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们把蓝湛带到祠堂门口。白染询问蓝湘,蓝湘只字不提,不明情况下生怕自己说错拉姜温文下水。
“师傅,蓝湘生性贪玩,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严守禁书室才让她误入。”白娅跪在蓝湘身边,求情。
白染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被震了出来:“你不要为她开脱!你没有看好禁书室我回头再说,我就问蓝湘你一句,那本《纵灵术》你弄到哪去了?!”
这一下就把蓝湘问的死死得,姜温文不可能拿书,她更不可能,那她要如何回答。
蓝湘的不作声,更让白染火上浇油。白染一切按照阁训来,他拿起长鞭,咬住牙,一码归一码阁主的威严必须要树立,最后问蓝湘一句:“你说不说?”
看到那鞭子蓝湘心里也怕了,可她哪知道什么《纵灵术》。“我是入了禁书室,但书我见都没见过!”
话音一落,就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白染的力量,蓝湘一下都受不住,一鞭子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姜温文立马跪在蓝湘身前求白染,白无尘向前出列抱拳请示,“阁主,我来吧。”
白无尘接过白染手中的鞭子,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蓝湘,握了握鞭子,还是挥了下去。
蓝湘的额头渗出的汗水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被条条血渍侵染。姜温文几次想要扑上去,都被白娅死死按住。
姜温文和白娅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受罚的、行罚的、求情的都各怀心事。
蓝湘就像被夺去了半条命一样,看她实在撑不下去,白无尘停手看向白染。
白染摇摇头,闭上眼睛挥挥手叫人把她带下去。
白娅找到白无境,白无境正在收拾什么,看见娅过来立马笑脸相迎。
“你实话告诉我,蓝湘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白娅问他,她心里对这个事似乎隐隐约约有些答案。
白无境放下手里的东西,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娅,是她擅入禁书室。”
“那书呢?蓝湘天赋异禀,对这些东西不可能有兴趣。”
“我是静阁的师兄,我虽算不上登峰造顶,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又会对它们感兴趣吗?”
“可那天……”白娅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死死盯住白无境,“你也在。”
亓琳站在谭中吹笛,姜温文赶过来,站在岸边喊:“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她?”
她不说话继续吹笛,姜温文更加暴躁直接拔剑冲过去。亓琳侧身躲开,用笛子挡住她的剑。
“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你们魔界的人就是长这样的一张嘴吗?!”
“我说我没有告诉她了吗?我昨天去找她,她听都不要听。再说了你以为她听了之后就会为自己开脱吗?”
姜温文收回剑:“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白娅的秘密,你不敢说是因为怕自己又连累一个,那你以为她会敢吗?静阁可是不许阁内子弟幽会的。”亓琳旋转这笛子,绕着姜温文悠闲的走,“你都能怀疑到白无境,白娅也不是傻子。揪出白无境来,白娅就也玩完了,继续瞒下去,那蓝湘就惨了。”
姜温文的心就像被在人撕扯,一边是结义的好朋友,一边是最好的师姐,选择谁都为难。
她无助懊悔地蹲下来,“就算没有你这次闯禁书室这个事也会发生,谁是注定的,谁是无辜的,我暗示的够清楚了吧?”亓琳起身飞回岸边,离开了。
“事都摸不清楚,就冲上去顶罪,小心替错了人哦。”
蓝湘听到亓琳的传音一头雾水,虚弱地抬头看向窗外。
“现在有心情跟我整别的了吗?”亓琳靠坐在树上挑起眉得意地看她。
蓝湘虚弱到连法术都施不出来,亓琳趁火打劫道:“既然这样,整别的我们日后再说。这件事啊,你以为你在帮姜温文其实你在帮那个真正的小偷,你想想对吗?”
蓝湘低头回想起来,姜温文绝对不会拿书,这件事就偏巧就让姜温文赶上了。如果自己没有掩护姜温文,那这件事势必会落在她身上。
“而你的师姐,私会静阁弟子白无境。姜温文在的那日,白无境也在。”
亓琳说到这那事情蓝湘就已经很清楚了,可她若说出来白无境,娅师姐事情也公之于众了。
“丫头,我知道你怕连累你师姐。可你想想白无境的算盘打的多么妙,便宜占尽,替罪羊随便一个都是心甘情愿的。也许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总比他毫发无损好吧?”
“做事情,不能只有能力和胆子,局限要大。”
蓝湘看着她,缓缓低下头闭上眼睛,她心里清楚,可亓琳就是未尝他人苦,理解不到,这些天她们的感情不是用来换敌受损的。
白染不许任何人去看蓝湘,不知又是几日过去,积雪都已经融化,蓝湘在牢内自行用功调理才能走动。
白无尘走到蓝湘的牢前,弟子打开门锁,“去祠堂。”他道。蓝湘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
到祠堂,蓝湘看到白娅跪在白染身前,心里就咯噔一下掉到地上。
“弟子请师傅重罚。”白娅狠狠地将头磕在地上,白无尘打断他们,道:“阁主,蓝湘带来了。”
白娅回头看着蓝湘,蓝湘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白娅面向白染,道:“弟子有愧,有辱静阁。在这我向大家说明,蓝湘生性顽皮,但绝不是品行不端之人。《纵灵术》之事跟她无关……”白娅看向白无境,“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鬼迷心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白无境听到这里心里一慌,想要趁大家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提前溜走。白无尘向前一步挡住他,冷眼问道:“事关静阁,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