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却发现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已经捧着梨花酿,坐在了窗边,眉笑眼开的招呼着他快过来!
月色打在她的身上,让已经穿好的粉色纱裙泛着流光,加上三千青丝洒落胸前,活生生一副窗边美人图。
司薄凉看着顿了几秒,拧着眉的额缓缓舒展,眸色也渐渐缓和,一瞬间的心悸涌了上来。
不可以!
心中一道声音划过,将他拉了出来。
他回了神,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连看向千儿的眸色也意欲不明,他很快压住这不该有的感觉,迈这步子向窗边的她走去。
“来!喝!千儿……请你!”
窗前的某人将梨花酿塞于他的手中,如东家做主一般大方客气的说道。
司薄凉看着手中已开了口的梨花酿,心中无语,到底是谁请谁啊!
千儿又咕咚了两口,看着纹丝未动的男人,口舌不清说道,“喝……喝呀,这酒可香了!比……比小红楼的……还要好!”
司薄凉无奈的象征性抿了一口薄酒。
面前的女人满意的捣蒜点了点头,便抱着自己的梨花酿,不顾司薄凉独自豪饮起来。
司薄凉只坐在一旁,怀里揣着只抿了一口的梨花酿,静静的看着她喝,从她傻乎乎豪饮开始,看到她眸色越来越暗的望着窗外轻抿。
心中疑惑,怎么还越喝越安静了,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认识了一晚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她的双眸仍旧凝着窗外,语气淡淡。
司薄凉顿了好几秒,“司和温。”
“你知道吗,你和他不仅长的像,姓也一样,他叫薄凉,人如其名,生性凉薄,也叫我……心生凉薄。”
千儿忽然笑了笑,即使醉笑,但也略显苦涩,她接着说道,“所以,你一定是个生性温和的人吧,司和温,多暖心的名字。”
看着眼前醉成这般模样,还记着他,念着他的千儿,司薄凉心生绞痛,犹如割心。
“司和温,你……想听十八摸吗?”千儿忽然转了头,从对着窗外对到了司薄凉深不见底的眸子。
司薄凉愣住,为何问起了这个?
未等他回答,歌已不容置喙的从千儿的小口里传了出来。
确实是十八摸,千儿双腿盘起,梨花酿捧在手上落置小腹,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银铃般嗓音一句句唱着。
她一边唱着,一边轻轻随着节奏摇着,摆着,明明唱的是低俗的乐曲,却在司薄凉的耳中,听的生动美好。
他静静的看,静静的听,她也静静的唱,静静的摇……
窗前月色下的两人,你唱我倾听的画面,仿若世间最美好的画。
看着眼前美好的人,司薄凉的心越发沉重,沉痛,他并不是不喜欢她,不爱她,是不能,不可以……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唱着十八摸的千儿,忽然倒下,吓的司薄凉瞳仁一缩猛地上前查看。
一探他笑出了声,还好,只是累的睡过去了。
他一手揽过她的后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放置柔软的床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