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看见紫嫣门主站在花园里,一身紫嫣,长发飘飘,安静极美的女子,我一看,明白她一定是在等我,我向她靠近,站在她背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算是不失礼仪。
听到后面脚步声,紫嫣开口;‘主上很久很久没笑过。’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近几日来,顾凌颜笑容的确多了很多。
她继续说;‘初见主上时,他一身是伤,血染红衣服,一脸戾气,生人勿近,我和姐姐紫雨本是小门派女弟子,世人只知道我们背叛门派,投靠邪门歪道,可谁知道,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弟子,对我们两姊妹下药,我们打伤他们,被追杀,幸得主上刚灭掉一帮派,随手救下我们,给我们安排最好得师傅,让我们到今天这一步,最后报仇。’
我之前了解过,江湖中魔道紫嫣,紫雨,原本是名门正派,因爱生恨,对自己同门下毒手,传闻最毒妇人心,最后投靠顾凌颜,原来这个才是真实的事情。
‘姑娘,不论你对主上什么意思,或者我们知道你是白绝的未婚妻,哪怕利用主上,我们几个都不在意,比起这些,我们几个真心跟随主上,与他共赴生死,在所不辞,此刻,我们都希望主上能笑着,我们好喜欢看见主上笑着,这些年,他太苦了,夜不能寐,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又执着对夏侯繁华的感情,早就希望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紫嫣说完,扭头看着我,眼里带笑,她很开心,我能从语气里读出,紫嫣姑娘真心爱慕主上,爱慕自己喜欢的男人还要拱手让人,魔道,也许根本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她是嫉妒,是疯狂,是如何想方设法弄死我,她没有,她是祝福,是一个很棒的女子。
‘我对你们主上没有任何想法,你多想了。’
紫嫣拉起我手;‘我追随主上四年,看得出,他对你很特殊。’
我松开她的手,眼里骄傲。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是不是很像夏侯繁华?’一定是我身上像他爱慕的人,顾凌颜才会看我一眼,才会心疼我,我不傻,不愿意说破,只想彼此留点尊严。
紫嫣迟疑;‘我没见过她,只知道她是主上日思夜想的人,其实月儿,不论是不是像极夏侯繁华,或者替代品,我只想告诉你,好好去感受主上对你的感情,凭你的本事,代替夏侯繁华的自信一定有。’
‘你想多了,我对顾凌颜的感情只是救命之恩。’
‘是嘛,很少有人不顾生命去抵一刀,尤其是煞气很重的祭魔剑。’
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我的确没想过结果是什么,挡了一刀,
‘请你好好的去感受你的心,也请你好好的去爱一下主上,他真的很少看重那位女子,你是第一位,你不要该去纠结主上对夏侯繁华感情,月儿更要珍惜现在缘分。’
那早上,紫嫣和我说了很多,我的情绪越发不明白,我开始怀疑自己,对顾凌颜的感情到底是什么,难道我真的动心顾凌颜嘛。
白绝不应该才是我爱的人嘛,我为什么要那么复杂呢,我一点不开心,才和顾凌颜没相处多久,我就产生对白绝从来没有的感情,全在顾凌颜身上体现。
紫嫣让我去想想,是救命之恩,还是已经动情,如果真的动情了,就不要去怀疑自己是不是替代品,陪伴才是重要,我无法打开自己的心结,我难道真的是夏侯繁华的替代品嘛,顾凌颜对我好是我像极了夏侯繁华嘛。
几日,还是和顾凌颜安静吃饭,他没事就陪着我游花园,散步。
睡地迷迷糊糊,总感觉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我看,盯得我肉麻,我一下子睁开眼睛,顾凌颜一双圆溜溜眼睛,还有笑盈盈的脸,我有点错愕;‘你干嘛丫,大早上被你吓死。’
‘我带你去放风。’
被顾凌颜拉起床,他让我穿了浅白色的衣裙,而他穿的是米白色长袍,有点情侣味道,洗漱好,我坐在镜子跟前,准备自己弄头发。
顾凌颜神经兮兮站在我身后,吓我一跳;‘顾凌颜,你一大早想干嘛。’
‘我帮你。’
我不可思议;‘你会盘发?’
他点点头,很熟练拿起梳子梳头发,当作很温柔,怕扯到我,很有步骤,不到一会弄好,;‘顾凌颜,你也太棒了。’
‘还不错,你喜欢嘛。’
他一下子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太会撩了,谁受得了啊,然后拿出步摇,轻轻的插上;‘很适合你。’
一个刀伤,拉近我和顾凌颜的关系。
‘谢谢你,你要带我干嘛,今天不忙嘛。’
他拉起我,用手轻轻蹭我鼻子;‘放风筝。’
‘啊!!!!’
顾凌颜带我来到后山,支开所有人。
我看见一只大大的鸳鸯风筝放在草坪上,我小跑,接起风筝;‘真的要放风筝?’
