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姑娘,今日穿件红的可好?”戚长坐在妆奁前双手托腮,百无聊奈,心里唏嘘。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叹气道“随你吧,简单些啊,以后这事儿不必过问我。”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何至于每日装扮颜色上纠结,实是窝囊,镜子的娇俏红颜,且娇且媚,他难道要一辈子在这副娇躯里带着。
正沉思时,外头传来小厮声音“姑娘,车马已安排停当。”
青叶闻言忙对着外头道“知道了,姑娘正在换衣,稍等就是。”
外头忙答了声“是。”
青叶忙接过桑叶手中的红色浣纱抹胸襦裙,为戚长换上。
待换好衣裳,戚长连镜子也为照过,便懒懒的要出门去。
桑叶眼瞧着有些痴了,被青叶戳了戳,忙抬步跟上,小声对着青叶道“姐姐,姑娘是不是从未换过红裳?”
青叶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走在前头的妖娆身子,眼中不禁也是惊艳。
桑叶年岁比之青叶要小些,生性更是天真,她似乎炫耀道“我家姑娘真是顶顶好看的人,比什么余姚名姝定要美上许多。”
青叶忙捂住她在欲畅眼的嘴巴,朝前头的戚长看了一眼,凑近小声提醒道“说了多次,不要在姑娘面前谈什么好看不好看,姑娘不乐意听这些。”
桑叶忙点了点头,眼睛恳切的朝她眨了眨,算是知道了,青叶才放开了手。
小丫头总是不能理解,凑到青叶身侧“姑娘明明貌美天仙,若是旁的姑娘有这张脸,怕是该高兴的酬谢上苍,怎的咱家姑娘却是不同,我都瞧见几次了,她似是连镜子都不愿照的。”
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自然是对主子的事情格外上心,起初也是不觉,只是发现桑叶妹妹赞叹过姑娘貌美时,她便是眉头微凝,次数久了,她怎们自然有所察觉,便极少在夸赞。
青叶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眼充耳不闻的脚步却渐匆的戚长忙转头便斥她“你胆子越发大了,仔细着自己的事情便是,都管到姑娘身上了?”
桑叶自知有错忙讨饶了两声,说了声下次不敢了,便安心的低下了头,慢慢跟着。
身后总算清静了。
戚长自知道她们在身后小声窃语,只觉得烦扰,脚步都抬得略快,渐快失去了耐心,却闻青叶已经训斥,不免让她觉得,这小丫头却是贴心,她似乎极其了解自己,几乎能从言语中判断自己需求,戚长便着有这样一个小丫头服侍挺好,毕竟省太多事情。
不多时,一行人便是到了滕府大门处,刚远远就瞧见,滕翕之在马车旁等着她,今日他穿着一声金丝边线的锦绣褒衣博带,有种文雅名仕之感,手中执扇,颇是风流。
见她来了,他忙迎她,走进是,见她今日装扮,募的便觉惊艳,她一贯娇媚,那双眉眼生的极好,潋滟生姿,眼颦秋水,今日见她难得赤色抹胸襦裙,腰束素带,盈盈一握,婀娜多姿,今日这身颜色将她衬的无双似是多盛放的红花,这美人,妩媚入骨入艳三分。
越看这这近似妖孽般的娇面,便越是止不住的叹气,刚想开口,便又想起昨日三哥对自己的惩罚,心有畏惧,抚了抚有些酸胀的臂膀,终是忍了没敢出口。
戚长略过他往那宝马香车处看去,似是在找什么人。
滕翕之自然知道“六弟有事先出门了,让我先陪你,待他忙完,便会寻来。”
戚长倒是没说什么,心下了然,这滕谦然是匹难训的马,领了这样的差事,自然是不情不愿。
她收回眼光,似才发现了滕翕之,方才柔柔的喊了声“五哥哥。”
滕翕之哼了一声“你才看到我啊,我当你不知道有我这个哥哥。”
戚长嘴角颤了颤,实在懒得理他,直言道“时候不早了,可好走了?”
他在她这向来讨不到什么好处,心中不免委屈,明明听别家的妹妹都是一副娇弱憨憨极其粘人的,怎的自家这位,反倒是位冰冷的,一点也不可爱,他撇了撇嘴“走吧。”
说着便来扶她,先将她小心搀扶上马车后,自己便也钻了进去,整理妥当后,便让车夫驾马。
“妹妹今日是第一次出府,可有想去的地方?五哥哥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