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隔阂
出来散步的晴柔只当没听到,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冷笑,飘然而过,潇洒自然。这种小角色她没空搭理,等收拾了那个,哼,“表哥,怎样的女人才是你喜欢的,我愿意改变。”
转过一个凉亭,满眼是争艳鲜花,憎恶看着这绚丽多赛的景色,继续向前走,转进一条幽深的小路,路很窄,两旁的假山上布满了蔷薇,上面两边的假山几乎相接,中间又用竹竿打着架子,。蔷薇顺着加上爬上,把整条小路这的严严实实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叶子间的空隙射下,是的整条小路幽暗、凉爽。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若是曾经的晴柔定是喜爱那满园芳香,现在的她,这幽深黑暗的地方这和她意,犹如她那已变质的心。
路不长,片刻就出了小路,不知怎的专捡偏僻的地方走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院子,角落里一棵菊花吸引了她的视线。菊花分几季开放,常见的墨菊是深紫色的花开于老秋,在夏天开放的深绿色的墨菊很是罕见,花盘硕大。
蹲下,细细的端详着这多傲然怒放的墨菊,只见其色泽浓而不重,花瓣如丝,反卷如爪,花色如墨,却又醇厚如酒,凝重而又不失娇媚。
忽听见推门声,想走却被接下来的对话生生的钉住了脚步,“哥,虽然你忘了嫂嫂,但是不可以欺负她。”冥一大早就将凌堵住,硬是缠着他一上午。“知道了,冥,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罗嗦了,虽然我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但是我保证,只要她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我绝不动她。”在冥的眼里只有凌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于是,他如释重负的点点头,任务完成准备走人。
突然凤眼眯起爆喝,“谁?”
“凌哥哥,你真的把那个水烟晴忘了?就是说,凌哥哥没有喜欢的人了?”上官菲菲开心的冲进来。“嗯。”点头。“凌哥哥!我……”在来人不断发疯的时候选择遁走是最明智的,上官菲菲紧接着跟出去。
窗角下的晴柔站起身,若不是上官菲菲冲进来,自己又立刻堵住口鼻,加上凌和冥很快出去,自己一定会被发现的。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呵,忘了么?”嘴角那明显的蔑视中又多了一抹,阴戾。
回到书房,翻动着奏章,心思却全然不在那,这几天一直重复的梦境,一个小小的身影,一片荡漾着紫色花朵的河流,只是景象很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也看不清是什么花。只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知是什么。那个人,是谁?干瞪着眼睛发呆,知道月亮高挂。看着手中一动未动的奏折,叹了口气,起身向紫馨院走去。
“豆嫂。”看着突然空降的玄月肖,烟烟愣了下,随即一笑。“这大晚上的竟敢直接进我的卧房!”“呵,过来看看你。”说着随意坐下,那无赖作风怎么有种玄月行的感觉。“我有什么好看的,来看我还非挑着晚上来。”挖他一眼。“嗯,晚上容易使人卸掉重重伪装,是人心里最脆弱的时候。你以为扑些粉就能遮盖住眼下的乌青了?”
看着有些思维打结的烟烟,嘴角微微勾起,“豆嫂,你是从来不扑粉的,记得你说过那些东西对皮肤不好。”说完还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那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看着玄月肖那一脸欠扁的样子,好看的黛眉皱在一起,突然竖起爪子扑向翘着二郎腿的肖,见突然来袭的烟烟,玄月肖有一瞬间的发愣,呆呆的一动不动。不是他反应不过来一动不动,是因为如果他躲开,烟烟会直接磕在凳子上,可是如果不躲……
烟烟直接扑在了肖身上,一阵乱挠之后,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刚刚还在疯狂挠人的小爪子不知放在哪里。肖早在她扑进怀里的时候就全身僵硬着,两只手臂想护着防止烟烟摔倒,却又不敢靠近,两只胳膊就那么架着。
“你们在做什么?”刚进门的凌就看见这一幕,全身的血液不停的翻卷,“你个贱人,竟然公然勾引!”烟烟不自主的倒退一步,脸色顿时惨白,眼中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
“七哥,你不要乱说,嫂子她没有,是误会!”见玄月凌那难看的神情,急切的辩解着。暴怒的凌口不择言,“误会?误会会滚到男人怀里?你们当本王是傻子?玄月肖,我早就说过,你若喜欢这个女人,哥哥可以送你,你哥我没那么小气!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赤红的双眼,紧握着拳头极力的压抑着火气,满脸铁青的甩袖走人。
其实他清楚肖既然说过对烟烟没有那种感情,那就必然没有,可他怎么不推开她?就那么任她压着?刚刚那暧昧不清的一幕,狠狠的戳着他的心,就像一柄利器插进心脏还不停的搅动,“该死的女人,竟然将肖扑倒!亏我如此惦记着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掌劈倒石桌,愤怒的冲回书房,一路上数不清的石桌、假山惨遭毒手。
熄掉所有灯火,将近侍全部轰出去,一个人呆坐在桌前,漆黑的夜里,淡淡的月光洒下满地的伤。
眸子忽然睁开,猛地起身点亮桌上的烛台,提笔快速画下**********,似乎只有她可以平复那撕心裂肺的痛,烛光摇曳,水墨晕染着那只有背影的人儿,她淡然的站在那,曼妙的曲线,满地的睡莲衬托着她的绝世而独立。
一张张的画像摊在桌上,几乎脱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画像,她是谁,每次想到心都会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却也能使他的心趋于平静。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邪魅如常,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一抹执着,一定要找到她,就算你上天入地本王也一定要找到你……
倘若有那么一天,他,真的知道了她,记起了她,不知他会如何,是否会后悔,是否会自责,是否会放手,是否……
看着颤抖着仿佛如风中落叶的烟烟,玄月肖欲开口相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此时,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觉的心如刀割,自责、内疚、心疼,环绕在心间。
淡漠的她,高傲的她,感性的她,脆弱的她,坚强的她,敢爱敢恨的她,玄月肖深深的知道凌的话伤她有多深,深的无法测量,也许,无法回转。
过了不知有多久,轻轻的话语传来,恍如隔世,“肖,回去吧,我没事的。”
对于玄月凌的话她可以理解为,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认为被戴了绿帽子而恼怒,可是那句,“我早就说过,你若喜欢这个女人可以送你……”深深的刺伤了她原本就不甚坚强的心。
呵,早就说过?可以把她当礼物送人?呵呵呵,还天真的以为他的那些行为是因为,即使是失忆的他,还有着那一丝的爱恋,还以为她会在他的心底留下一抹印记,还以为爱情那东西真实的存在着,真以为有那海枯石烂的情节。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化蝶?那只是传说!哈,还真是讽刺。竟然相信世界上会有属于我的白马王子,这种不靠谱的生物!竟然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世上最不靠谱的物种!真是有够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