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没说话,她很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你昨天在宫里睡得好吗?”忘言开口,仍旧牵着她的手,此刻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人去强调她的国师身份,也不会有人去打扰这一份和谐。
子苏点点头,她不认床,困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睡着。
“那你为什么睡不着?”她反问他,明明之前那次晚上去看他,他睡的很好。
忘言手里握着那柔荑,心中温柔毫不保留地表露出来。
“我睡得浅,平时就不困,不吃安神药就睡不着。”忘言拉着她坐在一旁椅子上,上朝站了那么多时辰也不知道累。
“安神药。”这东西怎么能多吃。
子苏又要去把他的脉,忘言拦着她。
“你现在自己都没休息好,怎么给人把脉。”
子苏一听也是,现在自己都静不下来,怎么去把脉。
“可是你不能总吃那东西。”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那两个奇怪脉象是为什么,他又来给自己找难题。
“那你陪我睡,你在的话我会努力睡着的。”忘言手里轻轻捏着她的手,掌心软软的,手指纤长,他想轻咬她手指。
子苏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只是他既然一晚上没睡现在又好不容易提出要睡,那她陪着也无妨。
轻轻点头,换来他眼角一弯。
忘言躺着她的床榻上,侍女拿来了一床新被子,虽然他其实有别的想法,可是也不敢表露,怕吓着她,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想法从某些角度来说是很可怕的,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子苏坐在床榻边,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看着忘言,希望他赶紧睡着,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他体内会有那么奇怪的经络走向。
忘言看到她这样盯着人,伸手,一拉她手腕。
子苏没对他设防,猛的被拉过去,身子前倾,另外一只手臂撑在床榻上,整个人几乎要贴上他身子。
眸子睁得大大的,其中的那抹不解逗笑了他。
他看着那墨色眸子里的自己,似乎在心的某个角落有什么被一下子填满了,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忘言开口,咫尺距离,他很想再拉近这距离,可是他也不是傻子,凡事要有度,过了子苏心里那条线,他后悔都来不及。
“那我不看你,你睡吧。”子苏坐起来,她近看那淡色眸子,原来那么好看,流光溢彩,一个笑容就瓦解了一切,真是妖孽。
“你不困吗?”他没放开她的手腕,她又在想事情,她只要一想事情就会出神到忘记一些事情,比如,她刚刚就是被他这样拉过来的。
“嗯?”她没听清他说什么,还在兀自想着事情。
“我刚刚说,你这床这么大,都容得下三个人,你也躺下吧。”
忘言说着又往里面挪了挪,腾出很大一块地儿,示意她一起躺下来。
子苏平常这个时候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自然也会困,只是……
她虽然以前是自己去参悟,可是早已经做到外不逾矩的境界,同床共枕……
她再一次产生了疑惑,明明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他觉得不妥吗?自己早已经决定不婚嫁,也上奏过,京城人都知道,可是他又不一样,要是心悦他的女子知道他这般,指不定要如何呢。
“不了,我去旁边屋子睡。”子苏摇头。
“可是你走了我睡不着。”忘言不让她走。
子苏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么坐着,真是记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