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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要下雨了,闷热的空气,像个蒸笼,炙烤着干旱的大地,树叶和鲜花无精打采的伫立着,整个世界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不一会开始有风吹过,夹杂着雨的气息迎面吹来,风的到来使整个世界开始振奋起来。

流苏起身拿着琴向屋里走去,风吹起的时候,腰间玉佩上的红色流苏在风里纠缠在一起。刚进屋,豆大的雨点就下了下来,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流苏安静的坐在门口,闭目倾听雨声,身上开始隐隐作通,每个骨头里都仿佛钻进了很多蚂蚁,噬骨的痛楚慢慢的传遍整个身躯。每个骨头开始有血渗出,额头的汗水开始往下滴落,抓住椅子扶手的手已经开始变的惨白,青筋都显露无疑。

还是这该死的毛病!流苏忘记了,今天是初一!她蜷缩在一起,身子已经无法直立起来,疼痛已经让她开始麻木。。钻心的疼痛,她用灵力慢慢支撑住自己起身,内屋里有能缓解这痛的药,刚起来就倒了下去,一到这个时候她的灵力就所剩无几了,几乎是跟凡人一般。她只能再次起来坐回椅子上,忍受痛楚…

只所以会浑身疼痛是因为她曾受过天雷的重击,比天劫还厉害,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发作一次,从骨头缝一直到皮肤慢慢的往外渗血,疼痛难忍。

当年人界青州瘟疫横行,流苏奉命下凡拯救苍生。化身为大夫的流苏独自一人来到青州,给人看病的时候遇见了乔生,乔子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记得那时流苏正在给一个很严重的病人诊治,就看见他背着一个行李背囊走了过来,流苏见他健健康康的又只身一人,怕他染上瘟疫,便唤了他一声:“那位公子,不要在这里逗留。”

他转过身来,她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忽然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而且似曾相识!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脸红了,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啊,小姐,我也是大夫,只是我刚出师。”流苏见他这样说来,就没在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了。

晚上的时候乔生还给流苏带了点吃的,说忙了一天了肯定饿了。流苏笑着行礼接过吃的吃了起来,甜甜的,糯糯的,流苏问是什么东西,乔生说是点心,用糯米做的,流苏不曾吃过这种东西自然不知道。

流苏白天总是很早就起来,在忙了一圈之后才看到乔生的影子,流苏笑称他是个懒猪,他却脸红了,说是晚上看书看太晚了。流苏忙问他读什么书,他说他准备考状元,所以白天看病晚上读书。真是辛苦的人啊,流苏摇头叹息了下,说道:“读书在重要,也要注意身体,知道不。”然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乔生不爱说话,只顾一直的埋头看病,有时候流苏递给他东西他都不曾抬头看一眼,流苏掩面笑道说他太入迷了,乔生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由于流苏的到来,瘟疫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抑制,在加上乔生,患瘟疫的人开始越来越少,他们也开始越来越悠闲了。闲来无事的时候流苏会和乔生聊聊天,随便逛逛,毕竟认识也那么久了。

流苏还记得乔生早上会陪自己一起看日出,人间的日出是别样的美,在九玄天,是见不到太阳的,没有黑夜,永远的白昼。乔生还会带着流苏去吃汤圆,糯糯的米粉包裹着甜甜的馅料,甜到心底。

还带流苏去吃小孩子才吃的冰糖葫芦,红红酸酸的果子,外面包裹着一层腻人的白糖,吃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不曾吃过这东西,他还一直在笑,流苏脸红了说她从不吃小孩子吃的东西。晚上乔生还会带流苏去看烟花,由于瘟疫刚刚有所控制,街上放烟花的人并不多,他们就站在街角,看一群孩子在开心的玩耍。乔生拉流苏过去,拿起烟花让她点燃,流苏摇摇头说不知道怎么点,乔生走上前来手把手的教流苏点燃烟花。流苏看到他眉宇间的怜爱,还有他脸上的笑,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跟一开始的一样,不会是人类所说的爱吧?

流苏和乔生通常玩到很晚,肚子饿的时候会去街边阿婆的摊上买碗豆花喝,阿婆的豆花一直都有卖。有时候还会吟诗作对,流苏喜欢没事弹琴,乔生坐在一边倾听,温书看字,有时还会哼上一句。就这样渐渐的开始习惯有乔生的存在,习惯每天看见他,习惯他带给自己的惊喜。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流苏也会觉得很踏实。

也许这就是喜欢,就是爱吧?

