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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宫人跟随臣妾多年,做事向来得力,臣妾不求有功,只希望老天发发善心,让妹妹早日醒来就好。”
“哼哼。”宣宫尚看向赵勾,赵勾一声令下,进来两位体格剽悍的太监,急步到李宫人的身边,一面一个,将她胳膊反过抵住。
坤安宫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呆了。皇后嚯地站起,指着两太监厉声呵道,“还不快放下,死奴才,掌嘴!”
“是朕让他们做的,皇后也想掌朕的嘴吗?”宣宫尚冷冷地说,面上似有狂风暴雨。
乌丽雅一下子泄了气,坐到皇上身边,扭着宣的胳臂,娇嗔地说着,“皇上,李宫人怎么冒犯皇上了,您动了这么大的怒?”
宣宫尚一把甩掉乌丽雅的手,站起来,走到李宫人的面前,李宫人怯怯的眼神,哀求着,“皇上,奴婢冤枉。”
室内各式的香气混在一起,飘得满宫都是,让人窒息。
“馨香和楠木暗香混合在一起会怎样?”
只这一句话,李宫人停止了喊冤,直直地望着他,能感觉得到,后面还有皇后的目光。
宣宫尚胸有成竹地说,“你在塞外生活十二年,不会连这点都不明白吧?”
李宫人到是在宫里多年,马上泪眼婆娑,“奴婢只知道馨香会安神,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啊!”
“赵勾。”
“奴婢在。”
“将李宫人送至终人府,此案交给你了。”
终人府是处理后宫和皇家之事的地方。如果说琪灵殿是皇后的暗中公堂,那么终人府便是明里的杀罚之地。进到琪灵殿的,会用私刑,还会顾及别人知晓,终人府可不管那么多,大多是有去无回。
李宫人顿时吓跪了下去。
乌丽雅哭了起来,拭袖间,刚画的眉乱了,脸上也不太干净了,唇红掉了,跟纸一样的白。
“皇上明查,臣妾只是好心,李宫人只是帮臣妾去准备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宣宫尚一指她,“皇后最好住口,否则,朕会认为皇后是同谋,就不好办了。”他冷笑着,用很有深意的眼神扫着乌丽雅惨白的脸。
乌丽雅吓坐在凤椅之上。
说话间,李宫人已经很太监托了出去,随着的是杀猪似的惨叫声。宣宫尚大步而出,一群人跟着出了去,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乌丽雅,和满宫杂乱开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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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侧殿的路上,宣宫尚步子慢了些,头有些痛,几日的担心,稍稍放了下来,倦意便找了上来。心里挂念着那个人,柳状元是否真能起死回生?
步回殿内,一切井然有序。晴儿正端出一盆褐色的水,见到皇上,主动汇报着,“柳状元给文贵人喂了一剂药,将糜烂之手指划破皮肉,按出毒血来,贵人气色好多了。”
真的不错,状元果然有方法。
进了内殿,柳状元正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手还在她受伤的手处,是在挤毒吗?怎么像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