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舒叙白有些疑惑,“可是你应该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吧?”
“当然能找到,”秦乐予道,“但是相比他们我更喜欢你。”
毫不避讳的直白,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还是惹得舒叙白有些脸热。
“你在这里上班?”秦乐予扫了一下酒吧的环境。
“……对,”舒叙白声音顿顿,“只是兼职。”
哼,有戏!秦乐予收回视线,懒懒的跟舒叙白继续闲聊。
若想取胜,就必须打入敌人内部,动摇其根基,然后一鼓作气攻其要害。
她一直深得此道。
“这里工资待遇怎么样?”秦乐予笑的温和,好像只是在和老朋友聊自己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行。”舒叙白有些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她。
好乖,秦乐予的杏眼微微眯起,像是只看中猎物的猫,有着胸有成竹的架势。
“累吗?”
“还好。”舒叙白突然有些不安,局促的摸了摸衣角。
“真的不累吗?”秦乐予语气中满是莫名的意味,箭在弦上,只差一步,“白天晚上两头赶,身体真的吃的消?”
听到这话,原本就在卡座上正襟危坐地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眸子瞪得圆溜溜的,像只受惊地小动物,
而秦乐予呢?则像只淬了毒的箭矢,正对着人的要害。
“你怎么知道?”声音压得低低的,想要大吼,但是又害怕被别人发现,急得脸都红了。
秦乐予细心观察他的表情,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单纯的少年。
害怕吗?震惊吗?她看上去会不会像个坏人?
“先坐下,我又不会怎么样。”秦乐予慢慢安抚他,“来,喝口水冷静一下。”
推到舒叙白面前的,还是那杯酒。
见眼前的少年还是有些戒备,秦乐予不由得好笑,“放心吧,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你老板的。”说罢,还眨了一下眼,好像真成了什么秘密。
听到秦乐予的话,虽不知是真是假,舒叙白的心还是稍稍沉了下来。
其实,他还挺喜欢酒吧驻唱这个工作的,薪水高,工作氛围好,还有人听他的歌,对于他这种没什么进取心的人而言,实在最好不过了。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他白天在九重天工作,晚上去另一家叫v-Max的酒吧唱夜场罢了。
只是恰巧这两家是死对头,没事就踢踢对方的馆,有事没事的battle而已。
不过如果他老板知道了,他就会没了工作,也没法在这片酒吧混下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想问问。
舒叙白不明白,毕竟他做的还算隐蔽,晚上的时候会化着比较浓的妆,唱着比较重金属的摇滚乐。
这番隐秘操作,从没人认得出他!
“我有个爱玩的朋友,是这片酒吧的常客。”秦乐予轻声解释,“他人虽然挺不正经,但音感好的出奇。”
“他说,你的声音很特别。”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无非是她那个朋友把这件事说给了她听,她才知道有个人能够在九重天和v-Max 之间来去自如的串场子而已。
这么说,他们还挺有缘分的!
帝都的某个录音室,某个状态极好的人正准备录音,突然打了个震天响地喷嚏,
“……?”某个人疑惑,是哪个货谁在说我坏话。
视线回到九重天这边,秦乐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向舒叙白告别。
她还要工作来养家养大胖,没那么多时间闲逛,说不定还要被哪个吝啬老板记旷工。
他考虑好,自然会和她联系。
傅明空待在另一处比较隐秘的卡座,看见她出来的时候,向她招了下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傅明空问她。
“差不多了,最快今晚就会有消息。”她有把握,毕竟金牌经纪人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秦乐予回头,还能依稀看到坐在原位的舒叙白。
他是猎物,她是猎手,一切待就,现在,就要等猎物上钩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的事办完了吗?”秦乐予看向傅明空,眼神有些严肃。
“什么?”傅明空有些不明所以,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办完。
“买!单!”
“……滚蛋。”
回去的时候,秦乐予打了一个电话,是给自己的那个爱玩的朋友。铃声响了几秒,有人接了,是个比较粗厚的声音。
“喂?是小乐乐啊?”满是腻歪亲昵的语气,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家小安安在录音啊,你有事吗?”
是外放,旁边开车的傅明空忍不住蹙眉,这是什么人间奇葩?
“没什么,就是想请您告知一声,有空我请他吃饭。”反观秦乐予淡定的很,毕竟听的多了,也就适应了。
“好的好的,那你抽空也要来找我玩哦,不能偏心。”
“当然,有空我一定去。”秦乐予笑着,挂断了电话。
傅明空撇了她一眼,问她,“是涣安?”
“对!”
“干嘛突然请他吃饭?”
眼前浮现舒叙白局促不安地样子,秦乐予笑得神秘,勾唇回他,“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