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很是吃惊，看着他躺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两只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上学不好吗？”
“让我死吧。”严励抓狂的找着刀。
医生淡定的扎了一针，看着他倒在地上，很快平静的睡着了。
“上学明明有很多有趣的事。”白泽看向窗外，有些发愁的看着夜空。
“小白你成绩很好吧？”医生十分熟练的换药，扎针，游刃有余的闲聊起来。
“成绩跟上学有什么关系？”白泽说着，把窗帘拉好。
“成绩差，没有成就感，被人瞧不起，学校有时候就只看成绩。”医生淡淡的笑笑，帮他把被子盖好，收好自己的工具，调暗灯光，轻松的完成了工作。
“破坏者会为了成绩苦恼吗？”白泽拍拍自己的脑袋，送医生离开。
“关于住家医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医生自觉可能存在什么代沟，不再说这个话题。
“不是体检过了，大家都很健康，不用麻烦，不过，如果医生不嫌我们吵，随时欢迎你。”白泽很欣慰，家人们都健健康康，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了。
“我本来就不是来照顾你们几个的。”医生一脸平静的回答到。
白泽一愣，看着医生指指严励，还有李茂，有点卸力的垂着肩膀，“我们不会随便伤着别人的。”
“嗯，以防万一嘛。”医生温和的笑笑。
“麻烦你了。”白泽痛快地承认了。
“彼此彼此。”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隔天早上，严励再一次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看了看身边，没有人，站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朝外看了看，出不去，转身去开门，手握在门把手上，迟疑良久。
先遇到枝桠，一早在喂大猫。
“这玩意咬人吗？”严励抬抬下巴，问枝桠。
枝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乌鲁走过来提醒，“咬人特别疼，要小心。”
严励看着大猫啃一口肉骨头，又抱着乌鲁舔一舔，皱皱眉头，走开了。
走到餐厅，忽然一动不动，像是被钉在地上了。
“何老师很忙，还特意来接你。”白泽面无表情的吃着早饭，嚼的津津有味。
“我…”严励干巴巴的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没注意到学生的身体状态，我做的也有不足。”何老师表示歉意的冲着严励点点头。
严励挺直脊背，目视前方，不敢有所偏移。
“赶快吃饭吧。”李茂半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几步走到餐桌前，安心的闭上眼睛，大口吃起来。
严励坐下来，坐的直直的，看着桌上温热的食物，突然眼前一片模糊。
没人说话，大家安静的吃着早饭。
严励吸吸鼻子，看着大海，问到，“你是什么？”
李茂突然睁开眼睛，一直想问来着。
大海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回答。
“你想问什么？”枝桠加入聊天。
张良在一边，偷偷看了一眼，确实，大海从来不说话，一个人坐在一边，望天，什么也不干，还弄了很奇怪的造型。
“你不想问我吗？”翟翟也加入进来，人躲在箱子里。
何老师转头看过来，桌上又一片沉默。
2020.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