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连刘畅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跟人这么完整的去讲这件事,以前他不是没有试着去跟别人说,只是别人都当鬼故事听让他觉得怪怪的,所以都是讲一半便匆匆结束没有多言语。
“兄弟你不是被啥缠住了吧。”杜飞有些着急的问着。
“哎,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本来我是可以当做一场噩梦过去就算了,谁知道相隔大概一两年吧,我又碰见了一次这手。”刘畅一边说一遍看着杜飞的对象拿手一直放在他的肩上方,他能猜到这小姑娘已经开始试探他阳火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了。
苦笑着摇摇头又继续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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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碰到这手是在白天清晨的时候,那是我当兵前了。
高中被开除,中专被开除,家里人也终于意识到我确实不是上学的料,准备送我去当兵,我可吃不了当兵的苦,压根就不想去也就天天躲着家里头,晚上出去上网喝酒白天偶尔回来睡觉,家里根本见不到我人影。
那天我刚上了一个通宵的网,打了一晚上游戏,可以说是浑身疲惫的回到家,恰好遇到了刚起床的我妈。
在客厅吃点东西听他一直唠叨,上厕所也唠叨,好不容易收拾完回到了卧室赶紧把门关上,倒头就想睡,想起来衣服没有脱。
我穿着衣服睡的不舒服就准备起来脱个衣服,就在我翻身想要坐起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墙与床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抓住了我的右手,我惊恐的叫喊着,可是那只手依然死死地抓住我的小臂,惊恐中我伸出左手抓住了那只手使劲一拽,那只手竟然断了。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消失了,我也没有想到这只手竟然这样的脆弱。
接着我妈听到我的叫喊冲了进来问起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跟她说有手,有手,床下有只手,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我穿上鞋就跑了出去,联系了个朋友去他那里睡了一觉。
后来我回到家里看到我妈把床下都翻了个遍也啥都没有,我妈说我一天日夜颠倒,神经都不正常了。
我当然承认我的睡眠不足精神状态不太好,可是对于这件事我绝不认为我是精神有问题。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虽然这只手很柔软很细腻,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双女人的手,更像是一双男人的手,没别的,就是感觉。
讲到这刘畅也停住了,杜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飞的对象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服,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终于杜飞先开口了。
“兄弟,这样吧,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了,车你肯定是开不了了,先放一下你就在我这睡吧,明天我就带你去趟峨眉,找他m专业的人士赶紧看一下,拖不得。”
刘畅皱了皱眉其实他也早就想赶紧去看看了,但是一是没有时间二是钱也不够啊。想到这也只能暂时拒绝杜飞的好意了。
“兄弟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我早晚有一天是要处理的,但是最近确实很忙,工作的地方根本是停不下来,但凡一有时间我肯定先联系你,放心好了。”
刘畅都这样说了杜飞也没办法再继续强求,他也知道即使他在关心兄弟,这也是别人的事,谁都有难处。
“行了阿杜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了。”
“回啥呀,你在我这睡不就完了。”杜飞倒是非常的热情。
“我这人睡觉呀择床,在你这我睡不着,行了,你别送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刘畅其实睡觉并不择床,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自己打个车就回了,明天打个车过来取车就完了。
“行吧,那我要下楼送送你。你今儿讲这些,大晚上你回家我是真不放心。”杜飞严肃的道。
“别了,没那么夸张,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事儿。”虽然刘畅说着不用但是在杜飞的坚持下还是把他送下了楼,杜飞的对象也跟了下来,她说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空气也变得冷了起来,风一吹刘畅一哆嗦酒立马感觉醒了一半,等了几分钟就来了一辆出租车,实在是巧。
相互道别以后刘畅就上了出租车,杜飞一再叮嘱注意安全,并且记得尽快腾出时间能跟他去趟峨眉就去一次峨眉。
刘畅嘴上答应着人已经上了出租车。
车行驶在路上,刘畅迷迷糊糊又一次感觉车头那里模糊了一下,像出现了一个漩涡似的,眨一下眼睛就恢复正常了,刘畅又瞅了瞅司机,还是正常的开着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没多想掏出手机打发时间去了。
到家以后定了闹铃要比平时早起一段时间,毕竟车没开回来,明天上班要打车,可不要提前一点起来吗,接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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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少爷今天的身体有异样。”只见一名古装仆人装扮的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向一位男子禀报着。
男子长相极为粗犷,大眼睛关公眉,光这双眼睛一瞪就能让人打个寒颤。
“说来听听。”
男子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浑厚又响亮。
“据夫人所述,今天少爷说话了,具体说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仆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种事以后就不用跟我说了。”
“是夫人的意思,夫人还说,你已经三天没去看少爷了,最迟明天下午,如果还是不去的话他就亲自过来撕烂你的破嘴。”仆人一字不落的转告气的男子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大。
“滚!”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大厅飞了出来,正是刚刚传话的仆人。
仆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转头向着飞出来的大厅行了一个礼,像没事儿人一样走了。
屋子里的男子气的咬牙切齿的嘟囔着
“还是给珍珍带点盛楼阁的糕点过去吧,没准能免一顿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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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个没人性把话带到了吗?”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女子,有着中年成熟女性独特的味道,姣好的容貌虽然谈不上国色天上,但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气质,大方又美丽。
女子坐在桌前双手摊开放在桌子上,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女子手掌上方悬浮着一根金色的针,这针非常细,细到你仔细看都不一定能看到它。
“回夫人带到了。”仆人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态度,不过面对这个女人,仆人的语气和神态却更加尊敬。
“带到了就行,你退下吧。”女子说完仆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从女子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来,压根就没有问她口中的没人性会不会过来,意思很明显,带到了他就肯定会来,其实还真想看看这么漂亮大方有气质的女人去撕一个气宇轩昂男人的嘴是个什么场景。
仆人出去不久女子也站了起来,手一挥,两道金光就飞进了旁边的一个瓷罐里。
女子走到门前,推开门,门外的院子里鸟语花香,景色美不胜收,不知是哪位辛勤的园丁竟然造出了这么美的庭院景观。
在院子里蹲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子看见小孩表情变得无比温柔,然后轻轻的叫了一声。
“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