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蕾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感觉脑袋疼身上骨头也疼,整个身子就像快散架了一样。手上扎着点滴,辛蕾抬手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人,别过脸一看,居然是施博文。
施博文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交叉抵住头撑在床上,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他合十的一只手上戴着尾戒,银色光圈,不细不粗,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那枚戒指上,辛蕾看了只觉得心突突地跳。
医院薄薄的窗帘遮不住刺眼的光线,辛蕾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好像梦见什么,施博文身体突然剧烈一颤。辛蕾看着他,看他醒过来抬起头,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施博文脸上明显一怔。
“醒了?”他语气很关心。
“你怎么在这?”
施博文望一眼辛蕾打着的点滴,“我外套在你家,昨晚走到半道忽然想回去拿,结果刚进楼道就看见你躺在那。”他身子向前,问辛蕾:“你怎么会躺在那?”
“我遇到劫匪了。”辛蕾直视施博文的眼睛说:“只记得有人从背后突然捂住我的嘴,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清那个人了么?”施博文神情明显紧张起来,他焦急地问。
辛蕾紧紧盯着他的黑眸,摇摇头。
病房门被人敲响,施博文回头望一眼,又转过身看一眼辛蕾,这才起身去开门。
辛蕾凝视他的背影,疲惫地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气。
门外人是徐言成跟张桂兰,徐言成一身黑色正装的站在那,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
“辛辛!”
“妈?”
张桂兰疾步走到床边握住辛蕾没扎吊瓶的手,摩挲她的头发,“我接到电话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我没事。”辛蕾回答的很轻松。
徐言成把提着的水果篮放到桌上,辛蕾看见他,略显诧异,“哥,你怎么来了?”
这是辛蕾从醒过来之后到现在的第一次笑,她看见施博文守在自己病床边时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看见徐言成来看她,却明显的惊喜许多。站在徐言成身后的施博文看见她脸上的笑,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徐言成微笑回答:“我今天本来是要去你家看你的,正好在楼下碰到了阿姨,才知道你住了院。”
张桂兰紧接他的话,“我昨晚看你下楼很久都没回来,给你打电话却是施先生接的,说跟你在一起我也就放了心。可你怎么一大早就进医院了?”她上下打量女儿,“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脚伤严重了?”
“不是啦妈,没事,你别担心。”
辛蕾望向施博文,知道他肯定是怕张桂兰担心特意瞒了她。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施博文从椅子上拿起外套,对大家说。
徐言成转身去送他,并道谢:“多谢你施总,辛辛这次多亏了你。”
施博文拿外套的手一顿,眼睛看向辛蕾。辛蕾慌忙躲避他的目光,施博文暗自发笑,徐言成的那声‘辛辛’跟他说的这句话,真是叫人听了亲切地很。
他转身出了病房,回身关门的瞬间与徐言成的视线相合,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是不一般的冷冽。
张桂兰想要削苹果给辛蕾,辛蕾却说自己有点饿了,想喝粥。
把母亲打发走了,辛蕾对站在窗边的徐言成说:“哥,有人想要害我。”
徐言成眉心一皱,问:“知道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