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毅卿见再度被张不争识破计谋,不禁暗叹此人智谋过人。范仲可没心思看他在那里坐着,问张不争:“这家伙怎么办?杀了得了?”
张不争摇头:“不成,此人涉及太多的命案,必须交由四封门处理。”自打郑正叛逃以后,南方门主秦长生被紧急调回京城,处理四封门的事宜。
范仲觉得张不争说的有理,直接叫了几个手下,协同张家堡请来的几个高手,一同将葛毅卿五花大绑关上了囚车。张不争和柳雨婷将葛平安置在马车上。此刻葛平精神恢复了不少,可是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看着囚车上的葛毅卿。
张不争见贺门庭一伙人还未回来,心中不免担心怕他们遇到意外,便嘱咐莫风前去相助。莫风点了点头,临走前来到葛毅卿前,点了其天突和膻中两个穴位。以莫风的功力,点上这两个穴位之后,即使是内力绝顶的高手,一天之内都会四肢无力,无法动掸。莫风将穴位点完后,便往街的另一边而去。
张不争的其中一个世叔,叫做焦昊,也担心贺门庭那边的情况,便跟着莫风的脚步而去,路上还能听见他的对话:“莫风老弟,哪日我两交手一趟如何。”剩下的两个世叔一个叫唐人杰,一个叫宋大志,两人相视一笑,说道:“焦老三这个好胜的脾气,还是没变啊。”
张不争见莫风临走前点穴以策万全,便问柳雨婷借了一大包麻沸散,让范仲强灌下葛毅卿,方才安心叫手下收拾回堡。
张不争这边不过十来人,大队人马都让贺门庭带去收拾绝心门的主力去了,不过此刻葛毅卿早已被麻药晕的动惮不得,所以没人忌惮此人。可是张不争等人均没料到,刚才,一直销声匿迹的李青竹却乘乱杀了张家堡的一个手下浑水摸鱼进来了。此刻他便被安排到囚车边上负责监视葛毅卿。
因为时值半夜,葛毅卿也是一直没发觉李青竹在旁,直到李青竹轻轻拍拍囚车栏示意他,他才认出。
“葛大侠,没想到您算计了半天,也不过是这个下场。”李青竹心灾乐祸地说道,他当初被葛毅卿策反,帮助王百岁拿到云林绝武,本以为会如当初所说的大家一同修炼神功。可是真到修炼神功之时,三人哪里还认得他,也辛亏他为人谨慎,知道绝心门要过河拆桥,中途便偷偷溜走,否则早被绝心门的人杀人灭口了。这段时间,他一直盯着绝心门一伙,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是你!”葛毅卿看着李青竹,猜到此人今日不是来报仇的便是来索要秘籍的,懒懒的靠着囚车问道,“什么风把你李大侠请来了。”
“葛大侠就不要笑话我了,李某可不敢当大侠二字。”李青竹也靠在囚车边坐下,“葛大侠,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您还欠我点东西。”
葛毅卿故作不知:“我葛毅卿一辈子欠别人的东西多了,不知您说的是哪样?”
李青竹说道:“当日葛大侠可对我是信誓旦旦说道会让我也有幸看两眼云林绝武神功的。”
葛毅卿故作恍然大悟:“哦,都怪我,记性太差,都忘了这事了,实在是对不住啊李大侠。”
李青竹也故作大方:“您贵人多忘事,正常。不知今日,您带了秘籍与否?”
