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个白眼狼!当年证据那么明显,还认为她是凶手!今日怕是逃不过了,她抬头看天,心里不禁想,老天爷,你当真这么残忍?求你不要这么残忍,请你保佑他,活着。
一旁的闽王嘴角勾起,真是一出好戏。
“萧广,若有来世,放心,上天不会让你逍遥太久的。我死了又如何?下辈子我定不会放过你!”花舞眼中杀意显露,她没有一点力气,她必死无疑了。这是誓言,倘若当真有下辈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简直是疯了!”说罢就抬手向她扇去。又一个巴掌,鲜血也顺着嘴角流下。
“好了,别把人打死了,花舞,相信你也不想死,你只要把京城的防部图给本王描出来,本王可以免你一死。”
防部图?这人好本事,这都知道,皇帝不放心京城的人,将这东西交给她,远在千里之外,任谁都想不到,东西在她这里。
这个闽王还真是狼子野心,不老实待在闽洲,想当皇帝?君王本就无意他为太子,真是痴心妄想。如此残暴的人若当上了君主,那百姓岂不民不聊生!
“你休想!”
“那你便去死吧!”
闽王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剑刺进她身体,不能为己所用,那便杀了她,何况这还是块绊脚石。
“死了?真的死了?”萧广倒退几步,她死了!
闽王好笑的看着他,打趣:“怎么?死了不好?”
萧广一个激灵,赶紧回道:“好,当然好!怎会不好!”这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吗?怎么看到她死了,有种怅然之感?一定是因为不是他亲手杀的,闽王杀了也一样,他不停的对自己这么说,还真奏效了,呵呵!
“闽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听从您的吩咐!”众将士随着萧广一同跪下,个别不愿跪,悲愤之人,也被同伴强拉着跪下。
“哈哈!好!来人啊!把她给本王丢到乱葬岗去,真是碍眼!”闽王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花舞,拿出帕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扔到她身上。
“是!”立马就上来两个人将花舞拖走,徒留一地鲜血。
“萧广,黄忠,随本王去看看那位天资聪颖的军师大人。”
“是!”
来到营帐,一个少年被绑着嘴被塞住,晕倒在地上。
“哗啦!”
冰凉的水将他泼醒,水珠滴滴答答的从头发上留下。
少年快速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闽王摘下他嘴上的布条,拍拍他的脸,威胁:“小子,想好了再说话。”
少年活动活动嘴巴,闽王不远千里而来,自己被绑起来,闽王这是做足了打算,要造反。
“闽王,想要我为你出谋划策,南征北战,可以,将军在哪里?你们把她如何了?”
闽王嗤笑:“将军?以后没有将军了!你最好乖乖的听话,想你也不过十几岁,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会不懂吧!”
没有将军?没有……扫了眼他还有他身侧的萧广,那人脸上满是大仇已报的快活。
叛徒!
“自然是懂,不过将军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如今她身死,在下希望王爷可以恩许在下葬了她。”
“当真?”闽王疑惑地看着他,眼前之人狡猾如斯,不可不防。
“王爷,不可信,此人对她忠心至极,不可信!”萧广急忙说,可不能信啊!放了他,就是留下祸患!
闽王瞥了他一眼,他立马禁言。
少年依旧维持这弯腰低头的动作,将军,是我无能,未能护你周全,这些贼人,全都下地狱!
“哈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选择你做本王的谋士,那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黄忠,去给他松绑。”闽王靠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说,“你刚说要给花舞收尸?你不会对本王反咬一口吧?”
要是他真的反咬,他也能杀了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弱得不行不行的少年不是吗?
少年被松绑后深深鞠了一躬说:“多谢王爷开恩,那将军?哦,不是花舞,她在哪里?”
“派两个小兵带他去!”
“是!”黄忠立即就安排了,萧广磨磨蹭蹭地,盯着少年,这人不可信!
被带走的少年,跟着小兵,盯着二人的背影,看清大概方向,乱葬岗!将军竟是在乱葬岗!
直接扭断他们两个的脖子,眸子里泛着寒光,叛徒,死不足惜!
世人皆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殊不知将军说:你不要沾染这些,我来就好,你呢,帮我想良计就好!
他知道,她把他当做弟弟,她不愿他的手上沾染鲜血,造孽深重。
如今她离开了,离他而去了,他恨!恨自己过于弱小,太过无能,不能护她周全,让这些小人害了她!
回头望了望大军营帐,寒光更甚。
急忙赶到乱葬岗,全部都是尸体,将军在哪里!
“将军!将军!”
不停地翻找,
不是她,
不是她,
还不是她……
在哪里……
你在哪里?
泪滑下,悔恨!
找!一定要找到她!
“将军!将军!我来了!很痛吧?我给你吹吹?将军,你最喜净,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伸手轻轻擦擦她嘴角,脸颊的血,怎地越擦越多,看着泛红的手指,赶紧握着袖子,为她轻轻擦去血迹。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无法抑制。
他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弯腰抱起花舞,被绑了那么久,走的不稳,但是即使快要摔倒也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不让她摔了。
“将军,恕我无礼,我一直想唤你一声舞儿,真是孟浪了,我知道你一定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不会死的!相信我!舞儿……我的将军!”将人放到干净的地方,紧紧的搂着她,不再有温度,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让她不这么冰冷,轻吻她额头,冰冷的触感,一滴泪落到花舞的脸颊,他再睁眼时,眼中的怒气,恨意,痛苦!无法掩饰!
少年紧抱着她说了好些话,脸上是温柔的笑,这笑饱含苦涩,饱含痛苦。
将她平放于地,在四周取了好些石子,划开自己的手掌心,用血染红石子,摆出了个复杂的结构,形成轮回阵!
这阵是上古时期,一种禁忌之阵,只有须黎族人才可布下,还是在族长手中,他便是须黎族人,这阵法还是年幼时偶然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