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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乌丽雅抖着红唇，“不行，哀家绝对不能同意。”
慈安宫内，宣宫尚带着柳绪言，由赵勾宣读旨意。
“朕意已决，无须多言。”宣宫尚硬着颈项，勿若置疑。
“凭什么？孩子没了，倒是功了，那么后宫之人是不是都可以效仿，今日告之有孕，明日告之流产，后日就升为妃呢？”
“不许妖言惑众。”
“妖言？她是妖吧？哀家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她不过就是会舞蹈，会装可怜，会跳舞的人多了，难道皇上都要封为妃吗？那么她再弄一次流产是不是哀家把后位都要让给她？”
宣宫尚冷笑，“皇后的话朕记下了，如果晴霖再有闪失，朕便把你的后位拿下。”
“你！皇上太偏心！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天天看着她！”久积的怒气全然迸发，乌丽雅与宣宫尚在众位女誊前争得面红耳赤。
“皇后看得还少吗？”宣宫尚不咸不淡地说。
“雅儿，”静坐良久的太后，终于开了口，“你先下去。”
“母后！”乌丽雅撒着娇。
“下去。”太后不软不硬地说。
乌丽雅悻悻地退下。
太后正色地看着宣宫尚，“尚儿，你真打算封她为妃？”
“是的。”
“那好，”太后看向柳绪言，“封妃可以，但哀家说过，祖制不可除，今日封妃，他日再无可升，只有降，你要明白？”
宣宫尚默默不言。
“她的出身，只能置此，玄宗再怎么喜欢丽妃，也没有晋升。而他，”太后指着柳绪言，“太过年轻，皇上将兵部尚书如此重任交于他，不觉不妥吗？”
“朕是量材而用，谁没有过年轻？难道乌煞海天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人吗？”
乌家几乎把着所有重要部门的尚书之职，乌煞海便是兵部尚书，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乌太后是不会轻而易举答应的。
“难道他做得不好吗？”太后反问到。
“尽忠有余，魄力不足，朕不用平庸之辈。”忠？对谁忠？
“皇上难道怀疑哀家的眼光？那么是不是该怀疑当初立你的决定？”太后出语出威胁。
宣宫尚扫向太后，眼睛凶凶冒火，“这个问题只有母后自己知道，母后如果觉得朕不圣明，可是召告天下，看是不是可以另立新君？”
母子两人对视着，熊熊火焰，似要把对言烧化，谁也不肯让步。
“母后，皇上。”灵芸紫娇嫩的声音暂时浇灭熊熊烈火。
“臣妾知道这里没有臣妾说话的份儿，可是臣妾不忍自家人为了外人伤了合气。斗胆多嘴了。”
太后和皇上坐过原位，灵芸紫跪地便说，“柳状元之才朕上自然明白，升职也在情理之中，但年轻是事实，您看做侍郎如何？跟着乌尚书学习经验，等能力足了，再立也不迟啊！臣妾多嘴，还望太后，皇上见惊。”
灵芸紫楚楚可怜地跪着，慈安宫内异常安静的空气凝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