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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色胆包天，能怨了别人？”晴霖平静地像事不关己，也许真的事不关己。
“我是色胆包天，那你呢？你叫什么？勾/引？通/奸？”他放肆地喊着，憋了几日的气终于地方撒了。
“不要乱讲，信不信我可以告你？”
“告好了，我就把你勾/引我的事说出来。”他已经破釜沉舟了。
“那你就说好了，看皇上会信哪个？就算太后相信，你做的事已经成真，想抵赖也是不成的。如果再加上欺君、侮君，处个凌迟也不为过吧？”她犀利地看着他，句句扣在他的心上。
“你是吃定了我是不是？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到要这样对我？”听到凌迟，这不是不可能的，乌煞海的气焰下去一半。
“这样吧，”晴霖闪着妩媚，“我有办法救你，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别糊弄人了，上了一回当还要上第二回？”他撇着嘴。
“你有太后撑腰，皇后又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怕，不过你想一想，你做的事所有人都看见了，早已经传得全国皆知，就算她们要保你也是不成的了，最多是李代桃僵，找个人替你死了，难且不说，以后你也见不了天日，只会跟个野鬼般生活。但你别忘了，你是在我宫里出事的，我是身外之人，如果我愿意帮你澄清，这事情可就不同了。”
他思索着，不可否认，她说得句句在理。
咬着牙，发狠地说，“什么事？”
晴霖一抹嫣笑，示意柳绪言，柳回避。
她慢慢道来，“我从小在文府之外生活，庶出的身份受了很多岐视，但端木卿宛愿意与我作朋友，她是我最最好的姐妹。后闻她出事了，操事者是你，我不求别的，只想替死去的端木姐姐要个说法，以告她在天之灵。”
“哪个端木卿宛。”他一时转不过头来。
“京城内还有几个端木氏？就是端木尔之女，藏身火海的孤魂。”端木尔三个字说得力度十足，她极力地克制着，眼睛不露一丝动静。只有她知道，玉齿咬碎亦阻挡不了内心暗涌。
他端详她片刻，哈哈大笑，柳绪言在暗中观察，暗暗替她捏把汗。
“你不会就是端木卿宛吧？”当年他的确没有亲眼看到尸首。
“大人到是挺会编故事。如果可能，我到是愿为知己死。”她不动声色地说。
“所以你就设计这么个局，替你的好姐妹报仇？”
“这个局是你自己设的，我只是正好利用了一下而已。”
“你够狠，拉上一个人陪藏，我喜欢。”他哈哈地笑起来。
她明白他指的是金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反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们是相互帮忙。”她的淡然与沉稳，他的审视与犀利，四道如箭般的锋芒碰在一处，火光四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