葛毅卿眼神向下看了看胸口,摇头说:“不巧了,今日没带出门,这样可好,李大侠,您救我出去,我一定把云林绝武亲手奉上。”
李青竹见他低头看胸口,猜到他必然将秘籍随身藏于胸口,立马一手伸了过去,但是还未碰到葛毅卿的时候,李青竹又收了手。原因不外乎李青竹知道葛毅卿目前的本事,怕被算计。
“李大侠,您是想做什么?”葛毅卿此刻巴不得他手碰到自己的身体。其实莫风的那两下点穴,倘若打到其他人身上,自然是让人动惮不得的,可是葛毅卿练过云林绝武,上面有少林“金钟罩”上面的功夫,金钟罩的一个厉害之处便在于能将人的周身大穴移位,从而使得发功者不受点穴招式所制。目前为止,葛毅卿的最大问题在于麻沸散的威力,原本就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哪知道临走前张不争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碗,本来看这个情形没个两天休想动弹,此刻没想到李青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绝心门有一招叫做血心竭,此招王百岁未教张不凡,却教给了自己,能将身体的血液顺着内力打入对手体内,葛毅卿在囚车的这半个时辰内,一直在运功将毒素聚集,却一直缺少一个能转嫁此毒素的载体,此刻一旦李青竹和他肉体相触,他立即便能去除毒素。
可是李青竹也非泛泛之辈,早已感到端倪,犹豫不决。正在此时,前面传来范仲的声音:“各位打起精神来,快到张家堡了,别出差错了。”
此话在平时没什么,此刻李青竹精神高度紧张,一听到此话,还以为被发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抓进葛毅卿胸膛。一旦碰到葛毅卿的肌肤,李青竹便发现手便无法收回,葛毅卿的内力如洪水般的涌入自己体内,一阵发麻的感觉袭来。葛毅卿一只手连忙抓着他的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可李青竹知道今日是死定了,既然要死,就必须拉着葛毅卿垫背,用力挣脱按着自己嘴的手,大喊:“葛毅卿要逃跑了。”
听到此话,张家堡的人立马停车聚了过来,张不争的两个世叔看出情况不妙,两人联手打向葛毅卿。此刻葛毅卿刚好将毒素全部转入李青竹体内,自己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双掌一挥,全身内力激发,将两人的招式挡了回去。李青竹距离他最近,直接被内力打飞了十几丈,倒地而死。
“什么事情?”张不争和刘桓之才发现葛毅卿那边出了事情,连忙赶来,刚好看见葛毅卿和自己的两个世叔打成一团,边上张家堡的其他手下三三两两冲上去,可是本事不济,葛毅卿交手之余随便几下就打的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爹!不要再伤人了。”葛平知道事情后,勉强支撑自己走了过来,葛毅卿一掌打开围攻自己的两个高手,冲上来直取葛平的性命。
黑暗中一道亮光闪出,张不争发现范仲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躲到葛毅卿身后,见葛毅卿如此大力地朝前打出一掌,后边是破绽打开,趁机拿出飞刀做出偷袭。这个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张不争不禁暗喝一彩,知道再厉害的高手也来不及收手抵御。
葛毅卿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了身后的范仲,大喝一声:“就凭你也想偷袭我。”立马停住这千钧一击,双掌合适,一股纯正内力从身后激发。
范仲感觉自己和葛毅卿之间似有一道无形气墙,自己是半步不能前进,葛毅卿慢慢的回过身来:“无耻小人,去死吧。”张不争的两个世叔见此情况,也是丛两边分别挥掌而来,两人均一掌拍到葛毅卿的身上,却发现掌力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效果。
葛毅卿看了一下身边两人,冷笑一下:“也罢,让你们死前知道一下云林绝武的厉害。”话毕,一股极强的内力从体内激发,打向身边地三个人。范仲直接被内力打飞,撞到边的大树,口吐鲜血。其余两个人宋大志和唐人杰虽然功力深厚,却也是后退了几十步才勉强化解力道,且此刻他们感觉胸口发痛,均已经受了内伤。
葛毅卿不理会他们,远远一掌打向张不争,张不争离他还有七八丈远,哪能料到有此变故,还来不及拔剑也被一掌打中。虽然距离太远,掌力传递到的不到一成,可是张不争天生体弱,怎么抗的住这一下,”哇”的一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不争!”柳雨婷和方青青才赶过来,柳雨婷看见张不争倒地,连忙过来掺扶。刘桓之看见今日局势已经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便挡到张不争几人面前,说道:“三少奶奶,方姑娘,带着少爷快走!”说完便冲向葛毅卿。
张不争知道葛毅卿本事,明白刘桓之是螳臂当车,连忙喊着阻止:“桓之,回来!”
葛毅卿一直不知道还有刘桓之这一号人物,随手一招要将其打死,可是这一招打到刘桓之胸口的时候,却感觉打在一块巨石上一般,刘桓之虽然感到胸口痛的欲裂,却也管不得那么多,双手用力抱住葛毅卿,还大喊:“少爷快走!”
葛毅卿几次发力,可是自己的内力却震不开刘桓之,心中不禁大惊:“没想到张家堡还有这样的高手。”他哪里知道刘桓之就空有一身内力,所以自己当初光凭内力就能震开张家堡的那么多高手,甚至连莫风也不敢正面接招,可是目前却拿眼前的小子没有半点办法。
宋大志和唐人杰看刘桓之将此人牵制住了,均是用出平生最为得意的招式一同打向葛毅卿的要害。此刻葛毅卿受到三人如此的一击,也是苦不堪言。更可气的是刘桓之这小子还是死死的抓着自己,弄得自己半天都施展不开功夫。
刘桓之到底不会功夫,虽然内力高深,却不知怎么用,葛毅卿重重地打了他几下,他也支撑不足,吐了两口血,松手倒在地上。失去牵制的葛毅卿哪里还能饶得了宋大志和唐人杰这两个人,立马运功反打。张宋大志和唐人杰的武功均不在贺门庭之下,功力差葛毅卿相去甚远。可是这几个人年轻时一同出生入死,招式上配合天衣无缝,所以即使是再为厉害得高手对付他们也感到吃力。此刻两人出手时心有灵犀一般,这边挡住一击,那边那位立马还手一招,打得葛毅卿也是左右难支。可是到底在功力上差别太大,过不了多少招,两人渐渐落了下风。
眼见两位世叔也要支撑不住,方青青连忙催促:“快走吧,挡不住了。”可是此刻张不争却看葛毅卿出手看的发呆了,口中还喃喃自语:“正兮反兮,正兮反兮。”
方青青有点着急,看他迷迷糊糊说胡话,以为他被打昏头了,骂道:“你嘀咕什么呢?你两再不走,我先走了!”
