我是不看好这个假设。
我说“这事也说不准,只能等找到眼镜和吴晓月才有办法知道”
刘芳不再回话,我也明白刘芳的顾虑,她是害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而且很大可能是敌对的,这也是我心中所想。
司马溜到前面的一间屋子里,半刹后一脸惊叫道“你们看我找到啥东西了?”说着晃悠着手里的罐头。
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整个布局和办公室差不多,整个屋子的东西就像人刚离开一样,书桌上摆放着水杯和两个开启的罐头,不过已经发霉生腐,还有些日常生活用品,应该是办公生活一起。
“可惜了,就这一罐还没打开,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司马用匕首撬开罐头有点不放心问道,放在鼻子前嗅嗅,没什么怪味又叨叨句“胖爷我这两天拉屎都没个成型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完扒拉一口。
我并未阻止司马,这军用罐头密封性极好,没开封的话十几年都可以使用。
我随手翻开书桌上的文件,是用德文写的,标注是0609工程,上面记述的是1930年关于这个工程的进度报告,好像整个工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问接下来怎么处理?上面很多东西用的代号,我只看得出是在挖掘什么东西。
就听孙嫒说道“0609”
孙嫒站在书柜前手里拿着黑色的盒子,一旁吃完罐头一脸意欲未尽的司马问,什么0609?
我走过去看,见孙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盘录像带,孙嫒有些疑惑看向我,我说“我刚才在书桌上的文件里看到这个0906,是德国人在这儿的一个工程的代号”
我让孙嫒把录像带收起来,保不准还有用处,其实,我现在越来好奇这个吐火罗人,孙嫒把录像带装到背包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清那个金黄的匣子,那是在月氏王盎的墓室里,孙嫒应该是从棺椁里拿的。
屋子的墙上挂着一张图,我走近看是整个地下工事的平面图,这种平面图简单明了一看就懂,这东西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我把平面图卷起来插在背包里。
刘芳因为伤势的缘故,靠在椅子上休息,孙嫒看书柜里没其他东西,也停下喝口水。我把仅剩的两个罐头拿出来,撬开给刘芳和孙嫒一人一个,孙嫒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罐头说“我这儿还有吃的,你自己吃吧”
司马瞄了一眼孙嫒的背包,一脸笑容道“”孙长官,你这罐头还有多余的没?”
孙嫒呵呵一笑“这会儿开始叫长官了,不是一直都说黄毛丫头吗?别以为你两背地里说的我没听见,罐头是再没了”
我把自己的罐头给司马,对孙嫒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别忘了是司马把你从墓室里救出来的”
孙嫒自己理亏,放低语气说“是真剩这一罐了,有的话我早拿出来了”
刘芳让我们别吵,把自己的又让给我,说她没胃口不想吃,我没去接,点了根烟说“我不管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我把话挑明了,从这儿出去以后,我哥俩要去找回去的路,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话当然是给刘芳和孙嫒说的,司马嚼着罐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对,这鬼地方胖爷我受够了,等出去我先得弄碗羊肉泡馍再切一盘羊杂碎,好弥补这几天饿瘦的肚子”
说起羊肉泡羊杂碎,在我老家陕甘一带,不管有钱没钱的,隔几日都得吃上这么一顿,肥羊肉熬的汤,里面切些羊杂,配点白萝卜,放下青葱香菜,吃起来肥而不腻,重点是便宜实惠,我和司马在省城读书那会,隔三差五的出去搓一顿,不是我家老爷子给的钱不够花,就是好那口。
想起这个,肚子的馋虫就上来了,刘芳把剩下的半罐硬塞给我,我只得接下,没成想,孙嫒也把自己吃剩的半罐非要给我,我吃着罐头,总觉得这两女的怪怪的。
吃完最后的口粮,四人在屋里犯困休息,我和司马轮流警惕。
从刚开始进到房间,就能感觉到这地方的怪异,桌子上打开的罐头,还有房间的一切,可以想象当时这间屋子的主人正打算用餐,由于突发情况离开屋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
“是不是觉得很不合常理”孙嫒没睡到我身边问道“整个工事的人全都突然消失,而且再没有回来过”
我想起在地下河谷的时候德国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难道是在寻找这个基地,或者是基地里的某个东西,这完全有可能,毕竟如果当时这个基地的所有人突然消失,没人活着出去,就没人知道这地方的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