秋天很快到了,瘟疫也平息了,而乔生也到秋试的时间了。

有一天太阳晴的很好,流苏刚起床,媒婆便登门了。流苏从一开始就跟这里的人说自己是沧州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救济百姓,灾情一过还是会走的。媒婆来自己家里看自己,流苏很是纳闷,问清原由,才知道是西街乔家委托的,然后还没等流苏反应过来就有一堆聘礼拿到了流苏的屋子里。

流苏一脸愕然!

随后反应过来了,西街乔家,不就是乔生家么?他父母她见过几次面,挺和善的人,难道是提亲的?额…流苏正愕然的时候,媒婆开始说起乔家家事什么的,并说她要是没什么意见这门亲就算是成了。

流苏一开始对他们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媒婆说看流苏是个好姑娘又有菩萨心肠,他们乔家很乐意的接受她。若能订下就赶在秋试之前把亲结了,媒婆还特意说了句,我此番来是受乔家公子所托的。

听闻是乔生,流苏顿时羞的脸红了。媒婆又说了一番话,不亏是媒婆,这嘴皮子的功夫。待流苏细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媒婆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喜颠颠的出去了。流苏看着窗外的一切,脸上带着绯红,笑的痴痴的。心里洋溢着快乐的感觉,尽管这一切是那么突然。

还记得大婚的那天,乔生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大红婚衣。身后是迎亲队伍,还有八人抬的八抬大轿。

流苏虽救了大家,与他们有救命之恩,但还是没料到整个青州城的人会全出动,流苏所暂居的那狭小的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的,凤冠霞披穿在流苏身上的时候很多人都惊呆了。抹上一点胭脂,插上凤簪,盖上了盖头,坐等乔生的到来。

大婚那天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婚礼,毕竟流苏是大家伙的救命恩人。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唢呐声鞭炮声连绵不绝,一直围绕在耳边。流苏安静的坐在新房里等待婚宴结束之后,乔生来给自己揭盖头。那天晚上乔生喝了很多酒,脸上满是笑容。酒席散了之后,乔生回来掀开流苏头上的大红色盖布,对流苏说:“流苏,其实一直没告诉你,我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除了你谁不会去爱!”

乔生,我也是。。流苏脸上爬满腮红,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大婚过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乔生就起程上京赶考了,流苏在家照顾公婆公爹,等待他的归来。

大概一个月后从京城传来消息说乔生中了状元,择日便回家中。流苏和乔生的父母都很高兴,没事就站在城门口等乔生。可是等啊等,报喜的探子从京城来了又走了,都走了一个月,也没见乔生的影子。让人捎信,那边说是公务繁忙,要过几天回来。

于是他们又等啊等,等啊等,足足一年,也没有见乔生归来,父母年迈多病,思念儿子,卧床不起。无奈流苏走不开,又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灵力,流苏也无可奈何了。

又过了半年,父亲离逝,也仍未见乔生的身影。

街坊里开始私下流传乔生已经做了附马爷的消息。满脸褶皱的婆婆拉着流苏的手说,丫头,别信这些人的话,如果是真的,你放心,我坚决不会让乔生跟那女人进门!

也许是缘尽了吧?流苏坐在一边看了看外面在心里叹惜了下。

有一天实在等不下午了,流苏以出去买药为名去了汴京,四下打听了下,打听到了乔生的消息,那人说乔生已经做了附马爷!

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流苏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稳。感觉天昏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长途劳累加上惊吓,昏倒了过去,是一个老夫人救了流苏。流苏连忙起身谢过那老夫人,然后去了大街,在街上流苏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连做梦梦里都是梦见的人,不过,身后却多了两个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流苏上前喊他,乔生看了流苏一眼,旁边那女人慌忙问流苏是谁,乔生一脸不耐烦的推倒流苏,说流苏是个疯子,便匆匆离去。流苏起身的时候人已经远去。

乔生,你终究还是负了我…流苏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远去的乔生,泪如雨下。

流苏忽然想起月老说的话,月老说流苏是王,三生石上,没有她的姻缘。。

..............

