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正是电影蓬勃发展的年代,那会一部讲江湖道义混社会的古惑仔电影,红遍了大江南北,里面的热血,兄弟情义,都深深了吸引着我们这群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子。
纷纷有样学样,每天上学就是各种哥们义气,江湖社会,说实话这些电影着实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
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案例,那会上初中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学着电影里面的情节,帮另一个朋友出头找场面,结果下手没个轻重,把人给捅死了,虽然是未成年人,但还是判了十来年,前两年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来我待的城市找过我叙旧,我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听他讲他对人生的看法感悟。
这人啊犯错就要承认,挨打就要立正,他做错了事,结果就是花了十来年的青春来弥补,这教训可不否为不惨疼。
而我在那个年代已是白布丢进了个大染缸,染的是七颜六色的。
前面说到我父亲要我姑父毁了我的灵识,去除我的天眼,之后就那么平静的过了几年。
而我和我姑父从哪以后已基本没有在见过,时间一长,那些事情我已就慢慢的淡忘了,由于受到电影电视和环境的影响,我慢慢的彻底开始像小混混的方向发展,上初中那会可没少让老师头疼。
我的父母已不知道是感觉对我有愧还是什么原因,每次都纵容我,已使得我胆子越来越大,惹的祸越来越多。
就这样在我们那个与世无争的小镇上,我由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别人家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如过街老鼠般让人可憎可恶,鄙夷不屑,深恶痛绝。
真正的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坏孩子。
然而人这一生或许剧本早已经写好了的,上天注定要我吃玄学这碗饭,不管怎么躲避,该按着剧本走还是得原本的剧情里。
98年那年,华夏大地上发生了历史罕见的大洪水,我们那个小镇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大河,发大洪水以前,我们这群半大小子每到夏季炎热的天气,已爱结伴到河的支流,水位不急的地方游泳洗澡。
虽然父辈长者都不应许,都次都千叮万嘱的要我们别到河里去游泳,可是我们那个时候正是叛逆的年纪,谁能听得进去父母长辈的话了。
然而事实证明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古人诚不欺我、、、
我记得那是一个天气十分炎热的天,最近电视里每天新闻都在报道抗洪抢险的新闻。这天我正躺在家里看着电视,换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视台百无聊赖的时候。
我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南阳,南阳!快来出来!”
我听着声音是“包谷”的声音,就起身来到门口问道;“干啥啊!”
包谷是我一个朋友的绰号,那会学着电视里讲江湖道义,那绰号是满天飞啊,到后来由于时间长了连别人大名叫什么都给忘了,已就一直叫着别人绰号。
“走,出去耍去!”包谷一脸痞子样的站没站像,靠在电线杠上冲我努努嘴。
我回头冲我妈说了一句;“我出去玩去了”,就和包谷一起去叫上别的伙伴又准备霍霍谁去了。
不多时,我们一群七八个半大小子就聚在了一起,蹲在街角正不知道该去嚯嚯什么的时候,这时小波光着膀子把T恤给搭在了肩上,用袖子不断扇着风说;“要不我们去洗个澡吧,这天气太热了!受不了、、、”
小波的这一提议顿时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我们那会人小鬼大,都偷着把家里的摩托车给骑了出来,包谷那会车骑的最好,十五六岁的年纪车都还扶不稳的时候,他却已经可以骑着摩托车玩着花活,耍一些特技了,有时候在学校的操场来那么一出,惹得小姑娘们一阵的尖叫声,那会可羡慕得我们几个啊,就这一手就可以享有优先“择偶”的条件啊!所以这小子那会已是我们这群人里最花心的一个。
奈何有的东西真的就是天赋,在包谷的手里车就跟是他自己的手一样的灵活,到了我们手里就像一头不听话的野牛,蛮狠不讲理,包谷家的摩托车在给我们学的时候,基本都给他家把摩托车给撞报废了,各种摔,各种撞墙、、、
就这样我们一行八个人三辆摩托车,风风火火招摇过市的就往小镇几里以外的大河支流而去。
不多时我们一行人就到达了目的地,由于是发过洪水,现在河里水位都上涨的厉害,平时支流边上有块露出的河滩一样的地方,已被水给淹没了。我们看着那会才到脚脖子的河滩,现在都能把我们给淹没了的深度。
我们那会十五六岁,大概能有个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后来我们下水后,站在以前才到脚脖子的河滩上,举着手都不能露出水面,可想这水位上升得多厉害。
不过嘛,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已还有一句话,半大小子能气死老子,我们那会正是青春叛逆我行我素的性格,都是天老大我们老二,胆子那叫一个个顶个的大,估计就是现在河里蹦出一条龙,我们都要下河去和龙来个龙争虎斗不肯止。
就这样我们找了个一块突出的石块,脱得都是光屁股,一个个跟下水饺似的,扑通扑通的就往水里跳。
这里还是要说明一下啊,我们虽然胆子大但还是有点智商的,我们去洗澡的地方是村民们为了搞养殖,特地从河里引过来的一条支流,根据山川地势而挖成,虽然跟河里是相通的,但是在这支流的尽头跟一个荷塘差不多。所以在这样的地方游泳危险性还是比较低的,那大河主流里我们还是不敢去的。
我们镇边那条河,是在两座山的山脚,虽然最宽的地方横跨有一百来米的宽度,但是这山脚到山顶路面的距离那已是一两百米,所以虽然那年是发大洪水,河面水位上涨的厉害,但是对我们那基本没什么影响,都是下游住人的地方受了灾。
可这天不说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我们一干人在水里蹦跶了半天后,一个个的躺在石头上晒太阳,这时在水里的小波冲着我们喊了一句;“唉,你们快看!那边有个皮艇,水上还有瓶子,有人在这里下网捞鱼。”
小波是我们这里面水性最好的一个,在水里像条鱼似的,游的有快有远体力还贼好,我们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却没看见皮艇,就纷纷嚷道;“那有,那有!”
