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晕倒在饭店。
辛蕾站在病房门前透过窗户一直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心里很难受,眼泪含在眼圈。
施博文是一直跟着在忙前忙后,跟医生谈了几句,他转身就看见辛蕾站在那。
他们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辛欢偷偷打电话跟他说外婆过生日,妈妈想让他一起来的话,他可能也不会出现在那,不过施博文也知道,这不过是辛欢自己编的,至于辛蕾,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他来。
“我们出去走走吧。”他走过去,站在辛蕾身后看向病房内的张桂兰,对辛蕾轻轻地说。
慌乱地偏过头抹掉眼角的泪,辛蕾抬头,却正好对上施博文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嗯。”她急忙低下头,转身走出了病房的走廊。
站在住院部楼区的花园里,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从大楼中走出的医生护士,以及被搀扶着踉跄而行,穿着病服的病人们。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拄着拐杖,在身边老奶奶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前走。施博文望着他们渐渐走远,从不矫情的他,不知为何就这样莫名地生出了几分羡慕。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老伴,老伴,到老才是个伴。
心里有话憋得慌,施博文轻咳一声,才缓缓开口:“你跟孟宇豪……”
下面的话施博文不知应该怎么问,刚刚在医院张静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当时除了震惊别无其他,他甚至都有立刻上去质问她的冲动,可当那股劲退去之后他又开始反思,他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她?
辛蕾靠在椅背上,双手紧紧相握在一起。“欢欢以前一直问我,爸爸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就骗她说爸爸去拯救地球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找我们,就这样一直骗一直骗。她长这么大都是我一个人带的,孟宇豪说的对,孩子需要父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恩怨苦了孩子。”
偏头看一眼施博文,辛蕾对他说:“为了欢欢,这婚我也得结。”
“那你母亲呢?”感觉喉咙堵得厉害,施博文哑着嗓子问辛蕾,“你对以前的事到底记起了多少?”
楼前的路灯稀稀疏疏照在他们身上,施博文瞥见在他们身后,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斜斜映在地面上。
“没记起多少,但大概都知道了。”
“他告诉你的?”
辛蕾迟疑地点点头。
施博文冷笑,忽的从座椅上起身。他在她面前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看上去真是气坏了。
“你……”施博文紧紧抿着唇双手掐腰站在那点了几下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从头到尾就压根一直没相信过我。我说让你帮我一起去查,你倒好,听了孟宇豪的几句费话,就他妈把他当成天使,他说一你信一,说二信二,你是个白痴吗!”
他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那吼着辛蕾,辛蕾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些话,原本在心中还存在的一些抱歉感立马荡然无存。
辛蕾也从椅子上起身,“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愿意跟谁结婚都是我的事,我配合你去查言心死因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走的不明不白,现在真相出来了,我不觉得我亏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