奶奶从外面赶进来的时候看见流苏已经昏了过去,她连忙唤醒流苏,“丫头!丫头?!”流苏睁开眼睛,皱眉看了一下四周,刚才是在回想以前吗?!浑身疼的厉害,奶奶喂她喝了一些药,流苏感觉好了一点。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奶说:“奶奶,轩轩呢?”

奶奶把药碗放在一边,说:“他去上学了,还没有下学,今天下雨了,又是初一,你先回床上躺着吧?”流苏摇头,“没事,奶奶,习惯了,我想吃点东西了,奶奶,给我做点粥吧?”

奶奶给流苏披了件外衣,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流苏就然后转身去后院做饭去了。流苏是个倔强的孩子,她不会让自己管她的。哎,可怜了,几千年来都一直这样。

等奶奶做好粥端过来的时候,流苏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床单,看来又严重了。奶奶赶紧放下碗去看流苏,流苏已经昏过去了,此时安静的像个孩子,奶奶心疼的抱住流苏。“你个傻孩子,这样值得么?”

值不值得,只有流苏自己知道,倔强的流苏,是不会轻易低头的,只要自己没做错什么,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会认错的。

竖日,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流苏从床上起来,浑身有些酸疼,连走路都有些虚弱。奶奶在门口摆弄花盆,看见流苏的房门开了便放下手中的活搀扶著流苏,关心的问:“怎么样?好点了没?我给你煮了点药,你一会去喝了吧?”“恩,谢谢奶奶。”流苏点点头,在奶奶的搀扶下下了楼。成轩今天不上课,因为山下有庙会的缘故,成轩一大早就跟他的小伙伴们一起去看庙会了。院子里格外的安静,由于昨天下了一场雨,现在院子里还有些积水,院子里的花有的已经枯萎了,流苏见状皱紧了眉头说:“奶奶,昨日风很大吗?这花怎么会枯萎了。”

奶奶把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说:“风不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流苏点了点头,然后奶奶去端饭了,流苏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恢复一下体力。她感觉出空气中死亡的气息,是了,是花死亡了。她改变姿势盘坐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用空气中万物的气息修养体内流失的东西。

奶奶轻轻的把饭放在一边,看着流苏开始有些红润的脸蛋,不由得心里难过极了,转身进入内堂,不敢在看流苏。流苏是她的孙女,自小就是她把流苏带大的,不管什么时候流苏都很听她的话。奶奶是流苏唯一的亲人,流苏也是奶奶唯一的亲人。不过奶奶老了,已经帮不上流苏什么忙了,虽然外表看着依然很年轻,但是,奶奶知道,自己的寿命快到了,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流苏。

修养了片刻,流苏感觉好多了。吃过饭,跟奶奶一起把死去的花去除掉,然后重新种上了新的花种。院中的曼珠沙华依旧在盛开,流苏把凌儿也带来了,安放在这些花中,在经过几百年,她就能成为人形了。流苏想到这把曼珠沙华周围的土给松了松,耳边响起凌儿的声音:“臭姐姐,你弄疼我了,呜呜...”流苏宠爱的敲了一下她的花株:“瞎说,敲你!”

幻堰城,一片繁华的集市,一帮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近上前去看,原来是皇榜,上面说:

“今六月二十日至七月二十日是王选妃之日,各地每家每户凡年满十六周岁的女子,未有婚嫁,未有残疾或疾病的都可参加。不限家中贫富或者贵贱,均可参加。只要参加的都有奖励。

幻堰两千三百二十八年。”

原来是卫王聂要选妃子,聂自从即位之后不曾听说要娶亲之事,今天说要开始选妃,自然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皇榜从王城幻堰城一直到边界城都有告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王宫之内,书房,聂在看书。一近身侍从叶宏从外面走进来,轻轻的行个礼之后说:“王,按照您的吩咐,现在整个幻堰国都知道您要选妃子的事了,不知道您是不是看中哪家姑娘了?”

聂放下手里的书,那侍从接过书放在原来的位置,聂走到窗台边说:“没有,这不母后每日催促与我。”

“王,您莫要骗老臣,老臣可是一直从你即位之后一直侍奉您的。”那叶宏慈祥的说,“是不是王看中哪家女子?又不好意思说?”

