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杀伐这在初界之下是亘古不变的。
千年前,穹氏一族乃是整个初界最鼎盛的家族,大陆上的人更是谈‘穹’色变,那是因为穹家第一人穹一是整个初界独一一个拥有火、水、金、木、土五系的全者,其实力更是达到了可以破开界面的存在,后面更是超脱这五系掌握了其他的元素属性。
初界第一代强者只知道穹一飞升量界去探求力量的穷点,其中更是流传出力量一旦到达穷级之后会天降至宝,对修者的力量有着绝对的增幅作用。
有传言,说是穹一就有这样一件拥有五系的至宝;有人说,那至宝被穹一和他同行的化人神兽麒麟一同带去了量界,也有人说,那件至宝被穹一传给了他的儿子以作自保……
可是穹族自穹一飞升后,他家族便遭到其两大附属家族的举族声讨,穹族更是在那一战之中被屠尽全族。若是穹一真的将那至宝交付于其子穹名的话,穹族,这初界第一家族怎会覆灭,所以这至宝之谈一时间又披上了一层面纱,说是这世间根本没有至宝这一神物。
不过后来初界之人还是掀起了一股找寻那至宝的浪潮。
留言传的久了,探索力量的强者均是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千年来为了至宝二字也是拼了命的修炼,其中不乏有人为了实力的提升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随着历史长河的进化,又流传出只要猎杀妖兽,在之将要死亡的一瞬间与他们强行签订契约,那么那人将会得到那妖兽的七成的力量,人们在利益的趋势下整个初界也是掀起了一股屠杀妖兽的浪潮。
不管信不信,这都是一个借口罢了,因为妖丹之中本身就蕴含着极其丰富的能量,所以初界之人没有了力量的束缚,规则的束缚,也就变得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了起来。
这也导致了初界的力量出现了断层,千百年后甚至连突破到虚无级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
不过谁曾想那千古一战之中有一丝血脉侥幸逃脱,一直延繁至今苟活于世。
除却千古古族,其他三族一直以为穹族血脉已经遭到覆灭,而古族族长古兰也是命令心腹满初界的寻找穹族遗脉,可谁知辛苦找寻了千百年,苦尽甘来时又闹出了一个乌龙。。。
如今存世的穹家人,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属于千年前的穹家血脉了,他们只知道自己祖上辉煌过,所以世代一直肩负着那复兴梦。
虽一直坚守着那什么所谓的复兴梦,只不过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罢了。
没想到以前的命运会再次重演,只不过这时的穹家早已经没了先前的强者,如今的处境像极了粘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
“爹,醒醒啊!”
“圆儿!”
父子俩均是心急如焚,也是异口同声。
“轰。”
一道闪电也在响应着两人的喊声。
穹黔山原本衰竭的气势现在又提了上来,他眼里充满了火焰,手中那快消散的火焰带着破风声,又燃了起来。
只见他的炁门丹珠,已经在飞快的旋转抖动,那丹珠通体火红,不过那上面却是有几条蛛网般的裂缝,好像随时都可能被那高速崩裂似的。
穹黔山不顾自己炁门丹珠的绞痛,咬着牙齿忍住痛苦。
眼前这经历再一次勾起了不堪往事!
难道平民不配拥有爱吗?
难道弱小注定了毁灭吗?
难道人的生命真如蝼蚁那般可以任他人践踏吗?
难道?
呵呵……
一时之间,穹黔山已经状若疯狂,这一切已经勾起了他的杀意,现在他的理智正在慢慢的被吞噬!
“不好,他疯了,实力已经超脱了紫级!”
柴狼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看着穹黔山渐渐癫狂的模样,有些后怕。
“哼,怕什么,这不过是他毁灭的垂死挣扎罢了!”白胄心想要是今晚不趁势灭了这穹家一定会后患无穷。
“对对对,柴兄不必慌忙,这肯定是他临死前的垂死挣扎。”
大胖子心里虽然发毛,但是却不敢先露出胆怯之意。
现在穹家已经完全落入下风,眼看就要达到目的,白胄等人自然是不甘离去。
“一起上!”白胄道。
接着大胖子和白胄又是攻了上去,只见白胄双掌化作虎印裹着一层寒冰就朝穹黔山面门抓去。
大胖子也是运用元素化作一个大金锤朝着穹黔山狠狠的砸了过去。
“嘭!”
