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医生疑惑了:“顺便问一句,你们是怎么看到他的纸条的?”
这又提醒了曾小贤:“是她,她去翻别人的垃圾箱!”
医生诧异地看着胡一菲:“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子乔被戴绿帽子的呢?”
胡一菲也找到了反驳的机会:“是他,他去偷窥别人的卧室!”
医生又诧异地看向曾小贤。
曾小贤被看得很不自在:“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知道,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胡一菲想明白了:“子乔太过分了,居然欺骗我们的感情。”
胡一菲的顿悟正好帮小贤解了围:“就是!哪儿去找这么到位的朋友。送吃的,送喝的,送游戏机,嘘寒问暖,还带他来看心理辅导。”
“这下我觉得我们稍微的打击报复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吧。曾老师,一菲姐!”陶崇思考着和胡一菲曾小贤说道,两人听了陶崇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医生安慰道:“好啦。放松点吧。不用这么在意。”
“放轻松!换作是你试试看!”曾小贤被勾起了无限的感伤,“太不公平了,我当年受到打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这么关心我?我当时也很沮丧,我也写了一大堆没人看得懂的诗词。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因为……根本没有人关心我!”曾小贤狠狠地拍着桌子。
胡一菲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小贤,想起他平时故作坚强的姿态,又想起自己没事尽拿他开涮,有点自责,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有点温柔地说:“我问过你那么多次,可你从来都不说。”
曾小贤暴跳如雷:“嘿!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啊!你难道要我一个大男人,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地告诉你:’我被戴了绿帽子‘吗?”
胡一菲瞪大眼睛,张大嘴,看向医生。
医生摊开双手,表情无辜:“这可不是我说的。”
曾小贤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妥:“我……我刚刚说了什么?”
胡一菲东张西望,装作不经意地说:“没有啊。”
曾小贤忽然觉得脑袋剧烈地疼痛,医生在一旁疏导:“担心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变相地担心自己。你的内心深处缺乏一种安全感。你需要治疗。”
曾小贤迷迷糊糊地回答:“真的吗?”
医生露出充满期望地微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然胡一菲的手机铃响,打断了曾小贤想要说的话。
“喂。”胡一菲问。
手机那头传来陆展博的声音:“姐,救命,救命!”
胡一菲紧张地问道:“展博你怎么了?”
陆展博带着哭腔求救:“你快回来吧,我姑姑她要杀我。”
“什么!?”
“啊!!!”电话里传来陆展博的惨叫,之后一片混乱,然后就没声了。
“喂喂喂!”胡一菲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公寓内,姑姑正从陆展博身后把他抓住,把刀横在了展博的脖子上,露出凶恶的表情。
姑姑用刀在陆展博脸上比划着:“我总算逮到你了。”
陆展博闭上眼睛,不住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姑姑狰狞的表情越来越近,突然嬉皮笑脸,把刀柄递给陆展博:“好了!现在轮到你追我了!”说着,姑姑一边喊救命,一边跑开。
陆展博拿着菜刀呆在原地,心里直发虚。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吕子乔在床上渐渐醒过来,第一眼看到曾小贤、陶崇和胡一菲的三张大脸,满脸堆笑。
“早上好。”吕子乔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拴在了床架上,“这是怎么回事?”
胡一菲装出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昨天医生告诉我们,你的忧郁症很严重。”
吕子乔第一反应——觉得自己玩得过火了:“真的吗?你们先帮我解开,有话慢慢说。”
曾小贤跟着煽风点火:“不,不,鉴于你的病情比较严重,已经被誉为心理学案例上的一朵奇葩,医生建议我们立即采取电击疗法。”
吕子乔觉得自己没听错吧:“电击?”
曾小贤做出很享受的表情:“很红很暴力哦。”
陶崇接着善意地开导:“不管怎么说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吕子乔的心理防线就要崩溃了:“不要吧,别开玩笑了。”
“可惜家里没有医疗电击器。不过医生告诉我们可以用这个代替。”胡一菲说着拿出两个电熨斗,还滋滋地冒着热气。
吕子乔大声惊叫:“电熨斗!”
“效果一样的,”胡一菲发出指令,“小贤、陶崇,上!按住他。”
“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吕子乔抖动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求你们了……我……我还是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并没有真的忧郁。那几张纸条,上面写的都是孙燕姿的歌词。我跟一个女孩说我是孙XX歌迷协会的会长,所以最近才开始突击背歌词的。”
曾小贤向胡一菲递过一个眼神,胡一菲心领神会,叹了口气说:“唉!忧郁症的病人经常会有这种奇怪的遐想。”
陶崇也在一旁帮腔:“嗯,精神病院的病人也总说自己不是疯子。子乔,我们能理解你现在的痛苦。”
吕子乔怪叫着:“真的。我没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话!”
胡一菲皮笑肉不笑地说:“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你们两个,动手。”
“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陈美嘉闯进卧室:“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