聂笑了笑,知道瞒不过叶宏,只道是他母后催他结婚,脸却红了。叶宏也笑了,这王很少会这样,肯定是遇见了喜欢的女子,但又不能继续问下去,毕竟那是王。“王您且先看书,老臣替您去物色妃子去。”说着话就要往后走,要出去,聂拦住他说:“那个女子,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不过我好像见过她但有好像不认识。”聂皱眉思索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个女子是谁。

“嗯?”叶宏好奇了起来,是什么女子能让王这般牵挂。“大概什么摸样?要不,您画个肖像,我给您看看。”叶宏拿来笔墨递给聂,聂思索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那个女子,是个少见的,不是一般美丽女子那般俗气,而且眉宇间还有淡淡的忧伤!”

叶宏听闻摇摇头,想他也是见过很多市市面的人,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聂拿起笔墨,勾勒出大概的轮廓,特是那眉心的胎记让人惊讶!叶宏看了赶忙跪下,说:“王,这可不可,看您这画像,这可是九玄天王!”

聂挥手示意他起来,聂何常不知道这是谁,但是他也去了雪谷了,那天王依旧躺在寒冰中的。“我知道,但是,这好像又不是那九玄天王。”

怕不是这王喜欢上了九玄天王吧?叶宏想到这里一阵颤抖。“王,这可使不得。”

聂放下笔,拿起那画像,说:“别多心了,我前几日还在雪谷中见过她,这女子应是长相与她一样。此次选妃,就是看看那女子在不在这之中。那女子看着约摸十七八岁,九玄天王都好几千岁了。”

叶宏见王这样说话,便不好在说什么。再者这世间长相相似的女子多了,或是自己多疑了。聂把画像递给叶宏,吩咐选妃子的时候一定要按照这个图选。聂铁定是要找到这个女子了,叶宏看着画像还是有些畏惧,毕竟这跟那九玄天王长得太像了。

叶宏退下之后,聂在无心去念书,脑海中竟然是那个女子的样貌。那日,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那个女子的回眸一笑,深深的印入了自己的脑海中。那宛然一笑,竟然让自己沉寂已久的心怦然心动,只是一下,就消失在人海中,在也找不见。

很久了,一个人都是不爱言语,下朝之后基本就是埋在书海里。偶尔才会出去一次,连母后都会责怪他太古板。他知道母后是为了想抱孙子,但是他打小养成的性格,一直都改变不了。实际上跟他的母后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的生母早就去世,他的养母也去世了,现在的母后只是众多姐姐中的一个母亲。聂不爱与她接近,毕竟都是很陌生的,但是索性母后对他很好。

聂看着窗外的景色,听闻耳边的鸟叫声,心里却一直挂念那个女子,希望这次选妃能看到那个女子。

幻堰城卫王聂选妃之事,没有几日便传遍了整个灵都大陆,很多人听说之后都纷纷想去让自家的女儿参加选妃,也不乏很多其他国家的王室成员。以选妃之名来增加两国的友谊,绝大部分都是巴结。

流苏所在的裴羽国也不甘示弱,在自己的国家内选拨漂亮的女子,想送往幻堰城。

是日,有人告诉裴羽国的王陵鄢说:“听闻城南面有个隆中府,十里八乡都知道那里盛产美人。”陵鄢听闻此言便命人赶忙去隆中府。幻堰国国王选妃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的,选妃的人到达隆中府的时候府衙中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家。都是些自认自家女儿美丽的人,陵鄢派去的人细看了一番之后,都一一打发了,虽然这里盛产美女,但是都是些俗气的女子,没有那种清新脱俗,富贵妖娆的感觉。妃子,需要的是那种沉稳,心静如水,再者脾气什么的都要好,这些人家的女子自然不能符合这个要求。

百里挑一,挑出的那个,未必能被选中,所以要格外重视。幻堰国地大物博,随便一个精英部队就能把裴羽国这个小国给灭了的。陵鄢不敢掉以轻心,要以选妃子的机会来增加两国的关系。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幻堰国发来一份图像,这是陵鄢用钱在聂身边的一个手下买来的,说是聂喜欢的女子。鄢陵派来的人便按照画像开始在整个隆中府搜索与此相似的女子。画像上的女子没有人认识,不过有人告诉府衙的府尹说那个女子在郊区的一个大山里,那女子清新脱俗,气势非凡,而且脾气秉性都很好,府尹听了之后赶紧派人去郊区寻找那个女子。

