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二女如痴如醉,连一路泛舟之人也频频探脑,想看看是谁人弹的此天人之作。
曲罢人未散,良久……
倒是李大神棍睁开眼,惊得原本栖落在舫檐上侧耳倾听的群鸟,使得群鸟高飞,鸟群激飞拍打翅膀的声音也终是令得随着琴曲神游的二女张开了眼帘。
李大神棍暗恼失去一次光明正大静静欣赏二女的机会。
睁开双眸的两人眼中明显带着光亮,李大神棍不会傻到以为一曲可以收二女,那是一种惊艳中有带着欣赏的眼神,就像是李大神棍看到她们第一眼一样。
不带有任何有色的目的。
李大神棍看着二女有些得意的问道:“好听吗?不知我当不当得琴师之名?”
身着鹅黄长裙的少女有些兴奋的答道:“当得,当然当得!姐姐你说是不?”少女把问题抛给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言语。
不过李大神棍并不满足就这样结束,有条件让自己给人的印象完美些,为什么不呢?
李大神棍依旧微笑道:“二位满意就好,我现在有些诗兴不知二位可有兴致品评一二?”
依然是身着鹅黄长裙的少女说到:“你还会写诗呀?我姐姐可是位才女,你可别胡诌乱侃让我姐姐耻笑!”
也许是琴弹的让她有些惊艳,害她都不敢相信李大神棍还会写诗。
李大神棍心中暗道:说了我心有千万沟壑,五岁颂六甲,十岁观百家。你以为哥是吹的?看我让你再惊艳,惊艳!
“那我就献丑了!”李大神棍站起身来走到船头。
看着画舫两岸的荷花,连想到今日的种种诗意上涌道:“菡萏携美一叶开,芙蓉向水两边栽。若是相逢应相识,不知广寒几度哀?”
他并没有拿着记忆中古人的千古名篇忽悠今人,因为李大神棍看到白衣女子案几上放着的好像是一本诗集。
这个文明对上个文明多有传承,至于诗词方面具体传承多少,李大神棍不敢肯定,不过这厮对自己的才华还是蛮有信心的。
毕竟熟读唐诗宋词,做不了千古名篇,几首打油诗还不是信手拈来?
鹅黄长裙的少女还在小声的念着李大神棍刚才作的诗,白衣女子已经站起身来,有些脸红道:“姬名唤云舞,这是我的小伴江青月,刚才对先生多有怠慢真是无理的很,还请先生不要计较。”
姬这个字,在这个世界,属于女性专用名词,是个无限美好的敬语,相当于李大神棍那世的某某美女艺术家。(个位看官不要给他上色!)
看到名为云舞的女子对自己加以颜色,还以先生相称,他自是欣喜非常,要的不就是这效果吗?想来她也是明白了诗中之意。
李大神棍的诗并不难懂,相反倒是很容易懂,第一句写实景,第二句是把二人比作广寒宫的仙子想要认识一番,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诗有三种境界,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是诗的最初一层境界也是最高一层境界,盛唐的大小白(小白,白居易,大白,李太白)是其中的翘楚,传言小白的诗在当代,七八十岁目不识丁的老妇听之达意,再之能颂,可想而知小白的诗文功力。
大小白一直是李大神棍学习的榜样,看着脸红的云舞,这厮笑道:“无妨,云姬也不需客套了,相识一场便是缘分,唤我李道生就好了。”
这世界,女性是可以直呼男性其名的,谁叫这是个女权社会。
名唤江青月的少女倒是毫不客气,有些自然熟的竖起她羊脂玉般的大拇指道:“李道生你诗写的真好!琴弹的也好!真真是个妙人。”
对于李大神棍这厮的欣赏她也是毫不掩饰的。
很直爽的小姐姐呀!
李大神棍心中暗喜,面上倒是难得谦虚道:“江姬谬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江青月道:“别称我江姬,我当不得的,我只是姐姐的女伴,叫我青月好了!”
想来这个世界也是有等级制度的。
李大神棍未免尴尬,只好顺着她的话,道:“那就失礼了,青月!你不是说你姐姐是个才女,那都学的什么诗词?”
这话自是说给云舞听的,这厮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文学方面继承了上个文明的多少?
弄清楚后,说不定也能靠文抄公的外挂,混的风生水起,走向人生巅峰。
江青月看了看云舞没说话,那意思自然是让她自己说。
接过江青月的意思,云舞道:“倒让李先生耻笑了,云舞并不是什么才女,只是诗学过太白、子美,词读过东坡、易安,还有一些小赋和经史子集罢了,跟李先生比不得的。”
李大神棍心中暗叹:连经史子集都有?看来文化传承的比自己想象的多,诗词方面倒是遗失颇多,像云舞这样的佳人不可能有大家作品不去拜读,看她随身带着诗集就知道了。
本来还想利用文抄公外挂的李大神棍,心中瞬间哑火了。
毕竟对比于往前穿越的前辈,他这个往后穿越了不知多少年的古人,不出丑就算很好了。
对于刚才一曲的难忘,云舞又问道:“李先生,云舞很想知道刚才的曲子可有名字、琴谱?可不可以……”
没等云舞说完,李大神棍就说道:“别客套了,像青月那样唤我李道生吧!”
“你以前没有听过这曲子?”
“没有!”云舞摇了摇头。
这也难怪,诗词可以口口相传,乐曲却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也正应了那句“琴好制,曲难和。”
这厮并没有打算把琴谱写下,怕的是这世的乐符跟上一世的不一样,到时写出来人看不懂那就糗了。
李大神棍望着一脸求知的云舞道:“此曲名曰《高山流水》,至于琴谱恕我无法奉告。”
云舞有些失望,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意境玄妙的曲子,又怎会让一般人得到。
江青月看到云舞有些失落,气不过道:“小器!我们还请你泛舟呢!你怎得这般吝啬!”
看到佳人一怒一伤,这厮倒觉得格外亲切,这些天看到太多面无表情的人,自己都好像有些麻木了,想来二女身上圣族的血脉不多。
李道生面带微笑的看着二女道:“我也是无奈,有些难言之隐,要不这样我再弹这曲子与你们听,直到满意方止可好?”
江青月转怒为喜道:“可是你说的,不弹到手断我可不放你走。”第一次在这世遇到如此真性情的女子,李大神棍倒很喜欢。
云舞也是一扫失落,准备侧耳倾听,至于让不让李大神棍弹到手断她就不管了。
琴声悠扬,舫行渐远,琴声中不知岁月,不辨南北东西,直到画舫行到了菡萏湖心,夕阳落到了群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