‘你不喜欢?’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好奇你也会这般可爱。’
我一直认为顾凌颜是冷漠又温柔的人,没料到有如此幼稚一面。
‘你喜欢,我陪着你。’
午后我忘记自己的身份,想好好放松,不去想他是顾凌颜,不去想他爱的人是夏侯繁华,还有和白绝的事情我要去有个说法,喜欢就是喜欢,我很喜欢白绝,也仅仅是哥哥的喜欢,我要更勇敢的表达自己想法,我真的爱上顾凌颜,做谁的替代品我始终是我,我很纠结夏侯繁华的存在,她似乎是一根刺,扎在心里很难受,不过和死人计较什么,我活着,顾凌颜的余生都是我的。
‘顾凌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放风筝一会,我两在树下坐着休息,看着彼此,要把一些话聊开。
‘你说。’
‘你对我现在到底算什么。’
‘爱。’
他很轻而易举说出来,我没料到他坦率。
爱我?那么夏侯繁华又算什么。
‘她呢。’
‘月儿,你现在不明白,我感情一直都是你。’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名分嘛?’我紧张,害怕,对于名分来说,我不在意,可是,此刻我太在意顾凌颜了,在意自己的名分,在意夏侯繁华,我自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给我名分。
‘好,什么时候愿意呢。’
他轻描淡写,脸上带着笑意,真诚,他没有骗我,回答真切。
‘认真的?’
‘对。’他一把楼我入怀。
抓紧他的衣服,靠在他怀里,这一刻来的太快,太不真实,太假,我没想到顾凌颜对我有感情,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我一直不明白爱情是什么,白绝对我很好,可是我不开心,我不爱他,有占有他,我拒绝过,白绝却说给我时间想想,一直拖着,直到夏洛雪对他的感情,我便想成全,我很确定不爱白绝,我不想和他过一生,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过一生,哪怕眼前人心里藏着另外一个,不过接下来日子全是我,顾凌颜是认死理的人,他绝不会伤害我。
顾凌颜发现怀里的人情绪不对劲,推开,心疼的抹掉我的眼泪,眼里各种情绪;‘我在,一直在,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吗!不会让我一个人嘛。’
‘不会,我根本舍不得,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知道了,会不会对我又恨。’
我困惑;‘不会,我想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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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速度很快之下,我和顾凌颜决定处关系,从认识顾凌颜到现在,已经半年,不多也不少,了解人恰到好处,我想了想,我喜欢他,他呢也喜欢我,所以嘛,水到渠成在一起就好,只是想起白小希对他的暗恋,我还说帮白小希,这下,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两兄妹,有点忘恩负义。
我和顾凌颜商量,我要回家一次,要把和白绝的事情处理好,一开始他不允许,软磨硬泡下才人张天和我一起去。
看着熟悉的大殿,远处很熟悉的身影,他一身疲敝的摸样,白绝深吸一口气,他好像知道我会平安回来,白小希跟在后面,不惊讶很平静,他俩的反应我一下迷惑。
白绝坐在椅子上,白小希也一样,张天站在我身后,我也坐下,白绝端起茶杯;‘你最终还是选择他。’
白小希站起来,对身后的张天说;‘给他们一点时间。’
我看了一眼张天,张天点点头明白,和白小希一同出去,整个大殿剩下我和白绝。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原本就是我辜负白绝,此刻一切语言都太苍白。
白绝对我的好我知道,我感受的到,他付出生命去爱我,我也很在乎他,可那不是爱情,是亲情,我对着她不会生气,不会太悲伤,对着顾凌颜我会很心疼,会难过,会无助,会很有安全感,只要他在,一切都很好。
‘你的身体好了吗,一直没来看你。’
‘那日,顾凌颜找到我,将自己一半的真气渡给我,我的身体不仅仅恢复,还取得功力大增。’
我才想到,那一日顾凌颜一脸虚弱,闭关养了好几天,原来,他已经再给我处理。
我双手捏紧裙子,不知道说什么,白绝继续说;‘我啊,一直执念你,其实想想你一直不属于我,现在我应该要放下了,华儿,和他在一起你是快乐的,我就快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疯狂道歉,我以为白绝会恨我,回怨我,我讨厌我,会说很多难听话,我没想到他是祝福。
‘华儿,不要道歉,你从来没有错,真的。’
他哽咽继续说;‘一定要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走下去,这里一直是你的家,随时可以回来,你不用和夏洛雪说什么,她懂,不会说什么。’
我抱着白绝,这是最后一个怀抱;‘白绝哥哥,你一定要有自己的幸福。’
走后
白绝侍从走出来,看着自己的门主;‘掌门,何必呢。’
‘她从来不是白华儿,她是夏侯繁华,哪怕失忆,她教会我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