柳雨婷看张不争的表情,从他的喃喃自语中,知道张不争悟通了那八个字的真谛,也随着张不争的目光看葛毅卿的出招而去。
“夫人,你看到了吗?”张不争睁大眼睛看着柳雨婷,柳雨婷不懂武功,但是从普通人的动作习惯中也能悟出其中的一些问题,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方海涯会死。”
“你两说什么呢,”方青青看两人的样子,以为两人已经入魔了,不愿再理会,骂道:“你们都有病,本小姐不陪你们疯了。”说罢,便要离开。
张不争吃力地捡起自己的剑,对柳雨婷说道:“夫人,就此一招定胜负,倘若我输了。。”
柳雨婷还未等他说完,用手遮住他的嘴:“放心,和当年柳家庄你对一样,不管输赢,我都在此陪着你。”
张不争欣慰的一笑,擦去嘴角的血水,大喊一声:“葛毅卿,有本事冲我来。”
此刻张不争的两个世叔均已经功力耗尽,相继被打伤。葛毅卿见张不争前来送死,心中也是一笑:“张不争,我看你还有什么招式。”
“师傅,快走啊,你不是我爹的对手!”此刻葛平也是动惮不得,知道张不争没有武功,也无法见张不争眼睁睁地送死。
张不争对他摇摇头:“你小子对自己的师傅也太没信心了,看你师傅怎么破这个云林绝武。”话音刚落,张不争踏步快速冲向葛毅卿。葛毅卿知道张不争没有半点内力,一拳挥出,打向张不争的胸口。
由于学过云林绝武上面云海阁的轻功,葛毅卿身法诡异,在张不争挥剑刺向自己的瞬间,一个身法绕到张不争身边,一拳重重打向张不争的胸口。张不争擅长的就是后发制人,刚才那一剑还未到底,便转势刺向葛毅卿胸口。看见张不争不躲不闪,而葛毅卿这一拳眼见就要打在张不争胸口,众人都以为张不争必死无疑,唯独此刻柳雨婷却是一脸谨慎地看着张不争,似乎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葛毅卿见张不争对自己的招式不做躲闪,却不顾死活挥出一剑。这一剑来势太慢,相信还没碰到自己,张不争早已死在自己拳下。可是葛毅卿知道张不争此人足智多谋,相信此招必有用意,不敢冒险,反而收起招式,立马用出少林的功法挡住了这一剑。
对葛毅卿来说,这是最为保险的对策,他知道张不争的本事低微,公平较量连自己的一成功力也顶不上,现在张不争敢拼死挑战,必然是有什么险招。因此,葛毅卿不愿意有半点冒险的举动,出招都是步步为营。
果然,张不争的剑根本无法触及葛毅卿便被葛毅卿的内力震开,张不争被震得几乎站不住脚。葛毅卿见张不争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立马用出全身功力又打出一掌,这一掌中包含武当“两仪八卦掌”中的精髓,内力源源不绝地激发开来,掌力如洪水下泄,张不争根本无法稳住身体,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勉强地刺出一剑。葛毅卿见张不争又刺出这一剑,心中又是一惊:不好,刚才那小子那一剑只是虚招,莫非此刻这一剑才是他的目的,可是看着这剑势,根本伤不得我分毫,莫非这小子又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葛毅卿忽然想到莫风是败在此人手里,担心此人并非的内力全失,一切都是在外人面前假装而已。想到此处,葛毅卿内心忽然喊出声来:不行,这一击不能打出。因此,葛毅卿在千钧一发之际又硬生生地将所有掌力收住,又用出少林派的功夫挡住了张不争的一剑。
张不争两剑均未能伤到葛毅卿分毫,而自己已经被葛毅卿的深厚内力震伤得站不起来,只能将剑刺道地上,用剑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此刻嘴角含着鲜血的张不争反而开始狂笑。
葛毅卿见此人此刻发笑,以为此人已经发疯了,本以为张不争藏着什么杀手锏没使出,到头来这两剑都软弱无力,都是装腔作势,顿时感到索然无味,决定一招杀了此人一了百了。
张不争喘着大气,对着葛毅卿说道:“葛大侠,你想知道方海涯死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此言一出,葛毅卿倒是吃了一惊,心想:方海涯死前的这两句话人尽皆知,却无人知晓其意,难不成张不争真的参透了其中的奥秘不成?便问道:“什么意思,张三少爷,说来听听,倘若说对了,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张不争感到全身乏力,意识也开始模糊,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慢慢说道:“奥秘就是。”可是话还没听见,却用出全部力气,拔剑而起,一剑用力刺出。
