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涣侯观海带着五花大绑的李文侯和北宫伯玉二人回到了东海水师的旗舰,众人见曹涣和侯观海脸色阴沉,又各自提着一个捆的如同粽子搬的人,心知不妙,也不敢上前问话。
曹涣回船后,吩咐道:“袁崇山,准备返航,鲁庆斧,去找两个郎中到柁楼。”“是,督师。”袁鲁两人一头雾水,督师大人怎么才去半日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人,莫非海主的婚礼上出什么事了。
回到柁楼曹涣和侯观海忙松开二人的绳子,解了被封的穴道。曹涣看着李文侯和北宫伯玉身上一条青一条紫的伤痕,皱眉道:“二位,要不要涂点···”
“多谢曹督师的好意了,不过用不着,这点小伤,一会就好了,曼倩姐到底还是没下狠手。”不等曹涣说完,北宫伯玉便一口回绝。
李文侯看了北宫伯玉一眼对曹涣说:“曹师兄,拿一点给北宫涂上。”“我说了不用!”北宫伯玉提高了嗓门。
“别逞强,她这次下手有多重我知道,淤血不清除对你将来修炼有碍。”李文侯略有点急躁。
“那也用不着你来关心我!”北宫伯玉向李文侯吼道。
此时曹涣递过来一盒太医院产的活血疏气膏,北宫伯玉看了看曹涣,又看了看李文侯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李师弟,你呢?”曹涣坐会主位,向李文侯问道。“曹师兄,我等回去再涂。”
“也好,李师弟,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侯观海,师兄,这位是你走之后师父收的四弟子,也是新任的武林盟主,李文侯。”李文侯连忙站起来行礼:“见过大师兄,嘶。”不过动作过大,牵动到了伤口,疼的李文侯吸了口气。
侯观海挥挥手:“免了免了,没想到我还有个师弟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嘿嘿,说出去倍有面子。”李文侯笑道:“我这个武林盟主的名头哪里比得过师父的镇国太师。”
曹涣拍拍桌子:“好了,先不聊这些了,李文侯,我问你,你们两人,不,你们三人之间今日是怎么回事,曾经有什么关系,今日你又怎么会来大闹婚礼,真像海主说的,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来之前师父还和我说,你不来还好,你若是来了,恐怕你,剑神,师父,乃至整个江湖都会大祸临头。”
“他就是个读书读傻的懦夫!今日一切事由,都是由他所起!”北宫伯玉骂道。“唉,伯玉,我和你之间一没有杀父之仇,二没有夺妻之恨,甚至曾经还兄弟情深。为何如今一见面就如同仇寇呢?”李文侯叹道。
“屁的兄弟,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和夺妻之恨有什么区别!”北宫伯玉怒上心头,脸都气红了。
“北宫伯玉,我看你才是个不知轻重的莽汉,我之所以做那件事,还不是因为你···”
“好了,不要吵了。”曹涣又拍了一下桌案,桌案直接化为齑粉,“北宫剑神,你是外人,我不好说你,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二人今日如孩童般大闹海主婚礼,究竟是为何,哪有半分逍遥境高手的风度。”
李文侯叹了口气:“师兄,我李文侯一生力求完美,唯一的遗憾就是沈曼倩,今日沈曼倩大婚,我若不来恐怕会心境有缺,终生抱憾。”“嘁,哪有那么多废话,我喜欢沈曼倩,见不得她嫁给别的男人,所以我就来了。”北宫伯玉不屑道。
“这么说来,你们三人早就认识,甚至交情匪浅?”侯观海问道。北宫伯玉点点头。“哦?那说说看。”曹涣和侯观海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两个西瓜啃了起来。
“我嘴笨,你来说。”北宫伯玉看了李文侯一眼。李文侯点点头,开口说道:“不知曹师兄是否还记得十年前京城几乎同时发生的三件大事。”
曹涣吐掉嘴里的西瓜子,点点头道:“钦定靖淮侯李家逆案,沈氏千金告御状逃婚案,平西将军府暴乱逃奴案。”
“我就是靖淮侯逆案里的漏网之鱼,当年被当时的太子,如今的陛下藏匿于东宫,沈曼倩就是逃婚的沈氏千金,北宫伯玉就是平西将军府上唯一生还的逃奴。”
“那次的暴乱,也是我策划的”北宫伯玉插话道。“我原本是西域楼兰族大汗的长孙,后来楼兰败于平西将军手中,我也被俘虏,后来送回他府上成了一名奴隶。”
“哎,钦定逆案是先皇乱政,奸臣刘同郊谋反的起始。沈氏千金告御状使得正风光的沈一池名声衰败,原来是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直至今年才做到礼部尚书。
平西将军府逃奴暴乱,使得夜不收发现平西将军叛国的实证,提前削弱了刘同郊的羽翼。现在想想,这三件事真是影响深远。没想到你们三人有如此的缘分啊。”曹涣感叹道,“只是想不到当年那个逃婚的小姑娘,如今成了制霸东海的海主。”
“我也没想到,昔日曼倩姐待我如同亲弟,我曾说过非她不娶,没想到今日如此不念旧情。”北宫伯玉的眼角似有泪花滚落。
“这也没什么,”侯观海开口道,“我最后偷偷看了看她的面相,不敢望气,只敢看相,发现她的面相极好,只是不合常理,寻常女子的富贵面相都是后相,妃相,旺夫相,但海主沈曼倩却是坐镇一方的霸王将军相。这种面相极少出现在女子身上,一旦出现,无缘爱恨,克夫克父。”
“啊,还有这种说法,侯师兄不愧尽得师父相人术真传。”曹涣恍然大悟,“师兄,那你有没有看出来海主半年后上岸,会不会对江湖和朝廷有什么危害啊?”
侯观海皱着眉头,思索良久,道:“真不好说,一来我只看了海主一眼,只是观相,并未望气,只看了大概,二来,海主的命运还有变数,至少有五人,她的丈夫徐海已经死了,还有四人,李文侯师弟和北宫剑神是两位,她的父亲沈一池也算一位,还有一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这样啊。”曹涣摸了摸颌下的胡须,“文侯,你接着讲吧,也许你说完,我们就知道是谁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