穹黔山挥刀劈砍,一刀就将大胖子连人带锤掀飞,接着他左手迅速成拳,击开白胄的虎印就打在了他头上。
“嗷。”
白胄叫唤起来,嘴里吐出两颗牙。
也在这时,穹黔山的速度也是慢下来,远处柴狼见状双掌之中凝结褐色元素猛地向地拍去,突然异变突生,数十根地刺就在穹黔山脚下生起。
不过穹黔山身上毕竟穿着造月级防护服,这地刺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穹黔山气势一震便将那地刺化为乌有。
“嗖!”
穹黔山双脚用力就来到了柴狼面前,举刀就朝着他的头部砍去。
柴狼大惊,血液都被吓麻了,只得连忙在双臂上凝成土遁以作抵挡。
不过现在的穹黔山实力已经直逼赤级,柴狼自然抵挡不住。
柴狼被劈开数米,穹黔山仍有不饶之意再次扑了上去。
柴狼也是吓破了胆子,慌忙逃窜。
他逃到穹欲方向,两根土刺穿飞白张两家的人就顺势捏住了穹欲的脖子,将穹欲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这时白家方向却发射出一根冲天火跑,那火炮正是不久前穹肃从白家家丁手里夺来的,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在这之前,穹黔山就计划让穹肃带一队人反攻白家领地,只不过穹肃一人带队实力不济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他的人都挂了彩,他下令撤退之际,便发射出那颗白家特有的冲天信号弹以作干扰。
白家大厅中一面带怒容的老者召来一人询问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发的信号弹!”
厅中跪地之人面露忧色道:“禀长老,穹家那伙人不知从哪得到一个冲天炮,那正是他们发的!”
那老头眼睛转了转,在上面踱了两步就道:“你且速速赶去,告知族长白家无恙!”
“是。”
……
火光冲天,白胄自然看到了白家的信号弹以为白家遭到了什么不测,也是顿生疑云。
他只是犹豫了一会便转头看向穹黔山,心中仍是不甘,今天就算搭上他白家也要搞死这穹家。
刀已经挥下,只不过即将砍到穹欲时,穹黔山一怔愣神,就猛地收住了攻势。
“噗。”
穹黔山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出,眼神也清晰了过来,只不过他那周身火焰已经消散全无,一身也是再也感应不到火元素了。
他那原本就破损的丹珠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裂消散了。
柴狼脸上侥幸的生出阴狠,虽一心害怕,头上的汗珠参着雨水滴落,但是他见穹黔山挺住攻击喷出鲜血气势全无,接着他一脚就将穹黔山踹飞了出去。
“爹!”
穹欲歇斯底里的吼着,不过他也逃不脱柴狼的手掌心。
幸亏穹黔山身上有造月级防护服,要不然这一脚足以要了他的命。
“族长!”
穹家子弟见族长败下阵来,有害怕胆怯者,也有视死如归者,一名执事模样的人冲上前去就将族长扶了起来。
“哈哈哈!”
白张二人见状,也是猖獗的笑了起来,这一切正是他们想要的。
穹家子弟恶狠狠的盯着众人,今天他们将要和穹家共存亡。
“穹黔山,早知如此当初何必与老子为敌呢?”