一队人马连带着陵鄢派来的特使官从隆中府出发,向着东南方向距离城区大概十公里的地方出发。一群人穿过平坦的高原,来到一个低谷中,一人指着前面半山腰上的一座房子说那里就是那个女子所在的家。低谷里是一个小山村,安静祥和,这群人路过这里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以为是哪里出了事。

“有人要来了,奶奶。”流苏此时正在院中修剪已经开放的蔷薇枝叶,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然后继续手中的活。奶奶在一边采摘花苞准备晒花茶,听闻流苏说话,奶奶放下手中的花苞把盛满花苞的竹篓放在一边的空地上,揉揉有些酸的腰说:“好像听闻进来幻堰国王卫王聂要选妃,怕不是来这里找你的吧?”

“聂?是守护我的那个王吧?我好像记得在花城我们见过一面。”流苏不太在意的说,手里的蔷薇枝叶被她的巧手绕在篱笆上。奶奶听闻此言一惊,“你们见过了?!”

“奶奶,没事的,”流苏对奶奶一笑,“世界上长得一样的,多的是,他哪知道谁是谁。一会准备开门,这会那些人应该快到了。”流苏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奶奶的面前,拉着奶奶的手向着亭子走去,奶奶有些担心,“丫头,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恩,想是那聂把我的画像画了下来,被陵鄢拿到了,而后又有人见过我。”流苏跟奶奶在亭子里坐下来,流苏淡淡的说,对于她来说,什么选妃,根本不重要。

奶奶想了一会说:“要不,他们来的话你去吧?正好笼络聂也是一件对你有好处的事,反正,先筹谋没事的。”“嗯。”流苏也是这样想的,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何况这可是灵都大陆上最大的国家的王。“不过,选妃之事,还要商议。”流苏不会嫁给聂,她是个从一而终的女子,绝对不会再嫁第二个人,除非那个人是乔生。

“还在想乔生?傻丫头,”奶奶充满褶皱的双手拉住流苏有些泛冷的手,难道这丫头还想着乔生?“乔生都已经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了,就算你还记得他,他会记得你吗?”

“奶奶,这事我自有分寸。”流苏不想奶奶又是因为乔生而惦记自己。正说话间大门有人敲门的声音。“家里可有人吗?我们是王派来的差役,请开门。”“有!”流苏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去开门。

“吱呀——”沉重的大门打开了,外面一队官兵,流苏见多了这个就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之情。只是这一堆人看见开门的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如此美貌的女子,都惊讶了。流苏见众人都呆了,掩面嫣然一笑说:“不知道官爷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还是为首的一个人反应快,赶忙回过神来,给眼前的女子行个礼说:“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找这个姑娘的。”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画像恭敬的递给流苏。裴羽国对女子一般都是很尊敬的,特是没有结婚的那些男子,对女子更是很有礼貌。

流苏接过画像,打开一看,是自己的画像,她收起来递到刚才那个男子的手里说:“这画像正是小女子,不知官爷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女子犯了什么错?”因为是官差,流苏自然要说些客套话。

那官差见流苏这般说话赶忙解释道:“不是,姑娘你误会了。”然后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流苏思量了一会,然后转身进入院子内,众官差不知流苏要做什么,不敢进家门,也不敢离开。裴羽国有这样的规矩,如果官差去百姓家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女子开门,官差都不准没有经过允许就进入其家门。

过了一会门再次被打开,还是流苏出来,“各位官爷,我刚才是回去问我家奶奶的意思,我奶奶说可以,不知道官爷,我们什么时候去王城?”

