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篱一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有没有事我不清楚,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妹妹,你最好问问她。”
“我问过了…”杜篱脸色难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你都问过了,那应该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还来找我?”温顾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看白堇的样子,便能猜到不是小事。
杜篱心一横,脱口而出:“那不争气的,她…她喜欢白堇!”
温顾觉得耳边的风都凝滞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最后楞楞地问:“哪种喜欢?”
杜篱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梗着脖子:“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杜篱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杜云筝只说曾经做过错事,没说具体做了什么事,杜篱也就只说自己知道的。
温顾没想到会是这种事,他一向经得起波澜,但这事真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边。
杜篱一脸羞愧:“你看这事怎么办?你…你开导开导白堇呗?”
说起来,杜云筝算是自作自受,白堇是最大的受害者,杜篱一点不担心杜云筝,他担心白堇被杜云筝害得自闭了。
温顾卡带的脑子终于重新运转起来,他无奈:“我找个机会和她聊聊,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叫杜云筝想想怎么办吧。”
杜篱应了。
温顾是答应他找白堇聊聊,但他没遇见过这事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家里正愁着。
温长铭提着一堆东西进门了,道:“阿顾,明天跟爸去你白叔家拜年去,穿得精神些。”
上司给下属拜年?
温顾默默看着他手里提着的新西装,没吭声。
更稀罕的事都发生了,这也就不算什么了。
温长铭心情好得不得了,头回他和白厉下象棋,把个白厉气的够呛,甩手就把他的炮给摔了。
咔一声,木制的棋子就这么成了两半。
今天他专门定做了一副白玉象棋,准备给白厉送过去,看他还敢再摔。
而白厉,看到温长铭送来的白玉棋,气得嘴皮子抖了三抖。
他倒是没留胡子,但白堇分明看到他的胡子立了起来。
白厉咬牙切齿地:“谢谢!”
温长铭兴致颇高,当场就拉着白厉要大战三百回合,白厉能怎么办?就这么被拉走了。
温顾看了看白堇,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儿,又吞了回去。
白堇情绪倒是好了许多,但杜云筝对她来说始终是个坎儿,憋在心里始终难受,想和温顾聊聊,或许会好一些,又怕温顾对自己有想法。
“那天晚上,麻烦你了。”白堇踌躇着,“我那时…脑子不清醒,半夜还叫你送我回来。”
“倒不麻烦,我本来也睡不惯别人家。”温顾笑了一下,显然并不放在心上。
“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走吗?”
温顾就认真看着她。
“你不想叫别人知道的事情,我贸然窥探总是不好的。不过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倾诉对象。”
他始终开不了那个口,索性装作不知道,给她留一条自我保护的底线,她会更有安全感。
白堇想了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于是便将旧事缓缓道来。