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其实也并不是真的非常恨唐小染,她知道阮彭泽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
又有酒会的解围事件,莫流年渐渐与唐小染缓和了很多。
“唐小染。即便我不跟你抢泽哥哥了,我依然觉得你们不合适。”
莫流年喝了一口杯中酒。
“泽哥哥的世界,很难进入。真的。”
第一次,唐小染看到这样有些忧郁的莫流年,不似往常那样风风火火的。
唐小染看着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真的。唐小染你别不信。或许有一天,你突然怕了,想退缩了,你,泽哥哥都是受伤害的人。”
“我没有不信。流年。其实,我有时很羡慕你。你有一个真心疼爱你得哥哥。”
“你……”
“我看的出来。如果是一般人家,或许你哥早就是一个真正的公子哥了。把你嫁给阮彭泽,强强联手,豪门里这样的联姻也是不少的。可是不管如何,你哥都没有让你和阮彭泽在一起。”
“你明白,为什么还?”
“是,我明白。可是,我无家可归,又嫁给了阮彭泽。既然一切已经真相大白。那我除了顺从命运,还能做什么呢?”
“顺从命运?!”
莫流年疑惑地看着唐小染。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莫流宸走过来,一袭蓝西装显得精神非常。
“哦,没什么。”莫流年先离开了。
唐小染笑了笑:“真的没什么。”
“如果她又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莫流宸说。
“哦。当然不会了。你妹妹,很好。”
唐小染的话,突然让莫流宸云里雾里。
他只好转移话题:“额。对。嗯……你,你今天这身礼服很美。光彩熠熠,很漂亮。”
“谢谢。”唐小染回答。
“嗯,这样的酒会一般时间都不会太短,如果你想中途离开,可以先走的。我会……”
“不必了。”唐小染回绝了他。
阮彭泽一边和人谈论着合作的事,眼神一边瞟着唐小染的方向。
“各位来宾,今天阮氏正式更名为——志远国际集团。为庆祝此次更名,阮彭泽董事长特举办了这次酒会,与大家欢聚一堂。现在有请我们的阮总和夫人为我们跳今天第一曲。”
在众人的掌声中,阮彭泽走过来,牵起唐小染的手。
莫流宸在一旁看的真切,他们彼此眼中流露着爱意。
聚光灯打在两个人身上,宛如一对璧人,跟着舞曲旋转交替,两人眼神交汇处尽是浓浓的爱意。
众人看呆了。
但是,唐小染心里一直都在回荡着莫流年的话。
阮彭泽感受到她眼神的力量,似乎要看穿自己一般。让他心中,慢慢升起一股寒意。
一曲终了,大家都各自领起舞伴款款舞起来。
唐小染有些站不住,身子有些摇晃。
阮彭泽伸手搂着她的腰身:“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好。”唐小染真的累了。
到了二楼的休息室,唐小染执意告诉阮彭泽去应酬,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就好。
但阮彭泽不放心,便想要莫流年来陪她。
但是下楼才听莫流宸说,流年觉得无趣先走了。
“今天很奇怪,流年跟小染在一起有说有笑。”莫流宸说。
“我看到了。你看好你妹妹就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知道指望不上莫流年,阮彭泽便寻到苏豫。
“我现在是阮少杰副总的秘书,你又为什么给我安排工作呢?”
苏豫满口埋怨。
“只是暂时的。”阮彭泽意味深长地说。
苏豫好像不明白,又好像明白了,看着阮彭泽良久。
阮少杰带着酒气,刚刚跟一个姑娘跳舞下场,看到阮彭泽在和苏豫说什么,便跑来“护食”:“唉!三弟,你干嘛呢?”
“哦!阮总让我去楼上安排贵宾呢。”
“什么贵宾?是不是你还对我的秘书念念不忘呢!”
阮少杰拉过苏豫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后:“我告诉你,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女人!不行!”
“没人想跟你抢女人!还有!今天这样的场合,你注意你的言辞!”
阮彭泽皱眉,用命令地语气。
阮少杰看了看四周:“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走,苏豫。”
苏豫被阮少杰拉走了。
阮彭泽望了望二楼,也只能如此了。
他便留唐小染一个人在二楼休息。
果然,莫流宸说的没错,酒会开到很晚。
这样的场合,能来的人都是各怀心腹事,不达目的,怎么会轻易离去呢?
唐小染待的无聊,便去了更衣间。
更衣间的小隔间一间挨着一间,以供女宾在意外时更换新装。
唐小染走进其中一间,打算送送衣服,脱下鞋子,让自己放松一下。
刚坐下来,外面又有两个高跟鞋的声音,两个女宾走进来。
“唉,你看见了吗?阮总的太太。好像,姓唐……”
“是,能看不见吗?就她脖子上那颗东珠,亮瞎眼了简直。”
“那是阮总母亲的遗物。”
“真的假的?”
“当然了!不过,这阮氏也真是可以,夫害妻,父伤子,子恨父,弟夺嫂。真够乱的。”
“哼!还不都这样。”
“那能一样吗?听说阮总为了夺那个姓唐的,不惜杀人呢!”
“你别胡说。”
“那怎么能胡说呢?那姓唐的之前有男朋友。而且是阮少杰想夺她,后来阮彭泽却给她娶回去了。你说,阮彭泽有手腕吧。”
“可是,你说这姓唐的怎么这么能勾人呢?”
“哼,这年头狐狸成了精,咱们这些正规军可赶不上。”
“哈哈,是啊。”
两个人,漫长地交谈结束,唐小染的心难受的无处安放。
虽然是道听途说,可是来的都是名门女眷,她们虽说的是坊间传闻,可是句句都插在自己心窝子上。
阮彭泽,他到底还瞒着些什么呢?
唐小染楞楞地待在那儿。
直到酒会结束,阮彭泽找不到她,派人四处查找,一个女服务员找到了格子间里的唐小染。
“你怎么在这儿?”阮彭泽问。
“哦,哦,没事。我,就是歇一会儿。”
唐小染如梦初醒。
阮彭泽发觉她的异常,但是没有多问。
他拉着唐小染准备向外走,唐小染的腿脚麻了,一发软摔在阮彭泽怀里。
阮彭泽把她抱起来,她的眼神对上他。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平日里,自己了解的那个人呢?
出离酒店,王也打开车门。
阮彭泽先把唐小染放进车里。自己又坐了进去。
一路上,唐小染都看着阮彭泽,不论阮彭泽说什么,问什么,她都是那样看着他。
直到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是不是累了?”阮彭泽温柔地抚摸唐小染的鬓发。
“阮彭泽,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你问,我都会认真地回答你。”
“真的吗?”
“嗯。”
“你能给我讲讲萧麒和我爸的死吗?”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知道这里面详细的细节。”
阮彭泽被唐小染突然一问,心中莫名不知所措。
他躲开唐小染的眼神,坐在了床边。
“还有一句。夫害妻,父伤子,子恨父,弟夺嫂。是什么意思?”
唐小染一语出,阮彭泽突然青筋四起。
“你闭嘴!”
阮彭泽的暴怒,让唐小染猝不及防,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更增加了几分。
“果然,你是有“世界“的。你的“世界“我只是个局外人!”
唐小染双眼通红,定定地盯着阮彭泽。
阮彭泽也盯着她,良久,他转身出门,关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