小波说了一句你们等我去划过来,说完在水里如一只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往他说的那个方向游了过去。
不多时我们听见他的呼声,往那边看过去,就见他站在一个皮艇上,不停的朝我们挥手,本来就光着屁股赤身裸体的,然后为了叫我们站在皮艇上又蹦又跳的,已是亏的那个时代不像现在人人一部手机,像素还贼高,不然那会给他拍下来,估计现在能上热搜。
你想想那个画面,一个半大小子赤身裸体的站在水里皮艇上,又蹦又跳,两腿间那玩意已跟着上下甩动,哎呦我草,那画面太那个啥,不忍回想啊!
待小波把皮艇划到我们这的时候,我们有几个想去划船的就上了皮艇,剩下的躺着晒太阳的晒太阳,在水里扑腾的在水里扑腾。皮艇上我们几人操作着手里的木板,往这那水面上放有瓶子的地方,我们想着把别人放水里的网啦起来看看,看有没有网到鱼,然后在弄个火烤鱼,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
然而当我们把网都拉起来后发现网上一条鱼都还没上网,有点失望的又给扔在了水里,这网估计是刚下没多久,别人下好网就走了,估计是等过段时间在来收网,可是这皮艇可是几十上斤的重量,这要带回去在带过来有点麻烦,就找了个拐角把皮艇给用绳子套住,光把船桨给拿走了,所以我们才找了个木板在那划,别说看别人划的时候没什么,自己划的时候时间一长还真累人。
由于没有收获,我们在皮艇上的几人就想划着皮艇往河的主干的方向划着走,说是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那边下网。
要是平时我们肯定不敢到河的主干上去,可是这次不同。我们有皮艇,胆子已大了很多,更想去以前不敢去的地方探探险,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有着一份恐惧感,同时已有着一股新鲜感,对于探索未知,冒险精神那可是我们人类由动物进化成智慧生物的动力,是印在了我们骨子上,基因里的天赋印记。
人对于大自然要抱有敬畏之心,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显得是多么的渺小。
当我们皮艇上的几人,风风火火的操着木板划着皮艇从支流来到主流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惹上事了,我们惹上大事了。
百十来米宽的河面,表面看是水面无波,平静异常。其实水下暗潮涌动,充满了未知,危险无比。
当我们从支流进入大河主干的时候,瞬间就一股的顺流的力量,带着我们这一皮艇的人就往这河的下流而去,我们用木板划着水的两人,使出全力才勉强保持着皮艇不被快速冲走,这时我们几人明显有点慌了。
话说这人越害怕越容易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在用木板划着水的王麻子,这时估计是心里那跟绷着的弦断了,在那不停的用力划着水,没注意到手上拿着的木板有一颗被砸弯的钉子,或许原本他是看见了这颗钉子的,所以才把有钉子的那头拿了手里,以防划桨的时候碰到皮艇。
可是在这危机关头,他或许是心急了,划水的动作比在支流里水位平静的地方使用的力气较大,幅度已大,划着划着估计忘记了手头这边还有个钉子,就听空气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气球漏气那种声音;“噗、、、”
等我们几个在用手辅助帮忙划水的转头一看,顿时心里一阵的发凉,真是彻底的拔凉拔凉的那种,我们虽然那会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已不想英年早逝啊,这花花世界还没让我们霍霍够了!
这皮艇被王麻子用有钉子的木板给划拉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已就几秒中的时间,这皮艇就干瘪了下去,我们几人纷纷骂了句国骂;“我草、、、”
我们虽然在河水湍急的主流上,并且我们几人都落入了水里,可是在皮艇被王麻子划破的时候,我们其实里岸边不是很远,目测已就十来米的距离,而且由于水位上涨,原本河边是光秃的石头,现在已淹没到来以前树木的枝条位置。
于是都纷纷的往岸边游去,只要抓住了树木的枝条,那基本就可以怕上岸了。
可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我的位置是在最外边,落水的时候我还和大家一样往岸边游过去,我的水性说不上好,但是已不差,以前和伙伴们打赌比谁游的远,我已能游个一百来米。
这游泳在河水湍急的河里和在水面平静的水塘里,那完全是两码事,本来我使出全劲已能游到岸边拽住树枝的,可是那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感觉水里有什么东西拖住我一样,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游不动,等他们都上岸后转头看见我还在水里扑腾,都纷纷喊道;“南阳,干嘛了!快上来,这水太急了!别一会出事了!”
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骂娘啊,心说;“我他么的不想游上去么!可这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脚,我他么游不动啊!”
当然我这话是没力气骂出来了,因为我正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毫无规则的扑腾着,连续被呛了几口河水后,我感觉我的意识逐渐的开始模糊起来,已停止了在水面扑腾露头,感觉身体在慢慢的下沉。
这时在岸上看道这一切的伙伴了那真是吓住了他们,大声呼喊我的,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在岸边找绳子想丢水里啦我的找绳子,激灵的跑到路面去找大人们求救,然而对于这一切的声音我仿佛都感觉越来越远,我睁开眼睛看着水面的位置,看不见天空,入眼的是淡青色带点灰蒙蒙的世界,然后慢慢的我眨巴了几下眼睛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就在我眼眸快要完全闭上的时候,一个黑影朝着我撞了过来,我感觉身体像是被重锤给锤了一下似的,下意识的反应抱着撞向我的黑影,然后彻底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