葛毅卿被他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看张不争这一剑的气势,绝非等闲的一击。葛毅卿不敢怠慢,刚要出手,却为他的阵势所惧,担心前面两招都是虚招,这一剑才是实招,无奈,还是收回发出的内力,又是用出少林的功法抵挡。
没想到张不争这一剑看上去雷霆万钧,实则外强中干,葛毅卿随便一挡,剑便被震飞了。葛毅卿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么简单便挡住了这一下,看眼前的张不争,犹如一个待死的老人一般,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葛毅卿知道又被张不争骗了,怒火烧心,立马催动全部功力,一掌打出
。至今为止葛毅卿的所有招式,威力均不及这一掌的一半,看的出来葛毅卿此刻确实是被张不争激怒了,就想要用最厉害的招式打得张不争魂飞魄散。
这一招的威力排山倒海,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厉害如莫风,也无法正面承受着一招,更何况是内里全失的张不争。可是张不争此刻却是眼中炯炯有神,等待着葛毅卿的这个致命一掌。
眼见葛毅卿这一掌就要了张不争的命,葛毅卿却是胸口如受重击,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而来。刹那间,所有的掌风瞬间消失,而葛毅卿却受人打了一掌似得倒飞了几丈,摔倒在地。
“为,为什么?”葛毅卿躺在地上,还在环顾四周,确定刚才没人偷袭自己,不禁又惊又奇,“你,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张不争见葛毅卿已经动惮不得,也是眼前一黑,就要摔倒,被赶上来的柳雨婷扶住,柳雨婷把了一下张不争的脉,知道这次伤得不轻,连忙将身上所带的所有灵丹妙药全部一股脑的灌入张不争口中。张不争深吸几口气,缓过神来,坐到地上,对着葛毅卿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杀你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葛毅卿眼神瞪得很大,始终不清楚张不争说了什么。
张不争说道:“云林绝武,强行将门不同的武功融会贯通,可是,这四门武功却是相生相克,本身武当的内功就克制绝心门的功夫,而少林的功夫又和武当的内功截然相反,一个不动如山,而另一个如洪涛巨浪,同时强行使用这四门功夫,你的身体同时经受这些功夫的折腾,你不死才怪。”
葛毅卿听完此话,忽然想起云林绝武上,四门不同的功夫相互配合,常常有一门功夫刚使出,另一门功夫强行收功的招数。第一次看到云林绝武时,葛毅清觉得此事绝不可能,可是练云林绝无一个月后,几次尝试,发觉居然真的可行,从此,对方海涯是顶礼膜拜,再也不怀疑这个秘籍。刚才和张不争的短短数次交手,葛毅清不停地收功发功的场景,恰如方海涯最后所说的“分兮合兮,正兮反兮”这八个字的意思,不禁自言自语:“那当年方海涯他。”
张不争见他已经领悟自己的意思,对他说道:“方海涯前辈当年不是死于奇疾,而是和各门派高手交手的时候,伤在了自己的云林绝武之下。云林绝武看似集齐了少林功夫的稳重,武当内功的雄厚,云海阁轻功的轻盈,绝心门功夫的毒辣于一体,攻守兼备。可是倘若在用出武当功夫出掌的时候强行转用少林功夫用于护身,那打出的掌力就相当于都打在自己身上。在用少林功夫护身后立即打出武当派的招式,那浑身的内力周转过快,便会伤了自身心脉。武当的玄门正宗内力和绝心门的阴毒内力本身便是冲突,同时运功,两种内力本身便会在体内激荡,事后便会引起内伤。刚才你三次收手三次出手,早已把自身大穴伤个遍,更别说最后这一手,简直是活活要了自己的命。”
听完张不争的话,葛毅卿是吃惊加悔恨,不禁开始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服,我不服。”
葛平看见自己的父亲闹到如此田地,也是于心不忍,强忍着痛楚,上去扶住他:“爹,求你不要再动了,否则您会没命的。”
“你滚开!”葛毅卿用力甩开葛平的手,怒狠狠地指着张不争,“张不争,你少吓唬人,我今日一定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说罢又开始强运云林绝武,可还没使出招式,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最终气血外涌,倒在地上,气竭而死。
范仲见到事情已经平息,便差遣还能动的几个手下,收拾葛毅卿的尸首。不料,忽然从葛毅卿的衣领中掉落一个本子,众人一看,上面写着“云林绝武”四字。
看着这个秘籍被葛毅卿的鲜血所染的秘籍,张不争等人都默不作声,每个人都思索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