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干脆,这摔着明珠异宝,寿果奇花的一众神仙,向佛前拜献曰:“感如来无量法力,收伏妖猴。蒙大天尊设宴,呼唤我等皆来陈谢。请如来将此会立一名,如何?”这叫什么呢?这叫执牛耳者,也就是说,认可如来需要去做的某些事情。
如来其实不大明白,却还是领众神之托曰:“今欲立名,可作个‘安天大会’。”
各仙老异口同声,俱道:“好个‘安天大会’!好个‘安天大会’!”其实那五气真君、五斗星君、三官四圣、九曜真君、左辅、右弼、天王、哪吒、元虚什么的,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啊,在场能听明白的其实也就四个人,三清和玉帝。那如来,压根儿就没有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这让四人对其的映象大跌,却又没法在人众面前说些什么。其实这也不怪如来,人家是自己修炼大乘佛法而进入这真仙的层次的,三清的学院里面,没有这一科目啊。
安天大会开启,这个时候,那东天的代表寿星才到,这老头儿只能猜到几分。直至那赤脚大仙到来,这才明白点儿什么。这位大罗仙才有大罗仙的交际圈子,这才请了金顶大仙去灵山前安营,弄了个玉真观摆着,“交流交流”教学方法。
同样得到消息的是镇元大仙,但是这家伙根本就不参加天庭活动的,是以直接去了西天,等着那如来回去。
天上的事情,自然是说来话长,时间却短。地上的事情,时间不短,说来却话长。那鹏魔王带着数人南下,离了那已经消失的弥猴山,才行不远,那猕猴王却是收扎不住,已然开始了入魔的过程。
不知是哪里,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把四人放下,蛟魔王盘腿静养,而牛魔王和禺狨王也凑了过来。牛魔王过来先不说话,直接运起了颠倒阴阳之术,强行止住猕猴王身上的魔气蔓延。此时牛魔王才分心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弟真是死得冤枉,何处来的飞山,竟然连四弟也没办法控制。”
要是如来一人之力,其实也未必就控制不了,但是玉帝之力,哪里那么好控制。要说几人里面最明白的,莫过于狮驼王了,他是第一发现人,也是控山的高手,但是却牺牲了。
那鹏魔王摩挲了半天的下巴,才道:“别的我也不清楚,山确实是从天而降,而且那山下还有一个人。”鹏魔王说道这里停下了,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讲。
禺狨王追问道:“三哥你说啊,二哥重伤,五哥偏执成魔,四哥都为我们牺牲了,呜呜……”
牛魔王却是霸道:“哭什么,我觉得是天不容我们,六个人呆在一起,对于天庭来讲,那就是动乱之源,多事之地。”看来这牛魔王确实有一套,顿时这禺狨王抽泣着。
鹏魔王则继续说道:“那山下分明是孙猴子,以我的眼力,断然不会错。”
牛魔王牛眼一睁:“嗯?!”
却不料那猕猴王双眼一怔,气急暴怒道:“遭瘟的孙猴子,该死的弼马温,我哪里惹你了,竟然给我弥猴山上下带来了如此大灾祸,满山猴族啊,满山啊,满……”挣扎之间,竟然是黑气化为了实质:“啊……”山鸟惊飞,那蛟魔王醒转过来,连忙赶了过来……
“五,五弟,冷静啊!”蛟魔王也不好受,口中的血糊了一嘴,行了五步,一口血雾散撒,却还赶忙在猕猴王各大要点凝水成冰,意图使之冷静。牛魔王也不敢再多言,全力运转阴阳,闭锁魔气。周遭蛇虫立散。
禺狨王呆呆的看着,束手无策。鹏魔王则运起醍醐灌顶,朝着那猕猴王的头上摁拉下去。
蛟魔王眼看无法,水元疾出,把这猕猴王的浑身上下给封冻了起来,连着那牛魔王的双手,鹏魔王空中的一手,冻做了一体。
禺狨王不得其法,只得在此守候。
天上的安天大会开了许久,地上的落叶秋黄,那禺狨王再次赶走了周围的虎视眈眈,眼看已过了三个月了,但是这魔气却越来越猖狂,那蛟魔王,已然是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耗费一空,面临死亡。
这个时候,鹏魔王却是开口了:“大哥二哥,不行了,这五弟强行入魔,没有办法保住了,撤了把,再这样下去,二哥就耗死了。”
“不,三弟,二哥求你,大哥,不行,求你了。”蛟魔王挣扎着,不愿意放弃。
那牛魔王道:“二弟,此乃命数,你看现在,莫要在逆天行事了。”却是个明白人,你想你一群地辟氓流,聚集在一起,自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就是祸害啊。
问题是,蛟魔王极端不愿意放弃:“大哥,只要能救活了,死,我也愿意……”
话还没说完,鹏魔王说道:“死也救不活了,二哥放手。”
却不料这话一说,那蛟魔王却是死不放手,还把这冰层慢慢的在加厚。鹏魔王看着旁边的禺狨王,赶紧递过去一个眼神儿。禺狨王其实很犹豫,他可是跟猕猴王一起最久的人,但是现实情况是什么,自己也很清楚,就好像虽然自己是跟得最久的,却偏偏不能到手,却偏偏没有机会,却偏偏说不出口……
禺狨王那是眼泪哗哗,一个手刀砍在了蛟魔王的脖子上,还吹了点使人迷茫的气味。鹏魔王运风而起,刮下了一堆冰渣:“唉,这二哥醒来,怕是要弄死我了。”虽然鹏魔王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牛魔王却更有主张,说道:“既然如此,那干脆把五弟给兵解了吧。”
鹏魔王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啊,能留下点儿什么,那就留下点儿什么吧。于是鹏魔王说道:“大哥听我用力,我们使个心魔解体大法,把五弟封存,炼就成一颗兵解石,日后不定还有相见之日呢……”
于是两人联通了法力,上三下四,左九右一,这猕猴王渐渐的变小,形成了一块水晶,正是兵解石。只有一点儿小问题,那就是那猕猴王背后的那根棍子,粘在了石头上。
说起来,这根棍子本是蛟魔王雀船上的桅杆,送给了牛魔王,牛魔王西去之时,原身带不了,让蛟魔王给留在了终南山上,不想却被猕猴王给找了出来,也就一直背着了,却不想,粘合在了一起,这还真是。
可惜他们也都不知道,猕猴王的手段也不低,还没用过呢。
两个魔王着急忙慌的,终于是把自家哥们儿给被动的兵解了,也算是留存了一线希望,但是这顿饭的功夫,那蛟魔王却是醒转了过来,一见之下,哪里还有猕猴王的影子啊,制不住那眼眶里就是哗哗的泪水“五弟啊,猴儿,猴儿……”
说起来那牛魔王觉得怪异,要知道论时间论感情,牛魔王才是那蛟魔王接触最久的人,现在一个大男人,却是要死要活的,哪怕这家伙长得比较漂亮,但是这哭天恸地之下,哪里还有多少美感。
“好了好了,还停不下来了,五弟在这儿呢。”牛魔王是一万个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