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潦草的字啊!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啊,是不是火星文啊!你们俩看出来什么了吗?”胡一菲说着。
陶崇无语的看了一眼胡一菲说道:“你拿反了!”胡一菲“哦”了一声,把纸颠倒了过来。
“我已经把我的伤口化作玫瑰,我的泪水已经变成雨水,早已轮回。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曾小贤读到最后,自己都陶醉了。
胡一菲心疼地说:“这么伤感~~”
曾小贤惊叹地评价:“文采斐然……你确定这不是在我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胡一菲不屑地把小贤打量了一番,接着分析:“橄榄树也是绿色的,难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这个……一菲姐啊,他这个是……“看着已经越想越歪的胡一菲,陶崇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一下。
这时候,吕子乔突然推门进来,头上戴着一顶新的绿帽子,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哼唱着:“说一声listen to me,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径直走到冰箱旁,拿走一盒牛奶,末了还嘶哑地大吼一声,“幸福在哪里……”然后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胡一菲抓狂地说:“他又买了顶绿帽子?而且你听他的歌词,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子乔肯定已经知道了!”
曾小贤沉思良久:“……他拿的好像是我的牛奶!”
陶崇看着曾小贤问道:“曾老师,现在是纠结牛奶的时候吗?”
胡一菲却在为子乔操心:“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表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这是精神分裂症的前兆!”
曾小贤不以为然:“就凭这两句话还不至于吧。”
胡一菲看到曾小贤漠不关心的样子,更加火大:“说起来这事都怪你!”
曾小贤两手一摊:“……他心理不正常怎么也和我有关系?”
“当初就是你拦着我,叫我别捅破那层窗户纸,”胡一菲掰着手指头,“可是你想想他们三个,痴男怨女共住一间,迟早会知道的呀!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了。他又无处倾诉,忧郁症是必然的了。”胡一菲一屁股坐下,看来是给吕子乔定性了。
曾小贤也紧张起来:“那我现在去让他倾诉一下。”说着就要起身。
胡一菲大喝一声:“废话!现在人家的伤口已经化作玫瑰了,泪水都已经轮回了,你现在再去刺激他,不是等于把他往西天路上再送一程吗?”曾小贤暗暗点头,表示同意。
陶崇无奈的说道:“一菲姐,这只是歌词而已,没那么多必要的。”
“不可能,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已经进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他现在一定是有什么状况的,我得想办法帮帮子乔。”胡一菲坚定的说道。
陶崇见劝不下胡一菲,只能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又坐回沙发上,进入沉默。曾小贤沉着脸说:“他拿的牛奶肯定是我的!”胡一菲揉起纸团,砸过去。
下午,3601客厅内。胡一菲在翻医学资料,她拿起其中一本,上面写着《忧郁症临床病理分析》。
曾小贤则埋头在看《异常心理学》:“依我看,他只是暂时性低潮期,男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很正常。”现学现卖。
胡一菲照着《忧郁症临床病理分析》分析:“遭受重大打击导致心理调节能力极度紊乱,这属于非常典型的忧郁症,其中因为劈腿导致的占41%,哦天哪!”把书递过去给坐在她旁边陶崇看。
曾小贤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带着嘲笑的语气道:“你不是教政治的吗?这个你也懂?”
胡一菲张口就来:“我们家有精神病史。”
曾小贤愣了一秒:“噢!!!怪不得你那么变态。啊哈哈哈……”
胡一菲磨着牙瞪小贤,曾小贤收声做看杂志状。
胡一菲澄清事实:“我的意思是,我姑姑,不对,是展博的姑姑有精神病史。”
一旁的陶崇疑惑地问:“展博的姑姑不就是你的姑姑吗?你们不是连体婴儿吗?”说着把两根手指靠在一起。
胡一菲有点不耐烦:“情况是这样的,事实上,我妈是展博的后妈,他爸是我的后爸。所以我小时候虽然管他姑姑也叫姑姑,但是展博的姑姑其实只是他的姑姑,并不是我真正的姑姑。因为我爸是独生子,我在血缘上并没有姑姑,明白?”说得很流畅很快。
陶崇根本没听清,愣住了,又赶紧装作清楚:“……一目了然。”旁边的曾小贤也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胡一菲看了出来:“我知道以你的智商要理解有一定难度。这样说吧。我们小时候是重组家庭,然后我和展博一起长大,所以即使我们情同手足,基因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明白了吗?”
陶崇认真起来:“就是说你姑姑的病和你关系不大?”
胡一菲坚定:“没错!”
一旁的曾小贤纳闷的问:“可是这跟子乔有什么关系?”
胡一菲拍拍书本:“症状相似啊!年轻的时候,我姑姑也是一表人才,她聪明,有魅力,后来经历了一场感情的失败之后……就发病了。”一菲眼睛的焦距拉得很远,似乎陷入回忆。
曾小贤颇感兴趣的追问道:“她什么症状?”
胡一菲继续回忆:“白天不醒,晚上不睡,买了顶小红帽还整天念念有词!”
曾小贤吃惊地下巴掉了半截:“啊?和吕子乔这么像吗”
胡一菲总结陈述:“是啊,不然我怎么会提到子乔呢?后来她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