拿画像那个人说:“即日启程即可。”“好,”流苏行个礼,“那请官爷稍等一会,我要收拾些行李,请您稍等。”

幻堰城,行宫。

聂正在书房写字,叶宏从外面走进来,行个礼说:“恭喜王。”聂放下手里的笔好奇的问:“喜从何来?”“回王的话,去裴羽国的探子说,您要找的姑娘已经找到,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就是这几日到达。”

聂听到这话,赶忙从写字台上出来说:“真的?”叶宏点点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王这么高兴过。

“那赶紧收拾好宫殿,要准备好各种物品,一定不能亏待了人家。”聂已经有些迫不可耐了。叶宏见状笑了起来,王可真是心急。“您放心,一切交在我的身上。”

流苏到达幻堰城的时候,有很多人在路的两边守候。听闻王要选妃,而听闻这个妃子是又不是一般的倾国倾城貌,又是远在东方的裴羽国送来的,所以很多人都很好奇这个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刚一进城门,坐在马车里的流苏就听到耳边是喧哗的声音。奶奶在她临走前嘱咐她,不管怎么,这聂是一定要笼络为自己的人。流苏想到这里头都大了,聂向来不是说那种爱讲条件的人,能让他答应的事,那就是比登天还难。

流苏双手交叉在一起,在马车内有些昏昏欲睡,都走了好多天了,在车上休息的浑身难受,现在正值夏日,困乏一会就爬上来了。流苏旁边是一床柔软的被子,是特意弄的,怕路途遥远伤到流苏。门帘严严实实的遮住马车里面的人,流苏躺在被子上睡了起来。马车走的很稳,以至于流苏睡觉都不觉得颠簸。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子里。周围是软软的黄色的蚕丝被,粉色纱帐把流苏围在里面;透过纱帐隐隐的看到周围的样子,金碧辉煌,这不是宫殿吗?!流苏赶忙起身,撩起纱帐,穿上鞋子。看见周围一切陌生的样子。对面的梳妆台上的铜镜里映射出自己瘦弱的身躯,梳妆台上有玲琅满目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个金簪安静的躺在一个黄布包裹的华丽盒子里;周围满是精工细琢的工艺品;从内堂出来到客厅,客厅中一幅山水雪景画,深深的吸引了流苏的目光,这画画的真好,连山里的一草一木都画的很精细,特是那雪花铺满山的情景,更是美的不能言语。流苏停留在这幅画的前面,止住了脚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处何地,也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流苏太喜欢雪了,是从骨子里喜欢。

那人的步伐很轻,以至于流苏都没有察觉到他走进来,他看着流苏正在入神的看着画,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算是打个招呼。“姑娘,你醒了?”流苏听到有人说话赶忙收回还在看画的眼神,转身看到是一个男子,便立刻警觉了起来。“姑娘莫怕,你很喜欢这幅画是吗?”那人见流苏一幅警觉的样子,赶忙安慰流苏,他不想第一眼给她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流苏点了点头,恍然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那人见流苏满脸狐疑连忙解释道:“我见姑娘在车内沉睡,不敢惊醒姑娘,便自作主张把姑娘抱回了屋里。姑娘且不要怕,我不是那般无礼的人,我只是觉得姑娘在车内睡觉总是不好,想必姑娘日夜劳累才会这般沉睡。”

流苏听闻此人说过来由,不由得一惊,自己怎么会对他没有防备?就算是沉睡也不会这般没防备啊,怎么会这样?!流苏显然很排斥眼前的这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想必这人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流苏心想,她开口说道:“不知公子是谁?”

“在下聂。”那个人不敢在走上前去,他看到流苏眼里的抵触,会不会是听到自己刚才抱她进来吓到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

“刚才,是你抱我进来的?”流苏现在在想的是这个人究竟是谁,遇见他自己竟然没有任何防备!聂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吓到姑娘,在下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我不是坏人,姑娘不要害怕。”说完话行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聂退出来的时候,一边的近侍走上前来问道:“王,那姑娘醒了吗?”聂叹息了一下:“许是我吓到她了,我看她满脸的惊吓。你一会吩咐厨房给那姑娘送些饭菜,刚醒来一定饿了。”

“是。”近侍行礼退下,聂一个人黯然的回了寝宫。本来是想看看她,不想吓到她的,看到她那受惊吓的样子,他竟然心疼了起来,竟然不忍心看到她这样。她瘦弱的身躯,还有那惊吓的表情,一直印在聂的脑子里。抱住还在沉睡的她的时候,聂是那么的小心,不敢把她弄醒,很小心的抱着。流苏竟然在聂抱着自己的时候依偎在聂的怀里,聂顿时脸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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