白胄唤来自己剑岩星虎,擦着虎牙上的血渍看向穹黔山就笑道。
可是穹黔山丹珠已毁,身体已经被抽光了力气,已是虚弱到了极点。
“放…放了我儿,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
只不过这苍白无力的声音出口的一瞬间就已然被大雨给淹没了。
“爹。”
穹欲也是被掐的快要吐不出声来,眼睛已经开始翻白。
接着穹黔山就晕厥了过去,穹家执事模样的人道:“扶住族长。”他顿了顿看向白家一伙人又道:“你们要什么,我穹家无条件答应,还请放了穹欲。”
“哼,放了他,今天就是你们穹家消失的日子。”
柴狼自然是被穹黔山打得了一身伤,他心中充满怨恨,杀掉穹欲他自然乐意。
穹欲被柴狼掐着脖子高高举起,他双手奋力的扳扯着柴狼的手。
此刻他终于感受到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是种什么滋味,他也感受到活着是多么美妙。
可是他的力气渐渐被抽干,渐渐的没了呼吸,渐渐的眼皮闭在了一起。
“簌簌。”
就在穹欲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顿时是异变突生,只见穹欲气息消失的一瞬间,他的气势竟然一时间又攀升到了极点,那气势卷起地上的血水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就朝着四面屏开。
“嗷。”
那剑岩星虎大叫一声,便不顾一切的逃走了。
众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响动给吸引住了,前面的白张二人转头看向后方,瞳孔惊恐得扩的很大,嘴也不由的张开。
众人无一不是瞠目结舌发懵。
可是最震惊的还要数柴狼了,因为他以为穹欲失去所有力气的一瞬间就认为穹欲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只是一息时间穹欲的气势竟然攀升到令他这个紫级强者恐惧的地步。
穹欲嘴角高挂一抹弧度,发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他直勾勾的盯着柴狼,柴狼一时间就仿佛一个恶魔在盯着自己一样,准备想把穹欲甩开,可是无论他怎么甩也甩不开穹欲,就好像他的手被穹欲的脖子牢牢吸住了一般。
突然从穹欲心脏处就生出一团黑紫色火焰朝全身蔓延,只见那黑紫火触碰到柴狼手臂之时,柴狼的手臂就燃起了火焰。
倾盆大雨也无法影响着火焰分毫,似乎有雨没雨那火焰都该是这般模样。
“啊。”
柴狼忍不住痛苦尖叫了起来,因为那手生出黑紫火的一瞬间已经化为了虚无,那火势不减朝着他的胳膊蔓延开去,他完全呆住了,还是一旁的大胖子回过神来一刀将他的整只手臂砍下。
接着他便倒在地上开始了痛苦的哀嚎。
穹欲轻稳落在地上,先是伸了伸懒腰,好似他很疲惫一般。
白胄鼓起胆子攻向前去,可是穹欲毫不在意,他漫不经心的用右手拍着自己的嘴打着哈欠。
白胄只是刚挑起的瞬间便伴随着惨叫倒飞了出去,他双手握着自己的炁门痛苦的打着滚呻吟着。
穹欲只是放出了一丝气势,便将白胄的炁门丹珠震成了粉碎。
这突来的变故,谁又能意想得到呢?
一时之间,除了两人的哀嚎和风雨声,气氛是安静到了极点,在场的众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白张两家的人已经心生退却之意,一时都在左顾右盼。
穹欲扭了扭脖子,走向穹黔山,没有理会众人。
他将右手食指按在穹黔山额头上感应了起来,没过一会便看向穹家那名执事模样的人开口道:“死不了,不过他恐怕也是废了。”
那人盯着穹欲看,却是浑身透露着胆怯,听见穹欲的口吻,也不敢作答。
穹欲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白张两家人邪邪的就道:“怎么,还不走,等死呢!”
闻言,以张大胖子为首的人带着白胄和柴狼就做鸟兽散了。
他有扭头看向穹家众人没有多说废话的道:“我会带他离开很久,放心有我在,极阳之下没人伤的了他,等他醒来你告知他就行。”
“你……不,敢问阁下尊名?”
“哼哼,故人之友。”
穹欲轻笑两声,说话的瞬间又转过身来负手而立,风吹着他的头发,只不过那矮小的背影众人看起来显得有些许凄凉。
“轰。”
天上闷雷滚动越来越烈,那声音好像要把整个天空炸开一般,整个漆黑的夜幕被闪电照的银白,突然天空之中就降下一道如水桶般粗细的闪电,闪电初始的地方更是生出一个旋转的黑洞。
闪电自穹欲头颅劈下,不过他已经全身火焰化了,闪电消失的瞬间穹欲也是跟着消失了,不过那雷电却在这街道之中留下了一个宽达数米的巨坑。
穹家众人看着穹欲消失夜空的地方,又看着这尸体遍地的战场也是满心带着凄凉怔在了原地。
这埠河一战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或许穹家来说,这场战争已经落下帷幕,只不过这晚对于穹欲的命运来说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