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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心

仪式不过只是个仪式。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也许没人会去想,但是,有一个人除外。也许有人会不解,小昊天一个身世未明的人,为什么唐门会如此轻易的收他为内门弟子呢?而且,目前唐门的处境还如此的危险。

首先,我们证实一个事情,唐云曦是见过小昊天身上的胎印的,和她见过的蝶恋图无异,这一点她可以选择相信他。再者,小昊天因为是鹤少阳带来的孩子,而且救过唐云曦一命,俗话说,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生死之情呢?

入夜,小昊天独自一人和小狼雪儿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圆亮出神,月亮上那清晰的纹路,让他想到那个曾经给过他无限温暖的阿姨,温暖的手…温暖的怀抱…

“嗷~”

“额!雪儿!你叫什么嘛,吓死我了。”

一声奶声奶气的狼叫划破了这安静的夜晚,小昊天摸着突突直跳的心脏,转过头瞪眼看着小狼对它娇呵,而小狼只是用头蹭了蹭他的脚边。看着如此,他即使有万千抱怨此时也吐不出来一个字,只是让他对阿姨的思念越来越深。

“小天,你坐屋顶干嘛?快下来,上面风大!”

唐云曦本是来看看小昊天是否住得安稳,却没想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屋顶发呆,以为他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曦姨,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否住得还习惯。”

“嗯,还好…曦姨,你上来陪我坐会吧!”

唐云曦看着小昊天失落的表情,不忍心拒绝他,也许,他有什么心事吧?也许,他现在欠缺的是一个倾诉的人,一个温暖的抱抱…唐云曦走到小昊天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不明白如此大一个孩子为何会有一颗伤感的心。

“小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什么呢?”

小昊天不语,只是看着圆月出神。

“小天,有什么事可以和姨说,难道你还信不过姨吗?”

“曦姨,你说有另一个世界吗?”

唐云曦闻言,不明白小昊天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内心是向往,是相信有这样一个世界,可是现实却告诉了她,好像真没有这样一个世界…她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小昊天似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一般,依旧默默的看着天空中那明亮的圆月。

“小天,这个世界美好与否都与另一个世界无关,姨是希望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痛苦,没有磨难。”

唐云曦说完这话,也和小昊天一般静静的看着圆月出神,仿佛月亮后面就是那样一个世界。小昊天转过头看着唐云曦,却好像是看到了阿姨的身影,可是一眨眼,才知道,原来是幻觉。

不知不觉心酸上了心头,才知道眼泪糊了眼。

“肯定有这样一个世界,阿姨一定是在那里过着幸福的生活!等有一天我也死去了,我一定会去那个世界陪着阿姨,一直陪着她…”

看着含着泪的小昊天,唐云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轻轻的把他拥入了怀抱。而下一秒,却是让小昊天嚎声大哭了起来,因为…唐云曦用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如此熟悉的情节,让思念源源不断的涌进了小昊天的心头,难受的感觉犹如狗皮膏药一般怎样也抹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阿姨要受这样的罪?明明是我的原因为什么要牵扯到阿姨?她是无辜的呀!呜呜…曦姨…我现在脑海里全都是阿姨的影子…我好想她!我好想她啊!呜呜…”

唐云曦不敢接话,只得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替他理顺气息。有些时候,遇到有些事情,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很多。(很多时候我也想和小昊天一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让自己发泄出内心深处的沧桑,可是…事实决定了一切,让我无法做到这样一步…)

看到如此悲伤的小昊天,唐云曦却是真心想让他大哭一场,哭累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可是,小昊天真的会这样吗?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受到气息渐渐平稳的小昊天,唐云曦以为他哭累了,睡着了。可是她就轻轻的动了一下,小昊天却是离开了她的怀抱,用手重重的抹去了眼泪,而后眼神坚定的看着唐云曦。

“曦姨!明天就开始教我武功吧!还有识字…我要变得强大起来,保护好我该保护的人!”

唐云曦看着那坚定的小眼神,拉住他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一些他不该经历的事,让他在属于他的年龄阶段学会了不属于他的成长…不详又如何?生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又如何?他,注定要创造出属于他的辉煌!

“嗷…”

小狼雪儿似乎也在认同小昊天所说的话,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的撕裂着这个夜晚。唐云曦却是很惊讶这只小狼的灵性,不由得想起鹤少阳当初对她说过的话,假以时日这只狼也许真的会成为小昊天最好的伙伴。

一阵微风袭来,风干了小昊天脸上的泪痕,带起了唐云曦紫色的长裙。他们都只是看着天空中的圆月,想看透那圆月背后的世界,一人是向往,一人是思念…

“小天,明天开始我会请求二师伯教导你,他是我唐门最德高望重的人,也是武功最高之人。由他教导你,肯定会比我教导你领悟得更深…”

“是吗?那个老头真的很厉害?”

“噗!好了小天,以后不要老头老头的叫他了,你应该叫二师祖。”

唐云曦听见小昊天一口老头一口老头的叫二长老,她不由得掩嘴一笑,帮他纠正了这一叫法,当然,怕是他在二长老手里吃苦头,却随即也是神色黯淡了下来。

“他,的确很厉害,要不是他和另外两位师伯,也许唐门早已灭门了…”

“我才没那么傻呢,当着那老头的面我以后不会叫他老头的,背后嘛…曦姨,你可不能告我状啊!不然以后他都不认真教我了…”

“呵呵…不早了,我先离去,你也早点下去休息。”

这样的说词,唐云曦还真没办法去反驳他,只能一笑而过撇开这个话题,却再也没有话语去和他交流,小孩子的心性,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唐云曦转身离去,留下小昊天一人独自望着天空,看着那点点繁星围绕在圆月的周围,思绪随之飘远。一人一狼站在月色下,却是显得如此的渺小。

片刻,琴曲流年絮语从唐云曦的别院传来,是那样悲伤…

一曲苼声谁人吟,含咽无从诉,寒明灭,青灯碎,花开初华宁,抚袖秋红屏,残香绕,殇意浓,施以幽兰付千钟,谁知墨染心中几伤泪,轻风坠,舞婆娑,惟留黯然音。一缕幽香谁人明,素手挽青丝,柔百断,意阑珊,冷雨击寒台,烛泪落千行,梧桐落,西风残,玉樽空绿砌人寰,谁懂墨染情丝愁断肠,觞未尽,梦成殇,惟有西风零。一抹墨天影凭栏,红尘孤烟冷,风吹柳,踏无痕,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悲歌啸,风月嚎,伤情菱月暗漂摇,谁解墨染愁情夜不眠,空云过,天漆泪,惟我望桐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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