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侯君行的,也无法确定她们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便是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不管是为她好,还是为他好,都没有办法回去白果感觉眼睛热热的,有什么液体要渗出来。
突然想起似乎有人说过,若想不流泪,只需两步就可以做到了: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
她照着做了,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涌出来,不管她把头抬得再高,不管她把眼睛闭的再紧!
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寝宫,不理宫人的呼唤,关上门,放肆大声得哭了出来。
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要遗忘全世界宫人听到她得哭声,都吓得心惊肉跳,差人去皇帝议事殿报告此事。
皇帝赶到的时候,只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里面哭得稀里哗啦的,着急要安慰,却进不去。
马骁不知怎样听到了消息,闯禁宫和侍卫大打出手,直接冲到白果的寝宫。
皇帝虽然恼怒,但却没有过于责怪,只交代他好好安慰白果,然后颤颤巍巍离去。
白果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整个人躺在马骁的怀里,而马骁全身是伤,衣衫凌乱。
什么都没有说,只唤人来收拾自己的寝宫,梳洗一下之后,白果换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在卧榻上坐下,发呆。
马骁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缈缈”白果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窗外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发呆。
半响,马骁都以为她又走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得时候,她开口了。
“马骁,我是不是生病了?”白果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听得人心里都开始发颤了。马骁登时愣住,半响,准备转身离去,白果却叫住了他,“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了,不管你把不把真相告诉我,事实都摆在那里,无从逃避!”马骁蓦然心惊,惊恐的伸手抱住她,“缈缈!”白果回头看他,眼睛满是血丝,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目光触到白果坚定的眼神,马骁深深叹了口气,“也罢,现在也瞒不住了,不若把事实告诉你吧!”白果如今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以为自己目下的情况已经更糟糕了,谁知,更糟糕的还在后头马骁看着白果的身体晃了两晃,忙扶住她,“缈缈,你是没事吧?”白果摇了摇头,“马骁,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马骁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开口,白果已经说话打消了他的疑虑。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的!”马骁叹了口气,终是答应下来,“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叫我,我就在你寝宫的侧殿!”第二天一早,白果还没有修养过来,许汗青突然就找上门来了。
“果儿,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许汗青道。
白果愣了一下,点点头,“恩,我会叫人尽快安排你离开!”事情有了着落,许汗青反而心里没底了。
犹豫的看了白果一眼,许汗青道:“果儿,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不好!”白果冲他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惨淡,“我没事,你放心离开吧!”犹豫了一下,白果又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本来你可以找个女人,平凡安逸的过一生,我却把你拉进危险的漩涡!若不是我”许汗青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我虽然现在要离开,但我并没有后悔!”白果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便接着道:“其实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最满足的日子,只是现下有事我不得不离开。若他日有缘再见,我定然”说道此处,许汗青忽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果儿,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配不上你”许汗青说罢,咬牙离去。
看着许汗青离去的背影,白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有种“若此刻放他离去,就要再见不到”一样!
“汗青!”白果忍不住开口唤住他。
许汗青激动的回过头,眸中隐隐有什么东西涌动,“果儿!”面对他如此强烈的眼神,白果干笑了一下,“路上小心!”许汗青也回笑了她一下,只是笑中空洞无比,眸中尽是无尽的失落。
白果见此,心下也有些不忍,可若此刻不能忍过,以后将更要痛彻心扉“好!”许汗青一声“好”幽幽道出,好似费了好大的神一般,艰难的无法再说下一句。
目送许汗青离开,马骁却不知何时跑到她寝宫里来。
“缈缈,你没事吧?”马骁担心的看着她。
白果摇摇头,“没事。他走了,对于我来说,许就是好事!”马骁摇头笑了一下,却并没有答话。
人生自由定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无法强求!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颇有一种岁月如梭的感觉。
宫中的日子总是过分的安逸,白果也不知道怎的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得事情,日子还是跟以往一样。
宫中生活奢靡非常,总有吃不完的宴会,参加不完的活动。
白果虽然对些事情不大感兴趣,而且一向也无过多交往,但也收了一堆帖子。
这一堆帖子中,她唯一去了得便是七皇子南川络的生日宴会。
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南川络仍然很高兴,抱着她唤好妹妹、亲妹妹,很是感动!
白果通常都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不要搞的生离死别一样嘛,大家都还活着不是嘛!”然而此次她却说不出这样俏皮话,只冲他微微一笑,道:“缈缈在这里祝七皇兄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